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天雨流芳(一)(1/2)
往事流芳易成伤,天降润雨读书去。
叶子像只陀螺一样,旋到楼上,转到一楼,飞扬的裙角,飘动的衣袖总会不经意触动若素挂满楼梯的铃铛。
这个学期的若素变得更加妖孽,外表愈加温柔的可人,眸底的幽暗却若万年寒冰不化。叶子不经意飘过时总要看看在二楼吧台或忙碌或悠闲的人。
木制的踢脚线处挂的是成串的虎头铃,铃声清脆悦耳;楼梯的扶手间隔悬挂的是单个的马帮铃,铃声清脆悠远;最为奇怪的是那些色彩斑斓的木铃,雕刻着不认识的文字,好看倒是怪好看的可是都不响,不响的铃铛还是铃铛吗?
叶子很有些疑惑。若素说:“叶丫头,大音希声,道隐无名。懂吗?”轻松地躲过叶子的暴栗,故作高深的撇嘴点头。
若素把它们随意的挂在门口,走廊,转角,甚至不起眼的角落,那里立马成了视线的焦点。若素告诉叶子吧台这个紫色的是‘永不分离’,墙角那个蓝色的是‘我爱你’,……
美丽的象形文字,写着美丽的爱情宣言,但是你千万别爱上只会写美丽文字的男人,他们一生只做三件事:放鹰、遛狗,晒太阳。
他们追求的是‘琴棋书画烟酒茶’的安乐生活,当然前提是他们先得盖个好房子,讨个好老婆。
“像你这样又温柔又能干的,保准一下就被抢走,回去给人家做牛做马。”若素抬起叶子的下巴做可惜状。
啪,手被打开,叶子红着脸翻着白眼离去。“要抢,也先抢你。下去打蛋液,机器又不动了。”好吧,生意最重要,我是可怜的人形打蛋器。
若素安静的呆在一楼的厨房里烤蛋挞。酥皮是请来的面点师小月一早做好的,若素亲手调制的蛋液,闻着烤箱散溢出来浓浓的奶油香气,眯着眼深深吸气。
哎,只能看不能吃,郁闷啊,三个月都胖了两斤了。
示意面点师小月打开排气扇,香气按照若素设计的路线弥漫,二楼,一楼,然后飘散在s大路上。
等蛋挞表皮出现焦黄小点新鲜出炉的时候,一楼外卖的窗口已满满是人。
这是若素的小店天雨流芳,开业已三月有余,度过了最初热情洋溢的友情捧场期,熬过了门可罗雀的冷落清静期,最终迎来了客似云来的稳定发展期。
客源以周边高楼的白领,学校的教师为主,其中不乏外教和留学生,高校的学子们只会在聚会或者宰人时偶尔光顾,他们最青睐的是天雨的外卖。经济基础决定消费水平,专家诚不欺我也。
今天是周末,街上的人流明显增多,情侣们勾勾搭搭的逶迤而来,闺蜜们叽叽喳喳的笑闹赶到,在店外逗留最多的是单身的男孩,准恋爱或者准备恋爱的。
按照惯例今天的甜点是蛋挞和曲奇,蛋挞限量,曲奇管够。有经验的顾客早已在附近逗留,香气刚起的时候就得来排队,不然蛋挞就没有啦。
外卖窗口贴着漂亮的花体字:限美人一盒,温柔两盒。最初人们会很奇怪,店主的设定,纷纷询问外卖的小妹。
在天雨连放了两天‘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的曲子后,再也无人询问,同时也形成了外卖窗口的服务特性,要有狠辣的眼光,辛辣的语言,化刁难为诙谐的神奇能力。
女孩无论如何只给一盒,哪怕你说的天花乱坠。大师说过:没有丑女孩,只有懒女孩的么。
外卖的蛋挞要小一些,一盒五元四个,是为了适应学生情侣的消费,而堂食的要大一些,价格也要贵好多。
毕竟你不能平白无故在店里看书、聊天、吹冷气消磨一个一个暗热的午后和昏沉的黄昏。
从厨房的后门溜出,若素吸一口院子里的新鲜空气,伸个大大的懒腰,揉着发酸的肩膀。
“打个蛋,怎么比练功还累。”一面抱怨一面慢腾腾的爬上二楼的走廊。
店里的打蛋器总是不够给力,动不动就罢工,要是大哥能从香港带一个英国佬的东西回来就好了。
算算日子没多久了,回归后就不需要再呆在那里了,是吧,何况老安家是让他去镀金的又不是去流放的,不知回来会不会升官?
木头要是不上警校就好了,可以勾搭他翘课,逃学出去玩。捧着冰冰的柠檬薰衣草窝在柔软的沙发上胡思乱想。
“哈,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扑上来的是张牙舞爪的苏学姐,当然她扑的不是若素而是她手上的冷饮,难得的是她每次都记得从外面的吧台顺一根吸管。
看着杯中玫红色的液体迅速的见底,若素直摇头,并不习惯和别人共饮但学姐喜欢。
苏学姐腹诽,不喜欢怎么行,自从开始实习就再很难喝到若素的独家秘饮,等她下班赶回来往往只有若素或者叶子的杯子里才有她要的东西,所以苏学姐找到了这个折衷的法子,没办法,民以食为天啊。
……
在天雨流芳可以看书,听音乐,喝咖啡;可以吃到甜点、水果、冰激凌;
偶尔你会看到不一样的桌卡,那是店主偶尔勤快自制出的各种花草茶,限量版,这回喝过下回要喝要看店主什么时候有心情;
偶尔独坐的你会碰到店员送来的一小杯不知名香茗,或深红或金黄或鲜绿,免费版,店员会等你喝完过来收杯子顺便问对茶的评价,那是店主又得了一种新茶在体验泡茶的火候。
“好喝吗?”
“好喝。”
若素问的简洁,学姐答的流利。怒:“具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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