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1/2)
城中随着冬季的到来也开始冷了些,不少人开始裹上厚厚的衣物采买着年货。/p
郁秋谪刚回到秋落楼就见门口围了许多人。/p
他远远站着,看管家和几个下人们在那拦着门口的人。/p
“三爷?秋落楼怎么了?”云衣小声说着,被郁秋谪拉着躲到一边。/p
他食指抵着唇间让云衣噤声。/p
管家早就看到了郁秋谪在那个角落,只是现在不能暴露他的位置。/p
秋落楼出事了。/p
“真没想到三爷是这样的人。”人群里有这样的声音,有些嘈杂,却还是能听到大概内容。/p
“原来这些天出的事都是秋落楼搞出来的,怪不得就他秋落楼的人没出事。”/p
“这也太狠了。”/p
郁秋谪皱着眉,侧过脸的时候阳光闪过镜片,眼底少见的怒意。/p
栽赃栽到秋落楼来了。/p
“三爷。”云衣牵住他的手,有些严肃。/p
“无妨。”郁秋谪摘下眼镜用绢子擦了擦镜片又戴了回去。/p
云衣好像很久没仔细看过郁秋谪了。/p
他好像瘦了许多,五官更加的棱角分明,眼底有些血丝,唇色也比印象中苍白了些。/p
她又握紧了些,感觉到了郁秋谪指尖的冰凉。/p
其实三爷的身子向来不太好,几次云衣半夜醒来去茅房都会特意路过他的书房,时不时会听到他几声咳嗽,就连炎热的夏季他的手也是冰冷的。/p
大夫说三爷的病得养,一时半刻是治不好的。/p
他经常四处奔波,这病怕是养不好了。/p
郁秋谪带着云衣绕了秋落楼的后门,那群人还在正门依依不饶。/p
管家见三爷回来了,就命人关了大门。/p
“三爷,您不在的这些日子可出了大事了。”管家眉头紧锁,一手背在身后,微微弓着身子,怕也是好久不曾休息了。/p
“前些日子有人去警厅说秋落楼里死了人,要那些人来搜查,罗雨承带了人来,咱的人拦也拦不住。”/p
“这不,竟在您书房里找到了。”/p
郁秋谪坐在那无言,手紧紧握着椅子的扶手,沉着脸。/p
有些人,不怒自威。/p
管家也不再说话,等着郁秋谪作反应。/p
罗雨承这人倒是不坏,就是手段过于极端。/p
如果他认定了凶手是秋落楼的人,怕是跳到黄河也断然洗不清。/p
罗雨承坐在桌前,笔尖重复地在纸上划过写着秋字。/p
秋落楼发现的那具跟之前的每一起都是相同的手法,未出阁的女孩,丢失的头颅和心脏。/p
他有些头疼,上面派了人下来,又偏偏在这个时候秋落楼撞了枪口,未免太不是时候。/p
他总刁难郁秋谪的生意,是因为他初次来此,给郁秋谪一个下马威,能稳固自己的威望,再者听说了郁秋谪经商颇为机智,倒也想看看传神了的郁三爷到底是怎么样的。/p
可他从没想过因为这些反而让真凶逍遥法外。/p
如今郁秋谪处于风口浪尖上,新来的官爷估摸着过几日就要去抓人了,如何是好。/p
…………/p
“三爷。”云衣靠在郁秋谪的肩上,看着天上的星空,“我们离开这儿吧。”/p
风轻轻吹起云衣的长发,她望着浩瀚星辰的样子有些落寞。/p
郁秋谪一直以为她还只是个孩子,可她有时候又让自己觉得她比谁都清明。/p
“离开这,他们抓不到你。”/p
可是离开了,就是默认了自己有罪。郁秋谪想反驳云衣,让她别那么任性,可他没有反驳,只是摇着头。/p
任性吗?/p
她知道坐以待毙不是长久之计,眼下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拜托秋落楼的嫌疑。/p
作为秋落楼的主人,他的嫌疑是最大的。/p
谁有那么大胆,在秋落楼藏人?/p
跟他离开,是她如今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p
“我想给你稳定的生活,而不是带着你过上逃亡的日子。”/p
郁秋谪微微侧过身子抱着她,“我想跟你分享所有好的事情,至于不好的事情,你一件也不需要考虑。”/p
云衣贴近他的胸口听见了心跳声,沉稳,有规律。/p
“云衣,等这件事过去了,等你上完了学堂,等你愿意了,我想娶你。”/p
郁秋谪轻声说着,他有些害怕,万一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没机会了怎么办。/p
云衣瞪大了眼睛愣了好久,她做不出任何反应。/p
她的心里被担忧和欣喜若狂交杂着。/p
郁秋谪横抱起她,走进房间,“外面风大,别着凉了。”/p
他为她盖好了被子,坐在她的身边。/p
“三爷。”云衣坐了起来,低头想了许久,突然扯过郁秋谪的领子凑了上去。/p
她紧闭着眼生疏地吻着,脸上通红。/p
郁秋谪一脸的不敢相信和受宠若惊。/p
他扶着云衣的枕部,回应地吻着,像一个甜品,细细品尝着,直到云衣的呼吸开始紧促,才依依不舍地放开。/p
“别闹了,早点休息。”/p
郁秋谪起身走出了房门,云衣咬了咬嘴唇,懊恼地哼了一声,躺下睡觉。/p
郁秋谪又回了书房,翻阅着这几日有关秋落楼的记录,账本之类的。/p
油灯在屋内安然地烧着,他时不时捂着口轻咳着。/p
不知何年,跟父亲经商乘船出海一不小心从船上翻了下去,差点就回不来了。/p
海水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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