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记忆(2/3)

进到里面仿佛是进到了一座博物馆里面。/p

这只是那些收藏的一部分，其全部放在一起时，场面之壮观难以想象。/p

徐文钰走到一尊断臂菩萨的石塑面前，定住了脚。/p

我站在她旁边，看着那菩萨面相并不同我以前见过的菩萨那般端庄慈祥。/p

虽是女身，但面相并无笑意，显得庄严肃穆。/p

我问徐文钰：/p

“这菩萨石塑可有什么故事？”/p

徐文钰向我解释道：/p

“这菩萨石塑的是与冯妃玉碑一起出土，但是她首次亮相在众人眼前时便是断臂。”/p

我听后疑惑的问道：/p

“意思是当时入土时便是这样子？“/p

徐文钰点头，继续对我讲道：/p

“这菩萨并非是佛法中提及过的任何一尊菩萨，而是冯妃为自己做的一副“自画像”。”/p

“我爷爷给我讲过着尊石塑的故事，当时冯妃喜好佛家之道，便命人照着自己的样子为自己也打造了一尊玉菩萨。”/p

“但是这个想法被自己的儿子也是当时道皇上给阻止了，冯妃心里多有不满但又无意与自家儿子多计较，于是便命人偷偷打造了这尊石雕。”/p

我听着又继续问徐文钰：/p

“那这冯妃在历史上也没有详细记载，莫非她身体有疾，本就是断臂？”/p

徐文钰看着那尊像说道：/p

“有两种说法。一种就如你所说，另一种说法是后来冯妃与其子政见有所不同，关系日益恶化，其子一怒之下将其雕塑的左臂砍下意在挣脱冯妃的控制。在冯妃去世后，她的后代找来能工巧匠将断臂做了封痕，让其雕塑看起来本来就没有左臂。”/p

我看着那菩萨石雕，默默感叹道；/p

“母子决裂，那这冯妃也是一可怜女子。”/p

我说完又有感而发：/p

“她和她儿子的关系倒是与我和我父亲的关系一样。”/p

徐文钰带我走向另一个石碑。/p

我看着石碑上的刻字问徐文钰：/p

“这石碑上的刻字是什么意思？”/p

徐文钰认真端详了一会，一脸惊奇的说道：/p

“这石碑上写了一对夫妻给彼此的休书。”/p

“君不见吾心之粹，粹之如敝屣，夫若逆之，其母盼之，夫若顺之，其母鞎为......”/p

我木然的站在那里，一句没有听懂。/p

但是不好意思表示自己听不懂，只能挠着后脑勺干笑。/p

徐文钰回头看到我表情，笑着向我解释道：/p

“这上面的内容很有意思的，明明是给了彼此休书，倒是可以看见丈夫不舍妻子继续受夫家约束无法得到自由的爱意，也可以看出妻子对丈夫的莺莺嘱咐与不舍。”/p

我看着那石碑思考了一会问徐文钰：/p

“古代，妻子也可以把丈夫休了？”/p

徐文钰看向那石碑说道：/p

“这就是文物的价值，如果不是它们，我们可能无法通过一段夫妻留给彼此的文字了解到我们的祖先他们的真实生活。”/p

我似乎懂了徐文钰的爷爷一生对这些文物所执着的那珍贵的情感是什么了。/p

我在一旁蹲下身看着那石碑，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我自言自语道：/p

“在男权社会，可以容许妻子给自己休书一封的男子，也一定很爱他的妻子。”/p

徐文钰也蹲下身对我说道：/p

“奶奶告诉我，你母亲是唐家第一个离婚成功的长媳。”/p

我点头，提到我母亲我眼角的泪不经意的滑落下来。/p

徐文钰小心的接住我的泪水。/p

我正在被她的举动感动时，徐文钰对我说道：/p

“眼泪对这些脆弱的文物有一定的腐蚀。”/p

我怔在那里，一边愧疚于差点给文物造成了伤害，一边心痛于徐文钰刚才的言辞对我造成的“伤害”。/p

徐文钰看着那石碑，很温柔地对我说：/p

“唐书言，你父亲也一定很爱你的母亲。”/p

“你说你父亲武断专制，但是就是你父亲这样的人给了你母亲自由。这是唐家几代人都没有做到过的。”/p

我将头转到另一边，走向一个瓷器。/p

我并不想讨论任何有关其父亲和母亲的话题，即使他给了我母亲自由，他也是一个失败的丈夫。/p

徐文钰看了一眼我观察到瓷瓶，说道：/p

“看这瓷器与刚才的两件并不是同一时期。”/p

徐文钰从背包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手套和放大镜认真观察着手中的瓷器。/p

我在一旁一边等徐文钰继续给我普及知识，一边将这间仓库的所有文物一一拍照。/p

看到我在拍照，徐文钰提醒道：/p

“不要开闪光灯，它们受不了的。”/p

她说这话时语气温柔的就像是在照顾自己的孩子一般。/p

仿佛这一屋子原本没有感情的石器，都变得生动起来。/p

大概是徐文钰的语气影响了我，我在给这些文物拍照时心里也多了几分敬畏与疼爱。/p

拍好照片后我走到徐文钰身边问道：/p

“这瓷瓶又有什么来头？”/p

徐文钰解释道：/p

“是清代官窑里的青瓷，与珐琅瓷的绚丽不同，这瓷器本身素雅，也无特殊提词，看样子应该是官宦家放在屋子里头装水的器皿。”/p

我听到徐文钰如是说，思考了一会总结道：/p

“就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