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秋闱(1/2)
自从祁玉走后,齐桓便整日闭门不出,苦读不辍,为接下来的秋闱做准备。
乡试也就是秋闱,每三年举行一次,每次要考三场,每场三天。
初七这日,齐桓难得扔下了手里的书本,伸了个懒腰,望着铜镜中有些蓬头垢面的自己,不由得苦笑了声。
一番洗漱过后,齐桓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准备了一下明日入场的考具,这才下楼往江边走去。
这些日子都憋在房间里,没有时间出来走动,齐桓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生锈了。
清凉的晚风吹拂着岸边的垂柳,夕阳在江面上洒下点点的碎金,水波荡漾间一派地迷离之色。齐桓在江边呆了许久,见天色已经有些黑了下来,这才回了客栈。
本以为自己今晚会失眠的齐桓,这次失算了。这一觉睡得极为踏实,酉时一刻,鸡叫第一遍,齐桓便醒了过来。整理一番后,这才拎着考篮往考场走去。一路上应试的举子三三两两往贡院赶去。
到了贡院,这时才酉时三刻,天边还有些擦黑。齐桓抬脚便往贡院外的关卡走去。
“齐公子!齐公子!您等等!”
齐桓疑惑地回头,就见徐文渊的书童洗砚喘着气追上来说道。
“洗砚,你怎么在这里?你家公子呢?”齐桓笑问道。
“我家公子和几位少爷都在前面呢!小的在人群中看到您,说与我家公子听,我家公子还不信呢!这不,被我说中了吧!”洗砚满脸的得色。
齐桓笑骂道:“行了行了,就你是个鬼精灵,还不带我去找你家公子?”
洗砚一拍脑门,笑道:“您看我这记性!都快忘了正事了!您跟我这边走。”齐桓跟着洗砚穿过人群,就看到徐文渊并几个同窗站在贡院关卡的外围正讨论着。
其中一位名叫陈望远的圆脸胖子见齐桓来了,笑道:“齐桓,你这小子倒是不紧不慢啊!这时候才来,果然是胸有成竹啊!”
齐桓听了他的调侃,不以为意地一笑,打趣道:“望远兄,与其担心小弟,倒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
“那你倒说说,我陈某有什么好担心的?”陈望远好奇地问道。
“望远兄最需要担心的便是。。。”齐桓故意卖关子。
“你快说!你快说!别卖关子了。”一位叫周子清的同窗有些按耐不住地问道。
“望远兄最需要担心的便是这几日的米粮可曾准备充足。”齐桓爽快道。
几个人闻言顿时一阵大笑,这陈望远是徐姓族学里极出名的,不仅是因为他写得一手好诗,还因为他那惊人的饭量。曾经在徐姓族学,这陈望远更是创下了一次吃下四十个包子的恐怖记录。
“齐桓,你这小子!还真是一肚子坏水!”陈望远笑骂道。几个人一番说笑下来,先前那种考前紧张的气氛顿时缓解了许多。
“你们来得倒是很早嘛!”齐桓问道。
“我们来得还不算早,你不知道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有人陆陆续续地卷着铺盖到这里等着排队了呢!”周子清感叹道。
周围的考生越来越多,越往贡院门口便越是人声鼎沸。这一等又是许久,天边已是大亮了,这时才有衙役出来打开贡院的大门及外围的关卡,人群顿时一阵骚动,齐桓一行人随着人流往前面涌去,身穿青色长袍的衙役奋力维持着秩序,待所有的考官都进入考场以后,鸣炮点名之后,衙役这才放考生进入考场。待齐桓进入贡院时,这才发现徐文渊他们都被人流挤散了。进入贡院大门时又是一番抄检审核,考篮衣衫等俱是检查的重点,搜完身发现没有夹带之后,方才真正进入考场,贡院坐北朝南,一进门眼前便是一条约有四丈宽的中路,中路两侧便是密密麻麻的考舍,考舍的尽头便是主考、监临、监试、巡察以及同考、提调执事等官员的所呆的致公堂,致公堂两侧便是其休息的居所,贡院中央还有一个四层楼高的明远楼,这明远楼是贡院内的楼宇之一,作四方形,飞檐出甍,四面皆窗。位于贡院正中间,是用来监视应试士子队贡院考试匠行动和院落内执役员工有无传递关节的设施。科考期间,监临、骆试、巡查等官员昼夜登楼查望,“白天摇旗示警,夜间举灯求援”,以防考生骚乱、作弊。贡院内都是一排排的号筒,面向南排成一长巷每一排号筒以天地玄黄依次命名,齐桓在巷口的栅门处贴的榜单上找到了自己的号,丰和郡考生齐桓系黄字一十七号。找到自己所在的考舍所在的巷弄后,齐桓这才抬脚往前面走去。广陵郡作为乡试地点并没有多久,因而考舍俱是新建不久,设施据还算齐全,条件并不如何恶劣,这也使得其他地方的考生到此应试,但随之而来的便是考舍紧张的问题,县衙索性又在考舍后面搭了些简单的考棚,这考棚的环境是相当恶劣,棚顶用的俱是简单的茅草,只能简单地遮遮风,要是遇上下雨的天气,坐在其中,试卷衣衫俱能湿个透彻。
齐桓找到了自己的号舍,拆了上面的砖板,一进去就被里面的灰尘给呛了出来,也趁此机会看清了这号舍内部的情况,这号舍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里面放着一张小小的考试用的案板,齐桓望着这个高度只和自己平齐的号舍,有些无奈。认命的放下手里的笨重的考篮,齐桓取了水便打扫起来,考试期间,考生每人发三根蜡烛,一盆炭火,因而每年贡院失火事件屡见不鲜,所以为了方便灭火,贡院各处均放有装满水的水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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