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你真的要去死?(求全订)(1/2)
第二百四十一章你真的要去死?(求全订)/p
屠檀微微一怔,有些紧张的问道“大帝是要与秦国邦交?”/p
“孤竹与秦同为商裔,邦交有什么不妥吗?”王诩笑着问道。/p
“臣只是担心秦王贪婪,而孤竹族人....”屠檀连忙说道。/p
“看来你这个孤竹国司士还是很称职的。”王诩柔声笑道“不必担忧,孤竹虽然避世,但不是避难,秦虽大,好战必亡,孤竹虽安,忘战必危,这段时间虽然伴随着杀戮和生死,但是也同样刺激了孤竹战士的血涌和凝聚不是嘛?”/p
屠檀思索了一下,点头道“大帝圣明。”/p
“这个世界上,跟俗人就讲利益,利益权衡得体了,自然就没有矛盾了。”王诩笑了笑“我暂时并不觉得秦国和孤竹国有什么利益冲突,相信秦王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秦王真的既无内患也无外忧,那么秦国的百姓卿大夫们也不会答应的。”/p
屠檀微微一凛,倒不是因为王诩分析的合理,而是因为他察觉到了王诩跟他对话时的微妙态度。/p
这种微妙,让屠檀有些后脊生凉意。/p
“就你把我的原话如此带给荆轲就行了,而且告诫他,约束一下赤犬卫,否则不介意替秦王教训他们一下。”王诩笑眯眯的摆摆手。/p
屠檀盯着王诩温和的笑容看了一会儿,表情渐渐凝重,沉默着整理衣衫后,跪了下来。/p
王诩微微皱眉,看着屠檀也不说话。/p
之间他解开发箍,披头散发,从腰间拿出最早王诩送给他的瑞士军刀划破手指,在脸上用血勾画着什么古怪的图案。/p
王诩紧锁着眉头,静静地看着他。/p
“屠何氏屠檀,拜谢大帝替屠何国报仇雪恨,以解屠何氏百年之怨。”屠檀的那张脸,因为血印而变得怪异,显得不再那么平凡普通,声音低沉而洪亮,以殷商大礼叩拜王诩。/p
王诩后退两步坐在椅子上,看着屠檀,没有接话。/p
“屠何立国千年,为殷商方国,却对大帝无寸土之功,无颗粒之祀,屠何愧对殷商恩宠,屠何氏不肖子,屠檀愿以屠何祖先起誓,屠何后人世代为大帝鞍前马后,至死方休,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屠檀说着有些生涩的古商语,应该是某种誓词,王诩只能够听得懂一部分。/p
“屠何国灭而祀不绝,并非殷商赐福,而是屠氏坚韧。”王诩轻叹道“你不必如此。”/p
“屠檀从未以屠氏为荣,但是以大帝之臣为荣。”屠檀脸色洋溢起真挚的笑容,可能是这么久以来,笑的最真挚的一次了“但是屠檀自知,此生难负帝恩,若无大帝,可能也就没有屠檀了。”/p
王诩嘴角动了动,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p
“以后屠氏子孙自然要替他们的祖宗报答大帝的。”屠檀笑道。/p
“你这话说的,好像是你马上要死了一样。”王诩皱眉说道。/p
屠檀笑容更甚“在大帝麾下的日子,是屠檀过得最快活的日子。”/p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越说越下道。”王诩皱眉呵斥道。/p
“屠檀一生为祖业所累,从未为自己活过,是大帝让臣可以短暂的歇息片刻,尽管短暂,但是屠檀甘愿肝脑涂地,以性命为报。”/p
“你真的可以闭嘴了。”王诩有些莫名的烦躁,起身俯视着屠檀“你我为君臣,也算朋友,你知道我们羡门众人在私下不讲君臣之道,所以你下面的话,我不想听。”/p
“大帝以后想听,也听不到了。”屠檀眼眶一红,声音有些哽咽。/p
“你真的要去死?”王诩忽然怒喝道“你觉得我护不住你?还是那赵政对你更重要?”/p
屠檀表情一滞,一个头磕在地上,头盖骨和砖石发出一声让人牙酸的闷响,哽咽不已。/p
王诩深吸一口气,坐回椅子上,手有些发抖冷笑道“这捡来有主人的流浪狗,终究还是认主人啊,算了,我就当你死了。”/p
听不懂王诩在念道什么,但是屠檀却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失望,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压抑的心情反而轻松了一些“大帝曾经说过,岭南之芜有一种名为金丝楠木的神木。”/p
王诩控制着表情,冷声道“提这个做什么?”/p
“没事,臣只是想到了。”屠檀抬起来,笑的比禺春还要傻“大帝说过,中原太小,容不下您的天下。”/p
王诩微微一怔,这是当初为了营造自己羡门人设临时编凑的戏言。/p
“屠檀心中,永远只有一位大帝。”鲜血顺着屠檀的额头流了满脸,冲淡了他脸上的血印,让他的笑容变得更加怪异“屠檀真的希望,有一天,能够得见大帝,君临天下。”/p
王诩莫名的呼吸一滞,瞳孔猛缩。/p
“屠檀告退。”屠檀再次叩首后在地上留下一滩血印,然后撑着膝盖起身,转身向着门口走去。/p
“站住。”王诩冷声呵斥道。/p
屠檀脚步停滞的一刹,最后还是迈出了房门,摸了摸脸上的血水,拍了拍禺春那张憨厚的大脸“好好守护大帝周全,要不然等我回来,有你好看的。”/p
禺春表情有些茫然,下意识的点点头。/p
他是屠檀一手教出来的,屠檀对于他来说,与父亲无异,禺春虽然不是什么聪慧之人,但是却十分敏感,他感觉,有一种诀别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p
看着屠檀的背影,仿佛这一次,是最后一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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