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已无感情(1/3)
许珠满目发颤,袖袍中的手抑制不住的紧握成拳,她深深将叶嫤扫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只是片刻之际,她便察觉到立在自己身边的许明渊气息微急,足下也稍稍动了半步,她眉头一皱,生怕自家弟弟又得为了叶嫤失控,当即一把伸手将许明渊拉住,待得许明渊下意识转头望她,她才满目复杂的朝他摇摇头。
叶嫤勾引了自家弟弟,又开始勾引裴楠襄,不得不说,如叶嫤这般早已变得水性杨花的女子,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自家弟弟陷进去。
许明渊深吸一口气,眼底隐约有颤动之色浮动,浑身紧绷,却是终究没再动作。
裴楠襄也不耽搁,待朝叶嫤柔声道完,而后又吩咐紫苏好生护好叶嫤,而后便再无耽搁,邀着汾阳王一家缓步离去。
夜色清寂,光火暗淡,周遭的夜风也突然变得凉薄入骨。
叶嫤静静立在原地,深邃的目光静静的凝在裴楠襄脊背,心有自嘲,分不清心头究竟是失望,平静,还是,无所谓的淡漠。
直至裴楠襄一行人彻底走远,她才感觉平乐王突然松开了她的手。
她这才稍稍回神过来,扭头朝着平乐王幽远淡然的笑,平乐王则眉头一皱,似是略是不喜她这般笑容,却又是片刻之际,他便眼角一挑,漫不经心的道:“看来,裴太子也不是爱妃的护身符,爱妃在他的棋盘上,也不过是枚可丢可弃的棋子。”
这话蓦地正中叶嫤内心,叶嫤心口微紧,瞬时之际,面上的笑容也稍稍僵了半许。
这平乐王啊,总喜欢打击她所有的自尊,从而将她的自尊彻彻底底的踩踏成渣子。裴楠襄对她,的确是温柔之至,却也能说放便放。她也一直都有自知之明,知晓如裴楠襄那般人物定是不可能轻易喜欢上她,是以,裴楠襄与平乐王一样,都是出于棋子的角度亲近她罢了。
且平乐王身边有顾明月,裴楠襄身边,如今也有许珠。不得不说,顾明月与许珠,都不是容易对付之人,顾明月心狠手辣,那许珠,性情暴躁,乃京都城内的夜叉之人,是以,无论她呆在平乐王身边,还是呆在裴楠襄身边,都是万劫不复。
心思至此,叶嫤故作自然的垂头下来,突然没心思再回平乐王这话。
却是正这时,在旁的紫苏忍不住道:“王爷该是误会了,我家公子对姑娘极是体贴在意,方才离开,也不过是与汾阳王一家有要事相商罢了。”
这回,倒也不待平乐王回话了,苏晏已是低沉开口,“是了,裴太子忙着去与汾阳王一家商议成婚之事,自然是顾不上我家王妃。只是,我家王妃也不劳裴太子惦记,更也不劳裴太子虚情假意的体贴与关心,而姑娘你,也不必再为裴太子说好话,是非如何,我们都能分得清。”
紫苏面色一沉,当即要朝苏晏还嘴,却是不待她嗓音道出,苏晏已先她一步再道:“姑娘不必再多解释什么,更也不必再争辩什么,有些解释的话啊,说得多了,便越发显得虚假,且我家王妃也是明眼之人,谁对她好,她知晓。”
紫苏深吸一口气,恼得不轻,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一本正经的朝他还回去,生平之中,也从来没见过这般一个竟要与女子打嘴仗的男人。
则是这时,平乐王已缓缓将目光从叶嫤身上挪开,漫不经心的问:“爱妃觉得,以你的本事,能对付得了许珠?”
他这话问得极其突然,却也让叶嫤再度变了脸色。
许珠并无顾明月那般心计与谋略,常日喜舞刀弄剑,性情暴躁,是以得了个京都母夜叉之名。且许珠历来抵触厌恶她叶嫤,只因她叶嫤出生卑微,却缠上了她的弟弟许明渊,往些年来,只要每番相见,许珠皆会以‘狐狸精’三字来称骂她,若非每次都是许明渊强行拦着,凭许珠那暴躁之性,定是早就对她动手了。
是以,正也是因为许珠并非腹黑,才恰恰听不进她叶嫤的蛊惑,且一旦当真与许珠对上,许珠定不会让她叶嫤说上一个字,便会棍棒相加。这种人,易怒易暴,却也恰恰是最难对付的,再加上今日凭那裴楠襄对汾阳王一家的态度,便证明裴楠襄极其看重汾阳王府,而许珠自然也会因此而水涨船高,成为裴楠襄心中不能动的人。
且既然裴楠襄都要护她了,她叶嫤便是有天大的胆子,都不能伤到许珠。
思绪层层的翻腾,叶嫤将所有的利害关系都放在心头思量了一遍。
待得半晌后,她才朝平乐王自嘲而笑,如实回道:“许珠有裴公子撑着,有汾阳王府撑着,妾身自然没本事对付许珠。”
“那爱妃可还要留在裴太子身边?”平乐王面色并无太大变化,继续漫不经心的问。
叶嫤暗自长叹,故作无畏的笑笑,“妾身不敢留。”
平乐王眼底终究漫出半许释然来,抬头扫叶嫤一眼,仅道:“随本王来。”
说完,也分毫不顾叶嫤反应,仅抬头朝苏晏示意一眼,苏晏便立即会意过来,推着他一路往前。
叶嫤静立在原地,并未即刻跟去,待得沉默一会儿,她才讽笑着朝平乐王问:“倘若今日妾身算计了顾明月,甚至借刀杀人要顾明月性命,王爷可会杀了妾身?”
她这话问得极其直白。
陈侧妃往些年便已流产,惹大昭太子痛心疾首,凭大昭太子心性,难免不会怀疑上顾明月,而今,陈侧妃再度在御花园遇袭,且她叶嫤出来行刺之际也是大呼太子妃指使,如此天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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