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雨轻风色暴(1/2)
封诺等人回到沙黜营地,情况果真如封诺预料那样,澹台明川等人早已退走,但是沙黜营地也岌岌可危,因为洪水漫天,有一种不将这里的楼房摧毁决不罢休的气势,封诺等人整顿了装备,来到沙黜的东边基克扎下营地。
这一役,损失惨重,八十万大军最后只剩下一万人左右。封诺写信向濮阳澈请求支援,消息传回望京,朝野震荡,就连封诺也打不过澹台明川,一时间人心惶惶,再加上在沙黜出现的血日,更是加重了这种凝重的氛围。
不少人要求罢黜封诺的大将军封号,召回封诺,重新派遣将领前去平乱,因为血日的出现,就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他们的心口,毕竟,血日一出,天下必乱并不是随便说说的,史籍上记载的仅有几次的血日都造成了天下动荡不安,带来了腥风血雨,况且,澹台明川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一个前朝余孽有如此的才能,怎能不让人忧心,再加上司寇牧云更是让很多爱国大臣寝食难安。
还有不少人表示支持封诺,主张多拨士兵给封诺,让封诺一鼓作气将澹台明川拿下,因为他们也听说了澹台明川也是损失惨重,这是一个好机会。
濮阳澈对于这件事烦透了,积水塘的失利,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将领前去,他还一直在考虑人选。现在封诺又在大窗户造成了这种损失,更是令濮阳澈焦头烂额。
在澹台明拂和呼延庭成婚的时候,濮阳澈就知道呼延庭迟早有一天会反出天乾,他也知道濮阳涧知道,他也明白为什么濮阳涧为什么没有阻止这件事,反而让自己送去贺礼,他明白濮阳涧的意思。
濮阳涧是想着濮阳澈长大了,这个天下迟早是濮阳澈的,但是濮阳澈能否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呢?为此,濮阳涧就留下了蛮荒,不是濮阳涧惧怕蛮荒的兵力,也不是担忧蛮荒和天乾盘根错节的关系,这些他都不放在心上,他留着蛮荒其实是留给濮阳澈的一个考验,若是连蛮荒的问题都不能够解决,那何谈治理天下!
只是,濮阳澈一直在想,若是濮阳涧看见今时今日的场景,是否会后悔当年放过蛮荒,放过呼延庭,任其自由发展,以至于蛮荒能够威胁到天乾?
濮阳澈只觉得心里乱极了,从小他就知道自己会成为天乾的主人,因此他就立志要做一位名垂千古的帝王,为此,他饱读诗书、勤于练武、精通谋虑,文武兼修,待人谦虚有礼,不耻下问,为的就是做一个明理的帝王,他一直以帝王的行为要求自己,是的,他做的很好,他博得了众位大臣的赞誉,赢得了‘贤太子’的称号,也养成了温润如玉的性格。
濮阳涧的被害给濮阳澈带来了很大的打击,从小濮阳涧就很少管教濮阳澈,很少给濮阳澈说道理,但是,濮阳涧却用行动、用自身来教濮阳澈,濮阳澈七岁的时候,濮阳涧就准许濮阳澈进入御书房,可以翻阅奏章,可以就奏章中的问题提出自己的观点,父子俩经常为了一个问题争执不下,但也会为了有相同的观点而会心一笑,总而言之,濮阳涧就是濮阳澈崇拜的对象,从小,他就立志要做一个至少超越濮阳涧的君主。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若是没有发生这诸多的事情,濮阳澈会和自己计划中的一样,等着濮阳涧传位给自己,然后在和平年代做一些可以影响后世的事情,开创另一个天乾盛世,但是蛮荒、漠北的反叛打乱了既定的脚步,濮阳澈不禁感觉到了压力,他发自内心的佩服濮阳涧,佩服濮阳涧能够在群雄纷争的年代里崭露头角,并最终打败所有的对手,建立天乾。
濮阳澈本想以雷霆之速解决了蛮荒和漠北,然后削去四王的王位,将权利全都牢牢的抓在自己手中,只是蛮荒和漠北都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好对付,几场战役下来,天乾已经折损了三位将军,将近两百万的士兵,这一切让濮阳澈忧心不已,故此,他并没有很快的任命谁出战,他需要深思熟虑,需要认真思考这两场仗该怎么打。
一想到这里,濮阳澈就会觉得热血沸腾,刚开始,他还担心不能做下什么事情让他名垂千古,但是蛮荒和漠北的反叛让他觉得机会来了,只要征服了蛮荒、打败了漠北,光凭这两件事,他就远远超过了其他帝王。蛮荒和漠北越强大就证明了这件他们有打败的价值,就能够增加自己成为千古帝王的砝码。
但还有另一件事情让他忧心不已,那就是司寇尊的事情,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司寇尊谋害了濮阳涧,他也曾问过司寇尊,但司寇尊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意味深长的说着:‘最亲近的人就是最危险的人’。
濮阳澈只觉得这件事情疑点重重,他不会放过杀害濮阳涧的凶手,但也不想冤枉司寇尊,对于司寇尊,他很是喜欢,这种喜欢并不只是因为司寇骆花的原因,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司寇尊。
濮阳澈对于濮阳涧的是崇拜,但是对司寇尊就是尊敬,他最想成为的人就是像司寇尊那样的人,睿智、从容、淡然,他喜欢和司寇尊聊天,司寇尊的谈吐、风度总是让他折服,尤其是那双眼睛,是那么的温和、从容、睿智,那是一种经历了人生的波浪、历经岁月的洗涤才会有的眼神。
濮阳澈努力成为司寇尊那样的人,因此濮阳澈很有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但是他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司寇尊的事情,他就只能拖着,他一直在收集证据,他也不明白封诺为何会说司寇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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