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救人一命(1/2)

吃过了夜食，元令辰看着元宝珠偷偷出了门。/p

想了想，还是敲响了陈氏的房门。/p

陈氏忙活了一天，正要歇下，这会见她敲门，颇有些惊讶。/p

“婵儿，这么晚了，你找我可有事？”/p

“祖母，方才我无意中听到大姐和小姑说话……今晚褚家郎君约了小姑见面。”/p

这话说完，陈氏的眉心已皱的能夹死苍蝇。/p

元令覃的算盘打得很好，元宝珠是去和人私会，必定不会主动和人说起出门的事。/p

她找元宝珠的时候又是避开了人，所以除了她和元宝珠，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元宝珠是因为她说的话而出的门。/p

而晚上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去外面游荡，农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更不提如今是农忙时候，忙活了一天，到了夜里睡觉还来不及，谁会那么闲往外面跑？/p

这样元宝珠死在外面，那就是死无对证。/p

当然，这些都只是她以为。/p

元令辰带着陈氏悄悄在河边找人，元宝珠与人私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要说出去可再没有名声可言了，所以都默契地没有发出声音。/p

元令辰的行为自然让陈氏看在眼里，心中暗自点头。/p

当初她同意用田地换回她们母女，更多的是看在自己下落不明的儿子面上。/p

要说对她们母女有多少感情，那是没有的，就算有，那也有限。/p

可这一天的相处，让陈氏有了些改观。/p

她这个半路认回来的孙女，看着年纪小，人却很通透，也很懂事。/p

这样的教养，沈氏功不可没。/p

原先她还觉得沈氏来历不明，如今看来，这沈氏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p

陈氏一边找着人，一边在心中衡量着沈氏和元令辰。/p

直到百步外传来一道尖叫声，还有重物落水的声音。/p

陈氏心里咯噔了一下，大步跑了过去。/p

“宝珠！”陈氏什么都来不及想，只脱了外面沉重的冬衣，跳入河中就要去救人。/p

她扑腾着水游过去，被慌乱的元宝珠一把抱住，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活不肯松手。/p

陈氏一连呛了好几口水，眼见两人要一起去沉下去。/p

元令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就着月光四下张望了一下，隐隐看到一物，眼前不由得一亮。/p

岸上晒着一些粗麻编制的渔网，距离元宝珠落水的地方不远。/p

她疾步跑过去，伸手将渔网扯了下来。/p

甩手将渔网撒出去，不偏不倚地落到了陈氏手边。/p

陈氏挣出一只手，抓上了渔网，元令辰将渔网往肩上一扯，真将两个人拉出了水面。/p

好在有系统相助，真不用她自己使力。/p

元令辰一鼓作气将人拉了上来。/p

元宝珠躺在地上，已没了声息。/p

他们到之前，她已经呛了不少水，后来抱住了陈氏，两人一起呛了水，陈氏倒还好，识些水性，在沉下去时屏住了呼吸。/p

元宝珠却没那么好运。/p

陈氏抓起放在一旁的衣服，往她身上一披，拍拍她的脸：“宝珠，宝珠……”/p

拍打了好一会，都不见她有反应，陈氏心中一沉，已知道是不行了。/p

话里带了哭音：“宝珠，你醒醒，宝珠……”/p

陈氏关心则乱，早已六神无主，元令辰却镇定许多：“祖母，让我试试？”/p

元令辰蹲下身，探了探脉。/p

查看了元宝珠口中的异物，将她口中的水草清理掉。/p

双手抬起她的下颌，弯下腰以口渡气。/p

并用双手按压胸前。/p

元令辰反复做着之前的动作，不知过了多久。/p

元宝珠渐渐缓过了气。/p

还是陈氏先发现了元宝珠的情况，她喜极而泣：“宝珠，宝珠……”/p

“祖母，天气寒凉，还需早些回去。”人虽是救回来了，却远不能高枕无忧。/p

这是一个风寒能要人命的朝代。/p

陈氏是太着急，以至于失了章法，有元令辰提醒，她马上反应过来：“对，对，要赶紧回去。”/p

陈氏年近六十，却做惯了农活，背着个人虽有些吃力，但还算受得住。/p

只埋头一口气将元宝珠背回了家。/p

元锦安自陈氏出门就一直在等他们回来，屋里的油灯发着微弱的光，一闪一闪。/p

见她们回来，大惊：“宝珠她怎么了？落水了？”/p

陈氏点了点头，来不及多说：“你去烧些热水，我帮宝珠换洗一下，去去寒气。”/p

“好好好，我这就去。”元锦安也不敢耽搁，埋头进了庖房。/p

外面的动静惊动了沈氏，一听元宝珠落了水，哪里还有心思睡觉。/p

也爬了起来帮忙。/p

一家人折腾到很晚，到了半夜，元宝珠还是烧了起来。/p

一场风寒来势汹汹。/p

元锦安又连夜将族中的疾医元锦春请了过来。/p

开了药，还是压制不住。/p

待到了天明，再次诊脉，就只有摇头。/p

“除非是要京中大医出手，否则怕是……”/p

“京中大医？”元锦安叹口气：“我们不过是一介庶民，哪里请得起京中的大医？”/p

“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p

虽是这么说，看在同族的份上，多少留了点药下来。/p

元令辰进宫之前，曾跟着她祖父行医。/p

进宫之后跟了慕容氏，一步步成为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