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我接纳明晨,你也无所谓(2/3)
了口气。……
“这家画廊有些历史了,我不想破坏它外观原本的沧桑感,只在内部添加一些现代化元素,达到完美的融合。”明晚跟裴珍珠面对面坐着,商量整修画廊的计划。
裴珍珠有些心不在焉,她向来挑剔,哪怕跟明晚相识,也已经修改了第三次图纸了。她微微一点头,没开口说话。
“珍珠姐,你的脸色很差,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我们约改天谈。”明晚很知趣地说。
“这间画廊是裴家买下来的。”裴珍珠突然这么说。
明晚莫名其妙,作为裴家的大小姐,裴珍珠手下的产业岂止是一间有百年历史的画廊而已?百货公司,广场,酒店,有不少都是裴立业给裴珍珠的嫁妆。
裴珍珠不是唯唯诺诺的性子,她双手撑在桌案,站起身来。“爸打算更改遗嘱,我已经撞见两次周律师了。”
明晚错愕地说不出话来,转念一想,裴立业刚做了手术,还在恢复期间,按理说,情况并不危险,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更改遗嘱?!
重点是,遗嘱本来就已经写好,现在改,怎么改?
裴珍珠依靠在桌旁,神色冷淡,抽出一包女士香烟,点燃一根细长香烟,姿态高傲优雅,吐出小小烟圈。沉默了许久,她才笑道:“妈说,爸会把百货公司和精品店给你。”
明晚的脸色一白,她跟裴家没有法律上的关系,更何况她早就不在裴家,裴立业何必大动干戈,跟妻女反目成仇?!
“你还不知道,我有一次听到他们在争吵,都谈到离婚了——”裴珍珠的神情并不悲恸,更显得漠然,抽了一口香烟,细眉拧着,迟迟不曾松开。“还不知道以后怎么样呢。”
不管是裴立业病情加重,抑或两人离婚分手,都会涉及财产分割。妻子,儿女,不是没有感情,但感情中,却又没办法把金钱剥离的干干净净,一丝不剩。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会接受伯父的馈赠。”现在是多敏感的阶段,裴立业的慷慨举动,于他而言,是赎罪,是释怀,是安心,是赔偿,但对其他人而言,却又变了味道。
明晚也不得不说,裴立业这次的举动,太不理智,太不周全,太过冲动。
她原本就在风口浪尖处,不过想早点斩断一切瓜葛,得个清净。过去的是是非非,她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了。
裴立业却让她骑虎难下。
让她如何做人?今日一看,裴珍珠对自己的态度,也有了微妙变化。这社会,原本就是弱肉强食,一旦她能够拥有跟别人谈判的资本,也就说明他们可以平起平坐。
警报已经拉响,众人都各怀鬼胎。
裴珍珠默默瞥了明晚一眼,丢下抽了一半的女士香烟,淡淡的烟草味喷薄在她的唇畔。“你在裴家才半年,爸就对你如此器重,说真的,我有点嫉妒。”
明晚欣赏裴珍珠的直言不讳,与其勾心斗角,口蜜腹剑,还不如开门见山,免得各自猜忌。
现在看来,裴煜泽一开始说的没错,裴珍珠算是“随和”那一类人,没什么心机城府。
她回应的同样直接:“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明家公司生存下来,除此之外,我并不贪心,不会垂涎裴家的巨额财产。”
裴珍珠微微发愣,重新打量眼前的年轻女子,不知是创业磨练了她,还是裴家解放了她,明晚看起来足以独当一面,果断理智。
“珍珠姐,还是让我们来谈谈整修画廊的细节吧。”明晚适时地转移了话题,眸光一闪,恢复了刚才的柔美笑靥。
裴珍珠虽不如裴家其他人那么多疑,却也不是没有头脑的人,从明晚这儿得到了答案,她自然也不必再追问下去。
离开画廊之前,明晚把包中的男戒放在裴珍珠桌上,要她转交给裴煜泽。前因后果,却一字不提。裴珍珠不爱管闲事,也没多嘴。
路过明仁医院,她停下车来,医院旁边有一个新建的公园,景色迷人。
赵敏芝套着黑色皮草,踩着高跟鞋站在草坪旁,气质高雅,即便到了这个年纪,依旧风韵犹存。不难想象时间倒流二十年,她在大屏幕上的形象也是很讨好的。
孙管家推着轮椅缓缓出来,裴立业坐在轮椅上,裹着深灰色的棉服,膝盖上盖着厚厚的毛毯。
今天阳光明媚,普照大地,似乎终于有一丝早春的暖意了。
明晚隔着远远的距离,并不能听清楚他们在谈论些什么,但自始至终,赵敏芝跟裴立业的表情都不太愉悦,似乎还未冰释前嫌。
她没有继续逗留,像是过客一样,匆匆离去,不再卷入这一场风波之中。
或许,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过去总觉得裴家夫妇琴瑟和谐,夫唱妇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搭配的默契。
现在,她却不觉他们有多亲密无间,她跟每个人一样,高看了裴立业,低估了赵敏芝。赵敏芝深藏不露,在豪门中看惯了大场面,三十年的洗尽铅华,不如说是另一种历练阅历,其实手腕跟裴立业旗鼓相当。
隔天是周末,明晚醒来后,才看清手机上有一条短信。
手机号码太过熟悉,虽然她早已删除此人的号,但还是猜到了是裴煜泽。
他约她中午在明家附近见面。
依旧是不容人拒绝,不容人商量的口吻。
明晚只是回了一个字:“好。”
他阴沉着俊脸,站在车旁,黑眸幽深,浑身散发着怒意。
能让裴煜泽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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