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2/2)
大半天身体实在受不住了,有些虚脱。回到驻地后,邢空醒了,身上没什么力气,虚弱的歪在床上,虎子打来热水后,被苏瑾直接端过后关在了门外面,他挠了挠头,一脸见了鬼的神情。
他是真搞不懂这个苏瑾,平时吧邢空人没事的时候,她敬而远之,躲的远远的,很怕跟邢空有点什么。
可每次一旦邢空要真怎么着了,她反倒不怕什么男女之间的忌讳了,还死命的护着,一副别人摸不得也碰不得邢空的架势,本来男女同志间很简单的情感,怎么到他们这就这么痴缠?这俩人到底怎么回事?
“那只手——”苏瑾轻轻的为邢空处理过脸色的划伤后,给她擦了擦都是炮灰的右手,见她左手一直塞在裤子口袋里,轻声说。
“还烧么?”邢空拢了拢大衣,用右手试探的抚了抚苏瑾的额头,笑着说:“别擦了,快回去睡吧。我你还不知道,就是累的,睡一觉儿明天就啥都好了。”
“快点。”苏瑾挑了下眉毛,她隐约的瞥见了邢空的不自然,趁着邢空抬手抚自己的同时,拉开她的大衣,见她左裤腿上都是血迹“你!”立了立眉毛,怒视了下邢空,警告着她别再乱动。
当苏瑾从邢空的口袋里,拉出邢空血肉模糊的左手时,心头一窒,一股辛酸从心底涌上鼻息,邢空受伤她见多了,比这重的比这创伤大的都有。 嫂索天马行空(抗战军旅)
只是此时,托着邢空的左手,指甲已经全部脱落,抓烂的指尖上凝固的血沾满了黑乎乎的炮灰和棉絮,十指连心,她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忍耐了这么久。
她做什么要这么忍耐?做什么要如此卑微?做什么要如此牵就着自己一次次对她的伤害?
难道喜欢亦或者是爱,就一定要把自己陷入这样的境遇么?她觉得自己欠这个人的,就算是有下辈子,自己也还不清了,真的还不清了。
苏瑾第一次面对伤患如此的束手无策,手顿在半空,拿着酒精棉停了很久,迟迟不愿意去清理,看着这个人的这只手,她真的无从下手。
“哐当”周向武推门而入,身后跟着政委,看了看一身是灰的两个人,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看见没?他早晚把自己整死!”出了院儿后的周向武对身后的政委大发雷霆“你马上给他整房媳妇,让他离这个女人远点。”
政委比两个人都年长,持重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为难的说:“好吧,我去做做的他的思想工作,也实在是有点不像话了,这样影响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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