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请不到医(1/2)
婆媳二人相携离去,路过一处小院时,听到里面隐隐传来一道呼痛声,随后就是尖利地质问声:“请的医为何还不来?是不是你爹不愿出银钱……”/p
里面一道怯生生还十分稚嫩的声音紧接着传出来:“娘,您别急,二姐已去请了。”/p
吕氏的耐心已经告罄,腿间传来的痛楚让她再不能冷静。/p
“都请了大半日了,为何还不来?”/p
女儿一大早就去请医,却到了现在还没请来,她便也猜到,是中间有了什么变故。/p
再一想到自她回来之后就再没来看过她一眼的元易之,就更是怒火冲天。/p
“定是你爹不愿出银钱给我治,他就是一心向着他那对恶毒的爹娘,哪里还管的到我们的死活?”/p
吕氏的话中带着些怨恨,元令月听了,垂下头。/p
她爹自将娘带回了家,就再没有过问过一句,一大早出了门,至今未回,哪里曾说过不给她请医的话?/p
更何况,家中银钱俱都把持在她娘手中,请不请医,不也是她自己说了算?/p
哪里能将过错推到他们爹身上?/p
心中虽是这么想,但她二姐出门时曾交待过,她们娘这些日子脾气不好,让她千万不能惹怒了她,免得她再拿她们来出气。/p
此时她就只好将自己当成个哑巴,沉默不说话。/p
“我问你话,你为何不回话?”吕氏声音刺耳,元令月很是吓了一跳。/p
她也不知自己又哪错了,再回忆起她爹说的,她娘已是疯魔了的话,也不敢在房里久待,往外跑了出去:“我去寻一寻二姐,娘,您再忍着些。”/p
元令月在元锦春家门外找到了还等在那里的元令芨:“二姐,娘她发了好大的脾气,我不敢留在那里,就出来找你了。”/p
元令芨摸摸她的头:“那就不要进去了。”/p
自她大姐死后,她娘的脾气就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还会对她们关切几句,遇上脾气不好时,对她们的打骂就更加不留情面。/p
特别是近些日子,她心中不顺,对她们更是严苛了几分。/p
“二姐,你为何还等在这里?伯祖父还不肯去给娘瞧病吗?”/p
“嗯。”元令芨应了一声,最后回头看了眼院里,见里面的人毫无动静,面上难掩失望之色,只好带着妹妹回去了。/p
到了屋里,自又是被吕氏劈头盖脸一顿好骂,元令芨压下心中的委屈:“伯祖父上山采药去了,暂时不得空。”/p
吕氏闻言,自是不满:“采药何时不能去采,偏要挑今日不成?”/p
元令芨给她倒水的手顿了片刻,又若无其事地将水倒了半碗,双手捧给吕氏:“伯祖母说,有一味药是极其要紧的,错过了还要等一年……”/p
吕氏也不懂其中的道道,只将这话当了真,再喝了一口元令芨递来的热水,心中到底舒坦了一些,忍着痛道:“你便去山下等着,他若回来,就马上将人请来。”/p
元令芨自是顺从地应了,退出了房门,只长长叹了口气。/p
正要出门的时候,见着自己幼弟哭着跑来:“二姐,他们不和我玩,还拿石头砸我。”/p
元令芨心底一沉,双手扶住幼弟的肩,仔细查看了一番,果然见着他额头渗出了血:“是何人打的你,怎打得这么重?”/p
“他们骂我娘,说她是恶妇……”/p
元令芨愣了愣,她比弟妹年长,多少是知些事的。/p
自她听说她娘去了祖父母院里纵火时,就知道,他们在族中将会举步维艰。/p
却是没想到,报应来得那样快。/p
“二姐,他们为何骂娘是恶妇,娘她那么疼我,怎会是恶妇?”/p
“娘做错了事情,他们正生娘的气呢,过些时日就会好了……”/p
安抚好了幼弟,元令芨又去了元锦春家中,还是连院门都进不去,只得了一句话:“你不用再来了,你娘的腿我治不了。”/p
吕氏的伤势,前一日夜里在元锦安家,他就已粗略看了眼,那腿伤势极重,他哪怕去了,都是治不好的。/p
况且,他私心里对吕氏极为厌恶,更加不愿将自己得之不易的药材浪费在这等恶妇身上,所以元令芨来了几次,他都严词拒绝了。/p
此时又见着她来,心里也有了些不耐。/p
只这次元令芨却不再提吕氏:“洲儿他被人打伤了,我只是想求些药给他敷一敷。”/p
元锦春犹豫了片刻,自屋里拿了些药来:“只这么些了,你拿去吧。”/p
元令芨接过药,自袖中摸出些铜钱。/p
元锦春摆摆手:“这药并不难寻,下回再有什么伤,只管自己去寻。”/p
按着吕氏所犯的事,她的三个子女,往后的日子可不会太好过,磕磕碰碰再所难免。/p
元令芨自也是知道他的意思,点点头,压下眼中的泪意:“多谢伯祖父。”/p
元锦春看着她转身离去,只摇头叹气。/p
他的妻室赵氏刚从屋里出来,见他的脸色,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远去的元令芨:“她是来求药的?”/p
“是啊,洲儿被人伤了。”/p
赵氏闻言,自也是叹气:“摊上这么一个娘,今后还有的是苦头吃。”/p
“若是易之狠的下心将吕氏休弃,他那三个孩子,倒还能好过些。”/p
“吕氏的腿伤这样重,日后多半是不良于行了,又犯了那样的事,若真的被休回了娘家,也是没了活路。易之与她夫妻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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