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觉卧洞一晤(1/2)

大诸天四正法座之一——吠琉璃菩萨道场外，求艳登门叩见。大门无声而开，准许入内，求艳便径直走向六齿白象栖息殿宇。只见一头老象哼哼唧唧，正伏在殿上用长鼻卷起海斗内舍利子大口咀嚼，一副无精打采模样。求艳便进来笑道：“佛友近来可好？”那白象便口吐人言道：“从没见你向我献过什么殷勤，怎么不缠着你的龙女姐姐，却有空来此？莫不是有求与我？”求艳笑道：“佛友果然洞烛机先，贫僧佩服，此来正是为了大诸天万载基业，还望一助！”白象鄙视地笑了两声，哼唧道：“少拿大话诓我，有事快说，有……”求艳忙插道：“佛友不可口出秽言，坏了修行！”白象又从鼻孔内发出人所不能学之讥笑道：“就你思想污秽，还来教训我么？我要说的是有钱快给！没看到我象牙上的赤金都快剥脱了么？额上红宝石亦暗淡了，是时候换一枚大的了，你可有好货色？”

求艳惊啊一声，合掌道：“阿弥陀佛，贫僧一贫如洗，哪来金银珠宝？”白象斜眼看了他一下，哼道：“你没有，多宝龙女也没有吗？何不向她要去？”求艳正色道：“贫僧此来关乎大诸天生死存亡，你怎能如此刁难？”白象不理道：“做任何事都要有规矩，我的规矩你坏不得！速速回去求你的龙女姐姐，晚了我便不要了！”求艳无法，只能恨恨一声道：“你等着！”说，拂袖而去！

回到广华菩萨道场，求艳将经过与多宝龙女说明，龙女便信手变出一颗红宝石，又大又亮，再好没有。求艳赶忙接了，重又前往理论。到了地头，先将红宝石显出，大有得意之色。白象也不多话，一长鼻卷起宝石，往自己额上宝石一合，立时融合为一，大放异彩。求艳正要说话，白象忽然站起，甩了甩大脑袋，往正殿便走。求艳见状急得在后面喊道：“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就这么走了？”白象只是不言，片刻便消失无踪。求艳以为不成，气了一回，只得回转。

一个时辰后，求艳还在与多宝龙女抱怨白象如何不是东西，却闻香花细乐远远传来，出去一看，却是小诸天溺天到来，在吠琉璃菩萨指引下，往觉卧洞而行。求艳欢喜地直拍手道：“我错怪白象了！”龙女便怪他道：“以后不得鲁莽行事，懂了没？”求艳将头连点。

却说溺天与吠琉璃菩萨来至觉卧洞外参见主佛，戌自然令他们入内一见。溺天与戌甫照眼，便哈哈笑道：“老先生别来无恙？”戌也不避讳，笑回道：“劳君惦记，尚过得去。”吠琉璃菩萨一听主佛口吻变调，便震惊道：“汝是何人？世尊何在？”戌笑道：“吾便是世尊，世尊便在此地。”吠琉璃菩萨眉头一皱，就要上去擒下不法之徒，溺天却拦道：“老先生既然直认不讳，必有话说，何不道来呢？”戌点头笑道：“若说慧根，阁下比这些老佛爷们要强得多，可惜！”溺天笑道：“溺天无法成佛成圣，却也无关紧要，请老先生开始。”

短暂平和的言语，却让戌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威胁，只见他背着双手，在佛身上来回踱步道：“若说吾非世尊也可，若说吾乃世尊亦可，两位若不想见证大诸天灭亡，还是选择后者。”吠琉璃菩萨道声“岂有此理”，火冒三丈！溺天则肃然道：“此话怎讲？”戌答道：“大诸天曾今的世尊——善法洪涛，已然成了一项死物，此时便躺在汝等面前，可还认得否？”吠琉璃菩萨闻言，用心细看卧佛巨象，只是有些灵气，并无生机，无法确认。戌见他犹豫，便说道：“信也好，不信也罢，善法洪涛如今是再无力打理大诸天了。唯有吾，戌！方为大诸天救星！”

溺天不言，吠琉璃菩萨本要问罪，但既然请了溺天，便该尽他，于是默默。沉思良久，溺天忽抬头道：“魔界三圣若知世尊寂灭，必然趁虚而入，仅凭小诸天佛祖一人，绝难抵挡。”戌闻言，点头笑道：“这只是最无关紧要的一点！更甚者，若普世之人皆知大诸天千年来为吾所控，过去的种种隐忍与不作为便成了蓄意与图谋不轨，大诸天居心何在，将为千夫所指！大诸天存在之意义，亦将受万民质疑，如此魔界无需消耗一兵一卒，大诸天自为民声所溃，万劫不复矣！”

有理无理，实难判断，吠琉璃菩萨只得诵声佛号，道：“若由汝领导大诸天，又将如何呢？汝之居心又是为何？”戌点头道：“问得好！吾也不讳言，自千年前飞升入觉卧洞之后，汝等世尊便为吾所替代。那在这千年之内，吾可有独断独行，做出任何危害大诸天之事么？吾还不是照样效仿汝等世尊，替汝等讲经说法，传道解惑吗？”吠琉璃菩萨道：“汝子禅暝灭烨已言明，正邪大战因汝而起，这项罪名还不够？”戌哈哈笑道：“禅暝确实有如此一说，但菩萨不能只捡想听的听，不想听的便不听！吾身为亡者一脉，肩负严肃历史使命，旨在维护世间平衡，若不在魔界重开之前令人间战力达成统一，如何抵御魔威？”

吠琉璃菩萨闻言只是摇头，口中说道：“歪理！歪理！”戌接着道：“吾之使命既然旨在维护，只要魔界一日不灭，断不会令大诸天先行陨落，若违背此点，吾便非亡者一脉，溺天身为上个时代的胜者，自然能够理解的？”溺天道：“此点倒是不假，只不知先生所拟大诸天今后行事方针为何，可否一说？”戌笑道：“这个简单。魔界若主动侵犯人间，大诸天便与之对敌。魔界若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