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长生酒肆(1/2)
季绾这才抬起头来,像是听见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一双美眸微眯,“十六爷,这是何苦呢,落花无情,流水有意?”/p
她笑望着面前男人,眼底如深山古潭,毫无波澜。/p
男人的手越收越紧,额角渐渐冒起青筋,忽然搂着她的腰挪到一旁,长腿一勾将门踢上。/p
季绾后背抵在门上雕花,碰到酸疼处,忍不住轻呼一声,这一声如天雷勾地火,殷迟低头便覆了上去。/p
挺拔的后背上,软弱柔夷的手用力拍打着,挣扎着。/p
“唔…唔……”/p
良久,男人才松开她,却背过身去。/p
季绾一言不发,一把拉开门就跑了出去。/p
一路畅通,无人敢拦她,季绾几乎是仓皇逃离殷府的,没走几步,一辆不起眼的青帷马车在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p
“季姑娘,公子让我来接你。”/p
季绾匆忙的抹去眼角的泪,微笑点头,什么也没问,上了马车。/p
月笙面露忧色的回望了车厢一眼,又深深的看了殷府一眼,挥起马鞭。/p
齐府里,四周静悄悄的,芍药将药端进屋去,小心的放在了床头的小杌子上,又才猫身退出去。/p
公子情绪不好,往日里何等温和的人,昨夜却发落了好几个不长眼的小厮。/p
门再次推开,这次是白笙进来。/p
齐嘉眼底燃起一抹光亮,月笙道:“公子,季姑娘…到了。”/p
季绾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他几乎失声,这还是那个人,可那身清冷,那眼底的晦暗……“你。”/p
他张了张嘴,齿间只挤出一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p
“多谢齐公子了。”/p
季绾笑着,笑意未达眼底。/p
“不必客气。”齐嘉微微捏紧掌心,心下莫名。/p
“我回来是拿东西的,拿了就走,往后齐公子若有相助之事,尽管开口。”/p
齐嘉嘴角翕翕,他什么也没做,看样子,他也的确没帮上什么忙,季绾如此客气,反倒让他不由心悸。/p
他还记得,她端着点心笑说,这世间不是只有一种绝味的模样。/p
从第一次看见她,他就觉得,这个姑娘不是表面那样开朗的,她似乎藏着什么,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刻骨的悲凉,永远等不到春来扶苏,无从化解。/p
他莫名想知道,她到底藏了什么,可就在他要揭开的时候,更猛烈的寒冬侵袭,她的心事被冻得更深了。/p
忘不掉她臻首微抬,眼底藏星辰的模样,那是她少有的欢喜吧。。/p
心下忽的升起难掩的悔恨,他若是少些顾忌去护住她……是不是星辰就不会消失?/p
可答案却无人知晓。/p
“去齐家的田庄吧。”/p
齐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惊住了。/p
他是齐家当家人,齐家的将来,几百上前的商户佃农都仰仗着齐家吃饭,他从来就没有放肆的权利。/p
可此时此刻,他不想去想如此之下会不会得罪殷迟,会不会给齐家招来祸患,树立大敌,这一瞬间,他就像是魔怔了,心下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护住她。/p
可相识不过几十日,他怎么会有这半深的执念!/p
从来严以待己的齐嘉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心事。/p
难道他对季绾也有非分之想?可理智很快战胜了信马由缰的乱绪,他再次抬头,眼底已是一片清明。/p
“惠州府玉水庄是齐家的产业,距京百里,那边山水秀丽,民风淳朴,是个好地方,你厨艺了得,在官道旁开个酒肆维持生计,想必不是什么困难的事。”/p
季绾没有拒绝。/p
她现在的处境,没有清高的资本。/p
她是坐着马车连夜离开的,齐家的势力,她从未怀疑过。/p
这一夜,汴京城里,有两人都彻夜未眠。/p
三个月后,玉水庄官道上,一栋小楼立了起来,小楼连着院子,虽不算太大,可在玉水庄,也算得上气派的了。/p
“牌子往西挪挪。”/p
“对对对,这下才正了。”/p
“姑娘,你看,咱们酒肆是不是很漂亮,齐公子这次可是帮了大忙了。”/p
季绾望着两层小楼上挂着的“长生酒肆”四个字的牌匾,嘴角微翘。/p
玉水庄正如齐嘉所说的一样,是个山水秀丽民风淳朴的地方,这几个月的忙的脚不沾地,几乎没有精神胡思乱想,倒让她心情开朗了许多。/p
她算过,酒肆盖起来花了近八十两银子,加上家具采卖,她欠齐嘉一百两银子。/p
她打算酒肆开业后,再慢慢攒钱还他。/p
虽然对齐嘉而言,这点银子压根儿不是什么挂心的事,可对她而言,却极为重要,该还的,就不应该拖欠。/p
赵国百兴十二年,八月初二,正是秋风起,金桂飘香的好日子,长生酒肆开门迎客。/p
季绾一身鸦青色裙子,系着麻布围裙,站在二楼看着满心好奇的村民们或围观,或蜂拥而来,纷纷笑闹着往酒肆里去。/p
长青和暂时招来做店小二的十一岁小乞儿一起招呼来客,季绾收回视线,快速回到后厨,很快就有人点了秋日应景的醉蟹,蟹黄包,蟹脚酥。/p
东西都是天未亮就准备好的,季绾手到擒来,几道菜除了醉蟹费了些功夫,其他的很快就出锅了。/p
做完这几样,季绾出去看了一眼。/p
大厅里,大家都在张望,有人问了蟹脚酥的价格,最后只是叹息着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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