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抒胸臆(2/3)

“如此也好，你我兄弟就随着他走一走。”两人结了账后，从前门绕过去跟上了这小厮。/p

青衣小厮依旧是从后门去往主街集市，宁安与刘山也不知道这平原镇的集市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两人逛了这十几年也没有如此激动过，想来是从小做杂役一直不得出府门，对此宁安两人对小厮倒是多了几分同情。/p

冬日时分，集市上卖糖葫芦的小贩已经扛着扫帚插满了糖葫芦，此时正在街上叫卖，青衣小厮见到糖葫芦后，快步跑去买了两串，左右手各拿一串吃的是不亦乐乎。/p

青衣小厮裹着宽大的杂役袍子走在路上显得十分滑稽，宁安与刘山跟在后面更是忍住笑意，以防被人发现。/p

不过青衣小厮走走停停对一切事物都很好奇，宁安也发现这小厮出手倒是阔绰，腰上的散碎银两透过衣物印了出来，不止是宁安与刘山抱有趣味的跟在后面，几名摸包儿也悄悄的跟在后面。/p

摸包儿是北方人对小偷的独有称呼，平原镇的摸包儿大多是本地的无赖，专门偷窃过往的客商，对于武者来说，这些摸包儿倒是无所谓，本镇百姓也大多对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那些来往的商人就没那么好运了，若是不小心一些，被这些摸包儿撞一下可能身无分文了。/p

王老赖作为本镇捕快熟悉的地痞无赖，他就是一个有名的摸包儿。王老赖跟着这青衣小厮一路行来，正是准备出手了。/p

只见王老赖一个蹭着身边过去，一个趔趄，嘴里咕哝了一声，一把抓在小厮的腰包上。/p

不过令人惊讶的是，本来百试不爽的招式到了这次却是失去了作用。只见小厮一把按住了腰包，另一只手直接抓住王老赖的手，只听一声清脆的喊声：“哪里来的贼人，抓贼了！”/p

小厮抓着王老赖不放，周围围观的人群是越来越多，此时宁安与刘山等人才看清这小厮面貌，不过十七八年岁，眉目清秀，是个大户人家出来的样子，看起来这琅琊郡的客商有些家底。/p

惊讶于小厮竟然能抓住这平原镇的王老***安与刘山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凑了过去。/p

只听见两人在人群之中是大肆吵闹，王老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青衣小厮也是得理不饶人。/p

“大胆贼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集市中偷窃，按《大乾律》当处偷窃金额两倍罚金，并罚作城务三月。”小厮有理有据，模样很自信。/p

王老赖一听来者不善，这平头百姓哪有懂这么多律令的道理，今天算是摸到了铁夹子上了——扎手。/p

“我说你小子，你拌了我一脚，我只是扶了一下周围的人，没想到碰到了你，我不找你赔礼道歉，你还在这嚷嚷起来了。”王老赖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瞪着小厮。/p

“我说你一个小偷哪来的这么多话，好端端的抓我腰包干嘛。”小厮揪住王老赖就要去寻官差。/p

王老赖抓住腰包不放，与小厮之间来回纠缠，这一来二去本在腰上挂着的腰包被王老赖扯了下来，王老赖眼珠一转，“抓贼啊，大家快来看贼喊捉贼了，当街明抢啊。”/p

听到此处宁安与刘山是笑出了声，这周围人群大半都是本地的摸包儿，一致对外，无赖的很。这青衣小厮如此怕是要吃个哑巴亏了。/p

不出所料，周围的摸包儿见王老赖反转局势后，纷纷是前来助拳，指责小厮偷人东西，又将苗头导向平原镇本地人与外来人的纠纷。/p

近来并不太平的平原镇已经十分忌讳外来人的闹事了，自从上次戏班过后，周围百姓是议论纷纷，甚至想请愿关闭城门，拒绝通行。/p

被王老赖这么一闹，周围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表达态度，帮亲不帮理似乎成了惯性定律。/p

青衣小厮被这些摸包儿指责的是百口莫辩，哪还有刚才的气势，声音也有些哽咽了。/p

见事情越闹越大，宁安与刘山只好出面调停，周围人见到宁安和刘山后方才消停了不少，王老赖目光闪烁，似乎是不太甘心。/p

还未等宁安开口，王老赖是直接跪倒在地，“两位大人明鉴啊，这小厮见我老汉有几分积蓄就想故意抢占我的钱财啊，大人一定要严惩啊。”/p

这王老赖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刘山是见着就烦，整个平原镇谁人不知道你王老赖是怎么回事，到头来还想倒打一耙，刘山心里想的是刚说完行侠仗义，做个神捕，这小贼就止不住的往手上送。/p

“行了王老赖，平原镇谁不了解你，坑人钱财的事情哪次没有你，如今却贼喊捉贼了。”刘山一声喝住了王老赖，脸上更是止不住的厌恶。/p

青衣小厮见有官差过来，也是松开了一直钳制着王老赖的手，准备看着官差如何处置。/p

王老赖见刘山是毫不留情面，也是十分记恨，头伏在地上，哭泣连连。/p

“哎呦，这平原镇的捕快开始帮着贼人说话了啊，各位快瞧瞧这官差是如何对待我们百姓的啊。”王老赖哭的是撕心裂肺，声泪俱下。/p

周围的摸包儿也是不嫌事大，纷纷在这哭喊着官差欺压无辜百姓，眼见着百姓越来越多，事情有些不妙了。/p

刘山自然是万分气愤的，可也不能当街揍这泼皮一顿，若是如此有理也说不清了。/p

刘山此刻是没了主意，让一个粗人断案还是有些困难的。而一旁的宁安则是悄悄的问了小厮一句，“兄台是哪里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