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谋心(1/2)
贺楼府/p
说来也是无常,前不久还张灯结彩大办寿宴的将军府,如今却是个个素布孝衣,灵堂里哭声一片。/p
“虎贲少将军左卫恒前来追悼。”/p
“傅氏一族嫡长公子傅壁前来追悼。”/p
左卫恒和傅壁并肩步入灵堂,左右两侧已立满前来吊丧的各路权贵。/p
二人上香跪拜,随后照例,朝亡者亲眷行礼,顺带宽慰一番。/p
“爹爹……”贺楼慧莹双眼哭的通红。/p
“贺楼小姐,还请节哀啊。”美人垂泪,傅壁不禁心生怜惜。/p
与此同时,不少权贵在旁交头接耳。/p
“据说将军坠崖并非意外,而是阎家少爷所为……”/p
“是啊,我也听说了,当日袭击将军的怪物乃阎家所有,并且是阎家少爷吹笛,操控怪物行凶。”/p
“啊!如此说来,难道他和将军有仇不成?”/p
“呵呵,什么仇啊恨啊,依我看那少爷就是个赤裸裸的纨绔,视人命如草芥罢了。”/p
各种非议四起,且有愈演愈烈之势。/p
“阎……阎……阎府……”灵堂外,负责通报的小厮舌头打结。/p
没办法,实在是太教他震惊了,所有人都在传说的凶手,不待在家里避风头,反而大张旗鼓的前来吊丧?这胆子也忒大了点吧!!/p
待到阎司炔进入灵堂,整个屋子瞬时变得安静,就连刚才还垂泪不止的贺楼慧莹也没了声响。/p
至此,跟在阎司炔身后,乔装成白甲精兵的千痕也忍不住看向阎司炔。/p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p
千痕眉心微蹙,终究是捉摸不透阎司炔。/p
在场众人,唯阎司炔一派淡然,他行至灵台,一个眼神,卫羽便上前敬香。/p
贺楼慧莹回过神,“你……!”/p
然而才出声,旋即遭到贺楼翊制止。/p
“这个人我们得罪不起。”贺楼翊将嗓音压到最低,并未注意到混在精兵中的千痕。/p
不承想,他话音方落,阎司炔倏然挥袖,强大内息射出,直击棺椁,接着‘轰-’地一声巨响,棺盖当场落地。/p
突如其来的变化,众人来不及反应,待到他们看清棺椁里竟是空无一物,不少人倒吸口冷气。/p
“将军呢……?”/p
“难道……难道没找到将军尸身?”/p
有人下意识问,在此时针落有声的灵堂内,显得尤为突兀。/p
于是紧接着,众人齐齐看向贺楼翊兄妹。/p
因为按照古制,不见尸身者,未满一月家人不得发丧,为的是确保此人已死,且死者亡魂能寻到归家路。/p
可现在才过了区区五日,贺楼府怎么就操办起丧事来了?/p
面对众人质疑,贺楼翊不得不想法子解释,奈何尚未开口,阎司炔先一步出声。/p
“呵呵~,依我看这世袭的制度是时候该改改了,否则枉死之人只会越来越多。”/p
阎司炔这话什么意思?不就是说贺楼翊身为家中独子,为了继承祖业和父亲官爵,暗中设计了这出栽赃嫁祸的好戏嘛!/p
毕竟除了阎家人,谁也没见过真的修罗兽,一切不过是众权贵根据传闻,单方面的猜测罢了。/p
但现在贺楼翊急着对外发丧,却是摆在众人眼前铁一般的事实。/p
“我记得当时在山顶,也没见到贺楼家大少爷……”/p
不知谁突然冒出一句,惹得那日其余在场者如醍醐灌顶。/p
“难道他才是吹笛者?”/p
“我就说这事有古怪,倘若真是阎少爷行凶,他为何不利用笛音让修罗兽安静,反而闹出动静引来围观?不明摆着作茧自缚嘛!再有就是那怪物,谁说它一定是修罗兽了?指不定是有人为了嫁祸给阎家,特地找了头相似的来混淆视听。至于最后笛音消失,怪物为何会随之离开,依我看纯粹是见了我们人多势众,怪物本就要跑的!”/p
“对!这话说得有理。所以贺楼家少爷的嫌疑才是最大。”/p
事情的走向往往如此,一人言罢众人言,且越说越觉得他们的推断是真。/p
“你……你们!”贺楼慧莹急了,“那日明明是我受伤,哥哥才好意背我下山!你们不许胡说八道!!”/p
“傅壁,还有左卫恒,你们两个不是都知道的吗?!为什么不说话啊!”贺楼慧莹朝他们喊道。/p
二人对视,“事情确实如此。”傅壁率先站了出来,“只不过……”/p
接下去的话傅壁有些纠结,怕说完后美人不再理他。/p
如此支吾了半刻,左卫恒越过他,“只不过我二人在将贺楼小姐交给贺楼少爷后,便继续狩猎去了,至于山顶发生的血案,我二人赶到时,大伙已经散开。”/p
不同傅壁是闲散公子,左卫恒参军后练就了一身正气,即便对贺楼慧莹颇有好感,他也不会隐瞒事实。/p
闻言,贺楼慧莹忿忿瞪了左卫恒一眼,她转而拉过贺楼翊,“大哥,你怎么不解释?!快告诉他们父亲的死与你无关啊!或者实在不行,我们把那日在大帐里给我上药的丫鬟叫来,和这些人当面对峙。”/p
不得不说贺楼慧莹天真,一来自家人作不得证,二来事情一旦演变成双方对峙的局面,那无论孰是孰非,都不会有人愿意自扇耳光,承认看法有误的。/p
阎司炔浅笑,落入一旁的千痕眼里,千痕羽睫微敛,单凭一句话就能使得峰回路转,还真是个老狐狸。/p
之后阎司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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