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2)

这个案子结束了,但是所有人的情绪并没有因此轻松起来。

fiona远远地注视着那对母女的方向。thoeau夫人正在拥抱她的女儿，她们接下来将不得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分开。thoeau夫人将会因为藏匿尸体和危害司法公正而面临指控,而她的女儿annie将会接受严密的监控和治疗。

thoeau夫人亲吻她女儿的脸颊,她抚摸annie肩膀的手在颤抖。

annie一直沉默不语，没有哭泣。她问她妈妈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家,thoeau夫人终于忍不住放声哭泣了起来。但是当annie被带走之后,thoeau夫人却渐渐地停止了哭泣。随后她目光平静，表情呆滞，看起来像是终于得到了解脱。

“至少我不用再替她们两个任何一个担心了。”她沙哑地对其他人说。

*

“你觉得她真的做错了吗？”fiona突然喃喃地对eid说。

eid正在将资料夹整理好放进档案专用的盒子里,听到fiona的问话后他停了下来。他捏着手里的羊皮纸资料袋,微微皱眉，像在思考究竟该怎么回答。

“至少她努力了。”eid低声说，“她努力保护她的孩子们，虽然她的做法也许不那么明智。”

“如果我是annie，我妈妈也许会为我做同样的事情。”fiona叹口气说，“不，是一定会。”

eid稍微偏过头，他抿起嘴唇稍微勾了一下嘴角，“她应该会的。”

fiona知道他其实指的是fiona mas的母亲，而她的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个身材瘦小，长得并不算十分漂亮的年轻女人——那是esui的妈妈。她对那个女人的印象其实非常浅薄，因为她在emily年纪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年幼的emily直到那些警察冲进家里来逮捕她父亲的时候，她才终于明白她妈妈再也回不来了。她当时放声大哭，直到一个女警察走过来抱起她来，想要安慰她，她才渐渐地停止哭泣。

而从那儿之后，她几乎就很少再哭过。

eid将所有的资料整理好，然后抓起了挂在椅子上的外套，看向fiona。fiona正低着头盯着自己皮靴的尖端沉默不语。

她突然听到eid叫自己的名字。

她立刻从记忆的泥潭中艰难地爬出来，“什么？”

“你打算走吗？”eid说。

“当然。”fiona站了起来。

“你还好吗？”eid关心地问，“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哦，没什么。”fiona咧嘴笑道，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斜挎包上，“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华盛顿？明天吗？今晚你可以住在我那儿。”

“明天。”eid说，“但是我还不打算直接回去。我还有点事情要办——我打算趁着假期去一趟拉斯维加斯。”

fiona扬起眉毛，“你要去哪儿？”

eid舔了舔上嘴唇，目光下垂了一点。

fiona以为他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她知道eid是个不擅长撒谎的人，他可能不想欺骗她。她多少觉得有点失落，但是她知道他们现在还没到共享所有秘密的时候，他们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那个地步。可是她却还是有点好奇，究竟eid突然想去拉斯维加斯干什么？

这时，eid突然抬起目光看向fiona，“……我想去看望我妈妈。”

“你妈妈？”

“是的。”

fiona松了口气。不过如果只是去看望他母亲，他为什么会露出现在这副表情？

他微微闭紧嘴唇，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消沉。fiona立刻明白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寻常的原因。也许他和他的母亲关系不好，fiona猜测。如果是关系亲密的母子，他就不会因为想起要去看望他妈妈而感到不安。

“走吧。”eid突然说。他转身大步走出了会议室，还不忘随手关上了会议室的灯。

bau小组的其他人都先一步离开了。他们似乎早就知道eid不会跟他们一起走。那么他们是否知道eid母亲的事情？fiona心想。

fiona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好奇别人的私事，但是她却仍然心痒难耐地想知道eid的母亲和他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许这正是因为对象是eid的缘故。

*

回去的路上，fiona差点没有克制住自己问问题的冲动。

“我妈妈，”fiona突然说，“我有点快记不住她的长相了。”

“我听说了她身上发生的事。”eid立刻说道，“我很遗憾。那是一次悲惨的事故。”

——或者一次残酷的谋杀。

fiona没有说出这句话。虽然他们讨论的根本是同一个人，但是她不会让eid察觉到的。

“我就记得她特别喜欢做那种难吃的煎薄饼。”fiona笑道，“我觉得它太甜了。但是她每个周末的早上都会做。”

“我妈妈也喜欢做煎薄饼。”eid低声咕哝着，看向了窗外。

这时，一个红灯亮了起来。fiona将车停了下来，转头看向eid的侧脸。大概是窗外路灯照射的角度问题，fiona觉得他的表情显得有点忧郁。这使得fiona有点想轻轻抱住他。

“……所以，她现在一切都还好吗？”fiona问。

eid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的嘴唇动了一下，“呃，她身体还算健康。”

“你父亲呢？”

“他没和她住在一起。”eid语气生硬地回答。

好吧，父亲是个不该提起的禁区。fiona意识到也许eid的家庭情况挺复杂的。

fiona一时间以为他们的谈话进入了死胡同，已经无法再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