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因由(2/2)
脉。曹太医回到家中后不久,就听说那日诊脉的两位同僚俱调职去了太医署,心中不安的同时越发谨言慎行起来。在家中惶恐不安了几日,宫中便来人传信,让他入谨身殿伴驾,这才让他悬了几天的心放了下来。他也知道得知了这等皇家秘事多半没有什么好下场,但最起码眼下他是无性命之忧了。
曹太医这两日时常去给赵玉诊脉,赵玉的想法他也多少知道些,知道他对这个结果大抵是不信的,但他也不会傻到上前戳穿。有时候,他也会从心底冒出一丝疑问,皇帝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当然,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他也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拿出来想一想。
孙德全在外间听得响动,便到:“皇上,可是起身了。”
赵玉回神,淡淡地“嗯。”了一声。孙德全赶紧上前打起了帐子。赵玉起了身,小安子已经捧好了盥洗的巾帕和铜盆,赵玉净了脸和手,又用了些小点,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这才去外间处理政务。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齐桓,尚对此一无所知。这日正午,齐桓刚用完饭,县丞杨勇便来了。
这两日这杨勇来得勤,若说他没有所求,齐桓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刚来那会儿,这杨勇对他可是防备地紧呢。
“杨县丞可有事?”齐桓挑着眉毛问道,他实在是不想再和他耗下去了,索性挑明了直说,若不然这杨勇必然是要日日登门的。
杨县丞讪讪地笑了笑,“听说齐大人的授业恩师乃是谢淼之谢大学士,可是真的?”
齐桓有些讶异,但还是道:“这倒不是,我的授业恩师乃是督察院左右督御史徐陵远徐大人,不过谢大学士是天启十四年的主考,算起来我也算是他的门生。”
谢淼之、徐陵远这二人都是朝中重臣,徐陵远可是朝臣,谢淼之就更不用说了,杨县丞心头一片火热,越发觉得自己的诸日来的盘算没有落空。
“恕我冒昧,不知杨县丞问这些做什么?”
“说来惭愧,小人和谢大学士都是宁南人,下官少时便听说了谢大学士的种种事迹,心中仰慕地紧,又听说大人乃是谢大学士门下高徒,这才开口询问,还请齐大人勿要见怪。”
“原来是这样,杨县丞有心了。”
“哪里哪里,齐大人说这话可是折煞下官了。”
齐桓心中暗自冷笑,看来这杨勇所图不小啊。不过既然这杨勇有所图谋,自己倒是可以利用这一点,清源县的事,这杨勇肯定知道不少。
不过既然是这杨勇有求于人,齐桓也就把姿态摆得高高地,不怕这杨勇不上钩。打定了主意,齐桓越发气定神闲,慢悠悠地喝着手上的茶。
这清源县虽然穷苦了些,但这茶却是极为不错。
杨勇等了半天不见齐桓开口,只好道:“不瞒大人说,下官今日来找大人,确实是有事请齐大人帮忙。”
“哦?杨县丞只管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自然不会推辞。只是杨县丞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我又不在京城,只怕能帮的不多啊。”齐桓边说边摇头。
杨勇听出了齐桓话里的推脱之意,忙道:“齐大人放心,我这事绝对不会让齐大人为难的。”
齐桓似笑非笑地看了一杨勇,“说吧。”
“说来实在是惭愧,这事还和下官的妻弟有关。”
新帝登基,自然会加试恩科,这杨县丞的妻弟成渝已经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自然不会错过今年的大比,因而早早便收拾东西去了京城。这成渝到了京城后确实是狠读了几天书,但到底是年轻人好新鲜,再加上身边人的撺掇,哪有不学坏之理?后来终日流连在娼|寮|妓馆,平日里念的那些圣贤书早就被忘到了脑后,后来因为一个粉头,和人起了争执,随后大打出手,后来才知道自己打伤的人乃是总兵家的公子。这成渝在京城又没有什么靠山,下场可想而知。当下就被拉了去见官,衙门判了个伤人罪,打了三十大板后,就被投到了牢里。
若不是一个同乡捎了信回来,恐怕这成渝死在牢里,都没人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实在是对不住大家,这么长时间没有更新。
前段时间一直在忙学校的事,后来忙完学校的事,又忙家里的事。家中祖父生病,在医院住了二十三天,出院的第二天便摔了一跤,当天便进了icu,在icu里面住了三天,到底还是没救回来。然后就是奔丧,出殡。
以前总觉得死亡离自己很遥远,也从来不去想这些事。如今才知道,原来死亡是这么一件可怕的事情。
22岁,痛失至亲,也真正懂得了失去的滋味。大家珍惜眼前人吧。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