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扮(1/2)
“喂,你们知道吗,听说顾家军要回城了!”/p
人群里吵闹得沸沸扬扬:“回城?他们不是奉命去西北平乱了吗?”/p
“你们还不知道吧,好像说的是顾将军连同大皇子造反了!”/p
“啊?造反了?那岂不是又要打仗了,王城还能呆吗……”/p
“不行不行,我得赶紧逃命!”/p
所有人都很慌乱,因为造反就意味着杀戮,就意味着血腥,就意味着苦难。/p
“咱们也别在城里闲着,我们出城去接人,”姜止眼看着街上的的守卫越来越多,又提了一句:“出城,咱们去接将军回来。”/p
她才不管为什么将军会跟大皇子搅合在一起,她只知道一件事,将军回来救她了。/p
“我倒是也想出去,可现在城里戒备这么森严,咱们怎么出去啊?”周敢言问。/p
临近顾家军要抵达王城了,城里的守卫起码加强了两倍,他们没办法出去。/p
姜止帅气地捋了捋自己额上的两根短发:“没什么能难倒我这个智多星,我有办法,周大哥你只管跟我一起去就行了。”/p
周敢言抠了抠后脑勺:“你有什么办法呀,如今凤羽卫和陵尚书都被扣在府上出不来,王城里难道还有别的潜藏势力?”/p
“当然有了,”姜止很是自信地点头:“我是谁,我可是被天命选中的人,才不会那么轻易就死翘翘呢!”/p
“天命选中的人?”周敢言更疑惑了:“什么天命选中的?”/p
这天下午,穿着麻布衣裳的一对兄弟穿过集市,穿过民宅弯弯绕绕的巷子,终于在一座小院子前面站定。/p
“这就是潜藏在王城的势力?”周敢言指着这一方住不下五口人的小院子,情不自禁地叹了句:“瑞王爷,你认识的人还真是有些广啊。”/p
那是自然。/p
姜止微微抬头,空气中有一股子淡淡的花香,她没忍住多嗅了两口,笑:“你且看着吧,这好日子总算是要来了。”/p
“叩叩叩。”她伸手瞧了瞧木门,又说:“师父师父,我来了!”/p
门被人打开了,陈远从里面探出头来笑的一脸憨厚:“哎呦,我的瑞王唉,你就别折煞我了,我怎么当得起你这一句“师父”,我不过就是个平民百姓!”/p
姜止带着周敢言进了院子,发现院子里架着两具木板床。/p
“当得起当得起,但凡是教了我东西的,怎么都当得起这一句师父!”/p
说着她又偏着头东张西望:“小宝呢,小宝和师娘去哪儿了?”/p
陈远脸色一暗。/p
“实、实在对不住。”/p
他嘴里有些诚挚的歉意:“这件事……这件事情实在有些许危险,我早早就把他们娘俩送回外家了,我怕……”/p
怕牵连妻儿。/p
帮助当今在外逃蹿的皇后逃出王城,这罪责,但凡被查到半分,这都是杀头的大罪。/p
陈远心里害怕怕,他虽然有心要帮姜止,可他更怕自己孩子遭受牵连。/p
姜止眼睛一红:“谢、谢谢师父了……这件事情很凶险,若我不是再没有别的法子了,也实在不会厚着脸皮来找您了。”/p
陈远:“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虽然咱们之间隔着永也跨不过去的地位沟壑,可我既然同你有师徒情分,帮着你也是应该的。”/p
当初姜止刚刚上任鹰羽卫,她处处不懂仵作的事应,曾经来叨扰过好多好多次。/p
姜止还想说什么,陈远赶紧打断她的话:“好啦,话就别说太多了,这事情耽搁不得,咱们赶紧开始吧,该准备的东西我也备好了。”/p
院子里那两架木板床就是给她和周敢言准备的。/p
“来来来,周大哥你过来,我给你画个大花脸。”姜止提着笔就往周敢言脸上招呼:“咱俩稍微打扮打扮,装扮一番混出城。”/p
周敢言愣呆呆的,问:“打扮?难道打扮一番就能溜出城?”/p
“这位大人您还别不信,”陈远也笑得憨厚:“咱们这法子可周到呢,肯定能佑你们安安全全地出城。”/p
安全的法子?/p
画笔在周敢言的脸上划来划去,挠得他直想打喷嚏:“不行了不行了,我这脸上痒得紧,好想挠一挠啊。”/p
姜止一下拍掉他的手:“别挠、咱们得好生护着脸上的这些装扮,不然可就出不了城了。”/p
“啊……”周敢言叹口气:“那行吧,我就且忍着痒吧。”/p
姜止动作迅速地给周敢言糊了个大白脸,又画了个黑糊糊和眼圈,乍一看活像一个死了好几天的尸首。/p
她顺带也给自己抹了个大花脸,然后朝周敢言笑:“周大哥,我可否借你手指一用?”/p
“借手指做什么?”周敢言迷迷瞪瞪地把自己的手伸过去,姜止从怀里掏出蚀骨粉,又割了周敢言的手指把血滴在上面。/p
一股很浓很浓的尸臭味儿就散开了。/p
姜止他们俩的衣服上一边抹了点儿药粉,周敢言被呛得直咳嗽:“咳咳、咳,天呐,这是什么东西,要臭死人了!”/p
“这是夏天腐尸的味道,是咱俩身上的味道。”姜止这样回他。/p
“好了,师父你看看还有何处不妥当?”她拉着周敢言在陈远面前转了个圈。/p
陈远仔细打量了一番,又说:“把手和漏出来的脖子也涂上颜色,虽然这两个地方挡在白布底下看不出来,可万一要是谁揭开白布,你们不就穿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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