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又生变故(下)(1/3)
“呵。你也说了是逃得这一劫,若不是母妃意外的将东西给了身边的丫头,你以为现在要赎罪的是这几十个人么?”司空远语气里突然带上了一股子阴狠,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用扇柄将他推到一旁,缓步走到了那已经只剩下半条命的一众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站定,微眯着的狐狸眼敛着危险的光芒。
“梅妃娘娘心地良善,你这般行事,被她知晓了心里定然过意不去。”苏文生皱着眉看他,依旧是苦口婆心的劝说着,目光落到地上血迹斑斑的众人身上,极不赞同的撇了撇唇角。
“就是因为母妃心地良善,才总是招来这些鬼魅魍魉。”司空远转头睨了他一眼,不欲再和他多说。
苏二这人为人过于古板,处事过于刚直,对是非对错的划分过于清楚,是一个眼底容不得沙子的,能跟了他这么多年,倒还真称得上一桩奇事。
想到这些年两人不知争执了多少次,司空远面色缓了缓,脚下突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呻yin声,那个被他从三皇子府里带来的南疆瘦老头醒了过来,许是刚才被摔得狠了,此刻正抱成一团挣扎。“景二。”司空远睨了他一眼,冲着身后喊了一声,站了许久的景二已经动作极快的走了过来,一把将地上的瘦老头撕扯起来拽到了一旁吊在了半空之中。
阴暗沉闷的空气里嘶拉一声响,那瘦老头已经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呼救声,几乎能穿破众人耳膜的声音,让地上原本受刑的众太监更是从脊背泛起一重又一重的寒意。
那火光之下明晃晃闪着寒光的刀片似乎此刻正一刀一刀刻在他们原本就疼痛难忍的伤口上,中间两个太监扑通一声晕倒在地面,景六景七动作顿了顿,一脸征询的看向自家这几天情绪难测的主子。
“晕了?”司空远抬眼看了过去,扫了那晕厥的太监一眼,目光里几度明灭,一只手攥着扇柄不轻不重的在另一只手上敲了敲,终于松口道:“先到这,都带下去关起来。”
“是。”景六景七也是松了一口气,收了长鞭。毕竟,主子这样的时候原本就极少,见惯了他混不正经的的样子,这样杀伐果决、冷厉肃然的主子还真是让他们从心底都有些发怵。
“四皇子饶命呐,四皇子饶命,真的不是奴才,不是奴才。”一听要被带下去,又是两名太监无法忍受,这关进死牢可就一生都不见天日了,对他们来说,还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是你,那你来告诉爷,到底是谁?”司空远勾唇一笑,难得的有了耐心。
“奴才,奴才不知啊。”那太监凄凄惨惨的喊了一声,景六眼见自家爷一张俊脸在忽明忽灭的火光后有了怒意,哪里还敢让他再多说,和景七两人彼此对看了一眼,已经将他们推搡进了牢里。
苏文生沉着脸看了半晌,再看向坐回椅子上一时间有些沉默的司空远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些人没有一线生机,他自然知道肯定都是各宫安排的极深的眼线,此刻就算放恐怕也不容易了。
司空远在椅子上坐了良久,转头看向一旁的景五,沉声道:“去里面找一个为中宫做事的交上去。”
“爷,以什么名头?”景五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天理会余孽。”
“是。”景五应了声,带着自个记忆力绝佳的脑袋去里面找人了。
苏文生却是有点诧异的看向司空远,一脸哑然,过了半晌,才缓缓道:“天理会欲孽?”
“不然,你以为呢?”司空远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休息够了,从椅子上起身朝门外走去。
苏文生带着疑问追了上去,略带怀疑的问道:“可你如何断定就一定是皇后的人手?”
“胭脂遴选上,皇后身边的金姑姑一直错念的锦绣阁你不觉得奇怪么?萧相支持的明明是云氏,又如何会让南宫家去捡这个好事?”
“你是说他们原本的目标是大皇子?”苏文生略带讶异的看了他一眼,一瞬间将这里面的诀窍想了个通透。若是此举一旦得逞,皇上、梅妃、连带着婉妃大皇子二人和南宫家全部倒台,萧氏扶持了三皇子上位,岂不是太容易了些?
想必是司空远恰好将这一桩事情揭露了出来,便索性又将这罪名安到了养颜堂头上,顺带除去这么一个一直拥护皇权的眼中钉将军府。只是到底人算不如天算,梅妃将那盒颜色十分好看的唇脂赏给了贴身的宫女,那宫女又心花怒放的用上和心上人在御花园里约会,成了替死鬼。
不过眼下为了梅妃,即使知道这皇后一派乃幕后指使,这一位也不会借此机会挑事就是了。毕竟,若是皇后倒了台,离婉妃一方独大的日子也不远了,这事对他们娘俩来说也还真不是个什么好事!
苏文生跟在一脸阴云的司空远身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再走了几步,打眼瞧见自左边牢房里出来的众人却是有些微微愣神。这么一会工夫,宫里就有了放人的旨意?
养颜堂的众人面上带着轻松的笑意走在前面,那些十六七岁的姑娘迫不及待的已经出了牢门往外走,面相粗犷的谢将军和凌御医紧随其后,再后面是谢家那个丫头和江溯流。
不过,也不知是因何缘故,谢家那丫头衣衫规整,却是披着一头垂坠的墨发,显得平日那一张娇嫩的脸蛋越发小巧柔和,她整个人被江溯流揽在怀里,小鸟依人的样子和平日可真是差距极大。
尤其是,往出走的过程中,许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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