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1/2)
“自然是没有了。”/p
“难得你还有自知之明。”/p
“你!”阎司盛一点自持不复,他眼底腾起阴鸷,“别忘了我是你兄长!”/p
“倒是真忘了。”/p
阎司盛狭眸,他双手微一握拳,很快又松开。/p
“也是,就你这种目无尊卑,从小没有母亲教导的粗鄙之人,忘记才是正常。”/p
不及阎司炔开口,阎司盛又道,“对了,我还忘了一件事。小时候连父亲都不待见你吧?我记得父亲给我和涵语买来糖人,独独没有你的份,你看着我们手中的糖人,那赤裸裸羡慕的眼神,还真是教人回味。”/p
阎司盛字字诛心,岂料阎司炔半点不怒。/p
他勾唇,“原来你不知道,父亲给你们买的是糖人,给我的是十个糖人也换不来的兵法古籍。”/p
是的,阎庆明对阎司炔,和阎茂宗对阎司炔,都是表面看似严苛,实则是希望他将来能担起大任。/p
不止因为阎司炔天资聪颖过人,还因为阎庆明很早以前就对纳兰德雅,心生爱慕。/p
所以才会在成婚之前,被假冒纳兰德雅的纳兰情芷,轻易用药给勾去了房间。/p
可惜悔之晚矣,纳兰德雅死后,纳兰情芷旋即将自己偷偷诞下的阎庆明的孩子,送来了阎家。/p
言归正传,此刻阎司盛听完阎司炔所说,他愣在原地。/p
“你胡说!”/p
阎司炔不以为意的笑笑,他捏住阎司盛双颊,“我是不是胡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落到了我手里,连同你的母亲和你的孩子,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p
阎司炔从不拿孩子说事,但今天他非但说了,还用来威胁阎司盛。/p
实在是被迫忆起过往后,他心底深处的伤,再次流血的缘故。/p
“你!!”阎司盛怒极。/p
奈何阎司炔已经松开他,并且万分悠缓的抬步离开。/p
……/p
待到晚上,阎司炔回到翰澜院,千痕已经摆好饭,在房内等他。/p
阎司炔进门,他看到千痕,覆了冰霜的面色,逐渐融化。/p
“怎么不先吃?”他问。/p
“忘了我现在是你的丫鬟?主人都没回来,我怎么可以先动筷?”千痕答,有些调侃。/p
她话落,被阎司炔搂紧怀里,“傻瓜,那不过是对外人言的,在我院里,你就是女主子。”/p
他的声音低柔,千痕闻言,一颗心瞬时变暖。/p
所以她回抱住阎司炔腰际,轻轻的“恩”了一声。/p
第一次被千痕抱,阎司炔脊背不自觉的紧绷了起来。/p
他吻上千痕头顶,任由情感在胸腔疯狂滋长。/p
两人缱绻了好一会,直到门口处传来某人尴尬的轻咳。/p
阎司炔才想起他还带了一个人回来。/p
因此阎司炔松开千痕,他让开半步,“看看她是谁。”/p
千痕眨眨眼,然而当她看清站在门口的人是夏雪落后,千痕双眼瞬时撑大。/p
“雪落……”/p
夏雪落亦是满脸激动,她跪地,“主子,奴婢终于又见到您了!”/p
主仆二人再次相见,虽然未隔多久,却是有种久别重逢的喜悦感。/p
阎司炔不禁失笑。/p
然后他朝夏雪落道,“出去候着吧,等你主子和我用过饭,再让她带你去寻个房间住下。”/p
夏雪落连忙点头应是。/p
自从千痕失踪,她和其余人便被阎司炔悄悄接去阎府别院。/p
尽管每日好吃好喝,但夏雪落一颗心终日悬着。/p
她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很担心千痕。/p
不承想今日阎司炔来找她,还说千痕已经被他接回了阎家,稍后便会安排她们相见。/p
夏雪落连声道谢,对阎司炔,她也从昔日敬畏,到了现在真心希望他能和千痕在一起。/p
流言蜚语又如何?世间难得有情人,只要他对自家主子是真心实意的好,夏雪落都认。/p
……/p
是夜,静谧而无声。/p
千痕躺在床上,睡意全无。/p
她脑中有许许多多过往的画面。/p
对比现在,她觉得很不真实。/p
她将来真的能和阎司炔在一起吗?/p
可当年的事至今未有查清,阎茂宗的嫌疑仍旧最大。/p
即便是有人故意散播炼金术的谣言,也不能洗去杀人者身上的罪孽。/p
思及此,千痕低低叹了一声。/p
翌日,阎司炔照常外出办事。/p
他很忙,只是千痕对他在忙什么,一无所知。/p
不多时乔冢来找她。/p
“阎茂宗要见我?”千痕皱眉。/p
乔冢躬身,颇为恭敬,“是的。”/p
千痕略一思忖,她问,“他找我什么事?阎如韵?阎司盛?还是为了昨天我治他的事情?”/p
乔冢略显为难,“这个……老奴并不清楚。”/p
是的,他没有说谎,阎茂宗让他来找千痕,但就是不肯说为什么要见她。/p
“这样吧,等你们家二少爷回来,我再去。”/p
这么说并非是千痕怕见阎茂宗,而是现在局势混乱,她不想踏错一步,给自己和阎司炔带来麻烦。/p
闻言,乔冢愈发尴尬,“可老太爷现在就想见你。”/p
千痕,“……。”/p
与此同时,夏雪落从房里出来。/p
她瞧见乔管家和千痕在说话。/p
原本她是打算避嫌的,不承想千痕突然叫她。/p
“雪落,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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