第一五七章(1/2)
看完电影出来,两人漫步在街头。
苏瑾瞧着郉空通红的眼睛,好笑的葫芦摊,买了俩糖葫芦,分给郉空一个。就这样,两人也不走大路,走些胡同小道,毫无形象的边走边吃着糖葫芦。
“郉空同志,好像感触颇深啊。”苏瑾看她半串糖葫芦下去了,也不说话,依旧还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绪中,笑了笑先开口。
这个电影对苏瑾来说,内容显然早就没什么新鲜的了,就像大多中国人对《梁祝》烂熟于心一样,里面的台词她多多少少都能脱口而出。可她不曾想,郉空看了还会到掩面而泣的程度,这也许就是光影的力量吧。
郉空吐了两颗山楂籽出来,随口说着“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人生的一切都包含在等待和希望之中。”
“你还看列夫托尔斯泰和大仲马?”苏瑾侧目,郉空怎么也不像是会看。
“不是什么马?这是多吉活佛告诉我的。”郉空想了想,吃掉最后一珠山楂后,边嚼着边恍然大悟的说:“哦,我还以为,活佛就是不一样,句句话都是真理。原来她也是听别人说的啊?”
沉默了一段路后,苏瑾突然说:“昨天晚上,我梦见你了。”
“嗯?”郉空惊闻的咬了下舌头,丢掉手里的糖葫芦竹签,捂着嘴模糊着问“梦见,梦见什么了?”
“梦见——我下班去你单位找你,你说还有工作,让我先回去。结果,我回到家时,你已经在家了,还一头的汗,你说你从别的路回来的,为了给我惊喜。”苏瑾回忆着昨天晚上的那个梦,梦见郉空,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她做梦时是浅眠,脑子里竟然有另一种自己的声音一直在说,就这样一起多好,就这样不要醒过来多好。
当带着那份甜蜜从梦中醒来后却是屋子和炕上的冰冷,这样的反差让苏瑾很不舒服,甚至于让她披着衣服坐起来望了郉空家的后窗良久,失落的喟叹着,梦,终究要醒。
可是,几时郉空在自己心里变得还会懂些小浪漫了?
于是,问着“是不是觉得很傻,你也不会这么做,对吧?”
郉空想了想,呵呵一笑“前几年年轻时,也许会。但现在,估计是不会了。”
苏瑾点点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说:“人真是奇怪啊,明明过去很多年的事情,谁也不曾触及,却说不上哪天就会真切的出现在梦里。”
“因为,当时很用心。”郉空感同身受,有的时候,并不一定真的要,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
俩人这样你一言她一语的往家走,没想到刚提起的“曹操”,这“曹操”还真就来了。此刻,那位多吉大师正双手交握藏于宽敞的大袖之中,泰然的立在她家的台阶上,“呼呼”的北风把她僧衣吹的襟飘带舞。
“阿弥陀佛——咳咳——。”见郉空回来了,伴着寒气儿轻诵了声佛号,之后一阵咳嗽,对苏瑾客气的点点头。
“大师病了?”苏瑾看多吉的气色,似是有恙在身。
郉空开了门,请俩人进来,拎暖瓶给她们沏茶泡水。多吉一直在咳嗽着。
“不是回内蒙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郉空坐到沙发上,苏瑾倒是熟门熟路的从角柜里翻出支体温计甩了甩,递给多吉。
多吉神色郁郁,没什么精神,抽出体温计后,苏瑾看了看对郉空说:“大师在发高烧。去我那坐坐吧,我那有听诊器和退烧药。”
于是,来到苏瑾家里,苏瑾戴上听诊器为多吉听着肺部有没有杂音。郉空则是负手到厨房,琢磨着中午能做点什么吃的。
“大师这是思虑过度,以致脾虚,又心升急火,可能还有些肺炎,还是要去医院做些正规的检查。”苏瑾看着多吉服了退烧药,对上正把围裙往身上围的郉空,愣了下说。
“咋了,还上火了?”郉空看多吉自打见面就不怎么说话“下午,我陪你去苏瑾她们医院查查,看到底咋的了。”
“常言道,小病从医,大病从死。既是小病,终究会好,若是大病,从死就是!”多吉咳嗽着摆手拒绝了。
“这样的消极话,可不像是活佛您讲出来的。”苏瑾收着听诊器“那就,先吃些消炎药吧。”
“我借花献佛,就用苏瑾同志家的土豆萝卜招待你这远道来的大佛。”郉空掂了掂手里削了半拉皮的土豆,笑着说。
多吉捋了捋袍子,依旧摇摇头“我过午不食。”
“你这有病医院也不去,饭也不吃,那你来干啥的?”郉空瞪了下眼,自己的脾气,天天对着苏瑾这么一个不温不火的就可以了,又来了个四大皆空的磨人活佛,是都在考验她的耐性么。
却没想到,多吉靠在沙发上沉默几秒,之后猛然睁开眼,忿然的说:“我持律守戒,可那些恶人们并不持律,他们烧杀抢掠,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着痛心疾首的咳嗽着,用缠着佛珠的手拍打着茶几“更不能为佛陀挽回丝毫的颜面——咳咳。”
郉空在围裙上抹了抹手上的泥,坐到沙发旁“到底咋了啊?”
原来多吉在内蒙的行宫遭遇了批流窜的马匪,不但对行宫进行了打劫伤了人,还对方圆几百里的牧民不定期抢掠。
“有位上师,七十多岁了,被他们用油灯砸了头,第二天就圆寂了。”多吉抹着眼泪,拍着胸口,用一直都不是很流利的汉语说着“那些,都是我的亲人。”
说完,打开身旁的黄布包裹,从里面拿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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