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说错了吗(2/3)
话无疑是在暗示她知晓得太多,他不愿放她走,自然也可以杀她灭口。在平乐王面前求生,终究是福祸参半,无论怎样都得经历生死之考验。但如今既是走上了这条冲喜的路,自然也不能轻易的后悔与妥协,只因一旦后悔,一旦妥协,她只会死得更快。
“妾身至始至终都不是王爷的敌人,王爷放心。”待沉默片刻,她再度道了这话。
平乐王只是笑笑,不说话,也不知他究竟有没有将她的话听入耳里了。
叶嫤暗自叹息,抬头朝牢门外那墙壁上的烛火扫了两眼,神色微动,继续道:“王爷与太子妃……”
她本想是委婉的试探,虽对平乐王儿女情长之事不愿上心,但顾明月的身份太过特殊,不可太过招惹,她只是担心平乐王执意要招惹太子妃而连累到她叶嫤罢了。
是以,她也本是想委婉的劝劝他,毕竟今儿那顾明月在太子面前也是不愿意帮平乐王说一句话呢,只奈何,她的话还未说完,平乐王便已硬了嗓音,“与你无关。你若想多活些时日,便少提此事。”
叶嫤到嘴的话蓦地噎住,挑眼再度朝平乐王望去,只见他面色有些复杂,双眼更是有火光闪现。
果然是阴晴不定的男人惹不得,脾气古怪之至,前一刻还春风柔和,后一刻便电闪雷鸣,也是令人疲于应付。
她终究未再多言,索性躺在枯草上睡觉。
奈何,此番本打算稍稍闭目养神一会儿,哪知今日着实太累,这一合眼,竟是彻底睡了过去。
而待许久后,她突然被一串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吵醒,掀眼一观,便见已有两名牢役打开了牢门的锁走了进来。
她心口蓦地陡跳,所有的困意全部荡然无存,整个人也当即爬着坐了起来。
然而,那两个牢役根本没朝她扫来一眼,反而是一左一右直接将平乐王架了起来,出声便道:“王爷,小的们得罪了。皇后娘娘有吩咐,传王爷你过堂一叙。”
叶嫤脸色顿时一沉,紧紧将平乐王凝着。
平乐王却是一言不发,更无挣扎,只是待被牢役押了出了牢门后,他才突然回头朝叶嫤望来,那双意味深长的眼朝叶嫤扫了好几眼,才回头过去,任由牢役押远。
片刻,牢外的另一面牢役重新将牢门落了锁。
眼见那牢役要离开,叶嫤忍不住问:“请问此番是皇后娘娘要亲自审问我家王爷吗?”
她这话说得客气。
牢役仅朝她扫了一眼,满目鄙夷,转身就走,也未回话。
叶嫤深吸一口气,无心再睡,仅是静静坐在原地,思绪飞转,压制不得。
皇后与太子是一伙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平乐王。只是,这深更半夜的,为何皇后还要传平乐王过堂一叙?难不成,苏晏与陈将军皆是耐不住性子的生事了?
越想,掌心越发的被冷汗浸湿。
今夜太子设的局已是明显之至,且一旦苏晏与陈将军有所行动,她与平乐王便再无生还的机会。不得不说,平乐王今夜之局也是险招,为了让太子皇后等人打消对他的怀疑,他竟能隐忍至此,冒险至此。
皇族之人的耐性与心计,终究是深得令人无法想象。也难怪当初许明渊不愿她与皇族任何人沾上关系,只奈何,事与愿违,不仅他苏晏陷了下去,她叶嫤也陷了下去。
心有不安,且从来都没用这般不安过,只觉满身的力道无处使,头一次觉得只能认命,只能对命运妥协,只能束手无策的等。
则是许久许久,久得她浑身都坐得发僵发麻之际,平乐王终于回来了,只是是被两名牢役拖着回来的。
叶嫤老远便闻到了血腥味,抬眼望去时,便见平乐王浑身是血,墨发凌乱,整个人早已是破败不堪。
她惊得双目发颤,浑身紧绷。
片刻,平乐王便被拖入了牢房,而后被随意扔在了枯草上。
待得牢役们锁门走远,她才深吸一口气,挪身坐定在平乐王身边,轻轻抬手拂开他脸颊两侧不知是被鲜血染湿还是汗水染湿的头发,便见他双目紧闭,眉头深锁,面色苍白之至,孱弱不堪。
这是叶嫤第三次将他如此脆弱的模样。
第一次是在成亲之夜的喜房,第二次是夜半之际在深山洞穴中他发了高烧,第三次,便是这次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如此声名狼藉甚至罄竹难书之人,这个不可一世得精于算计的人,竟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面前抑制不住的展露出脆弱。
是以,这究竟是福还是祸?
叶嫤沉默片刻,才努力将起伏的心思压下,开始低声的朝他唤,“王爷?”
这话落下,他并无反应。
叶嫤再度唤了第二声。
这声落下,他终于是极缓极慢的掀了眼,但他眼中却是深邃如潭,无波无澜,竟是极为难得的没有掺杂半点的情绪。
都伤成这般模样了,竟也能如此镇定,不吼不恼,不颤不抖,他的忍耐力也是无人能及的。
“那些人打你了?”叶嫤低沉沉的问。
平乐王不说话,目光虽是凝着她,但却又像是看透了她,眼中并无太多焦距,不曾回神。
叶嫤叹息一声。
如今她与平乐王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就凭此番平乐王挨打之后还有命在,便证明皇后太子等人并不敢真正打死平乐王,但若平乐王在牢中自己失血而亡,皇后与太子怕是会乐得其所,极是高兴了。
如此,她又怎能让太子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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