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重重(1/2)
“怎么样?”/p
姜止一回到院子里,松南就迫不及待地问:“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吗?”/p
“这些街坊都说,最近这些日子没注意到这院子里的动静,陵游平时比较安静,只和隔壁的一个少年时常来往。”/p
“有个汉子说,他几天前见到过两个面生的人来找陵游,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穿着不俗,三人看起来关系很好,极有可能是陵游的家乡亲戚。”/p
孤身一人到王城来赶考,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他的家人理应来看一眼的。/p
松南:“他的家人呢?通知了吗?”/p
“回堂主。”唐运答:“已经派人去通知他的家人了,不过……情况和姜止说的有些对不上。”/p
姜止好奇:/p
“哪里对不上?这么快就已经找到他的亲人了?”/p
唐运摇头:“不是,他家隔得远,哪怕是快马也要一整天的路程,现在估计送信的人才出王城。”/p
“主要是,陵游的家乡,是陨县最贫穷的那个村庄。”/p
陨县离王城不远,按道理来说,这个县也应该沾着地形的光,可以好好蹭王城的繁华发展。/p
可这个地方不行。/p
陨县地处一小块半高原的拱坡上,整个县里的土地极其贫瘠,是无论浇多少水,施多少肥也养不出庄稼的地。/p
当地人以种植高粱为主食,可就连高粱这种极耐干旱的农作物,到了那片土地上,产量也都减了大半。/p
时间长了,整个县里稍微有些钱,有能力去别处安家的百姓都走了,剩下的人,就是实在穷的过分,连安家费也赚不起的那种了。/p
尤其是其中的下陈村。/p
下陈村的村民多,每个人能分到的地本来就少,这样长此恶性循环下来,村子里鲜少有人能走出去。/p
姜止咂舌:“真的有这么穷?”/p
松南点点头:“我少年时游历途径过陨县,只能说,同描述当中的那个县城是有过之无不及。”/p
她感叹:“这么穷困的土地,好不容易养出了一个奇才,却没想到就这么没了。”/p
“陨县,陨县,是不是这个名字就取得不太好?”/p
见话题越扯越远,松南赶紧挽回局面:“这么说来,那两个人可能是王城里的百姓?”/p
三人正围着凑在一堆讨论案情,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嘈杂。/p
一个女子的声音夹杂着哭腔:/p
“放我进去!那是我的相公啊!相公!”/p
女子声旁站着一个老头,表情也满是悲怆。/p
苦主来了。/p
很快,门口的鹰羽卫就将两人迎进来了。/p
松南坐在上座,姜止站在他身旁,而唐运则守着那副尸体。/p
“儿子……我的儿子……”/p
一见到那尸体,老头有些浑浊的眼里流下两股清泪来,顺着脸颊落到地上,看起来别提多凄惨了。/p
那女子容貌秀丽,穿着打扮倒也像个大家闺秀,此时正跪在陵游的尸身旁边,无助地扶着旁边的木椅,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滴答答落下来。/p
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p
等到两人情绪释放得差不多了,松南开口:“你们和陵游是什么关系?”/p
那女子抽抽搭搭地回:“草民是他的妻子,名叫青莲,已经成婚三年了。旁边是老父亲,我们一家人一直生活在一起。”/p
“因为相公要备考,所以我和家父一直住在客栈里,只是偶尔才来这院子一次。”/p
松南打量他们两人的穿着,看起来没有半分穷困的影子,问:“你们是陨县下陈村人氏?”/p
青莲明显愣了一下,没有开口说话。/p
堂上的男子加重了语气:“是不是?”/p
女子被吓了一跳,赶紧摇头:“不、不是的……我们是贯城人,不是陨县……”/p
“那为何陵游的户籍证明上写的是陨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p
青莲没有说话,咬着下嘴唇,看了一眼自己的公公。/p
“唉。”/p
那老头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归根结底是因为我。”/p
“陵家在贯城也算家大业大,这么多年来,我努力经营产业,赚了不少的钱。”/p
“也得罪了不少的人,这其中就有贯城的城防总兵。”/p
“我儿自十四岁开始报考乡试,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摆脱陵家商贾的身份,一跃进入仕途。”/p
“可没想到年年不中,我儿以为是自己学识不够,直到去年,一个天资根本不如我儿的人中了举,我这才意识到,是那个总兵给我们使了绊子。”/p
“万般无奈之下,我儿花了大价钱,给他自己改了户籍。”/p
“这件事情是草民一家隐瞒了真相,若是大人要怪,也莫牵连无辜。”/p
竟然藏着这样的隐情。/p
松南面色松了一点儿:“这件事不在我的管辖范围,我懒得管。”/p
这样的话,一切不合理的地方就能说通了。/p
为什么那样贫瘠的地方可以培养出一个天纵之才,为什么院子里会偶尔出现穿着华服的陌生人。/p
案子好像渐渐变得明朗了,可姜止却觉得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p
为什么感觉迷雾越来越重了?/p
“陵游生前……有没有过仇家,或者是有没有与人交恶?”/p
“这……”青莲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公公,有些豁出去的架势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