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竟敢招惹(1/3)
她出生之际,叶文庆便听信神人说她叶嫤孤星带煞,身带不详,且这些年来,娘亲早逝,许明渊断情绝爱,芷墨只得寄居在一个仅见过两面之缘的姜誉家中,而她叶嫤,则是身陷泥泞,逃脱不得,如此种种之下,她着实是有些信她的命里孤星带煞,身带不详,这般之下,她当真能旺平乐王的命?
越想,便越发觉得那护国寺方丈竟然也在太后面前打下了诳语。
只是,她也无心拆穿什么,仅是沉默半晌,才朝太后低声回道:“妾身不知妾身是否当真能旺王爷的命,但妾身此生,定会好生跟在王爷身边,尽心服侍。”
太后看得略是动容,忍不住紧了紧叶嫤的手,叹息一声,“好孩子。”
说着,语重心长的道:“子玉并非真正恶人,他只是受苦太多,是以不愿以真性情面对旁人罢了,但他真正的性子如何,良善如何,哀家是看在眼里的,是以,你若能与子玉好生相处下去,子玉以后,也不会亏待你。”
叶嫤自然而然的点头,“妾身知晓,太后娘娘放心。”
太后这才牵着她一路往前,最后在院外的石桌旁坐定,也不打算就此多言了,仅是话锋一转,略是无奈的道:“紧张得太久,便着实是渴了些,丫头你为哀家煮煮茶如何?自打上次回宫之后,哀家便一直想念你煮的茶,宫中那些人煮的茶倒是没一个有你煮的好喝。”
叶嫤并未拒绝,仅是吩咐在旁的侍奴将煮茶之具彻底搬来,随即便开始煮茶。
整个过程,太后未再言话,叶嫤也未再出声,平乐王屋中也毫无任何动静了,甚至侍奴也不再一盆盆血水的朝外端了。
则是半晌之后,叶嫤将煮好的茶递到太后面前。
太后举杯轻抿几口,忍不住再度赞了叶嫤手艺,随即正要继续与叶嫤闲聊,有意以此来压下满是紧张的心绪,却是这时,苏晏已从平乐王屋中出来,释然道:“太后娘娘,王妃,王爷醒过来了。”
太后蓦地激动,陡然起身之际却是不注意的打翻了手中的茶盏,烫伤了手。
叶嫤急忙扯过太后的手,迅速从袖中掏出苏晏曾经给她的伤药即刻为太后上药,随即蓦地扯出丝帕为太后的手背包扎。
整个过程,她动作极快极稳,并无半分拖泥带水。
太后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落在叶嫤面上的目光越发的柔和开来,待得叶嫤包扎完毕,她才将手收回来,欲言又止,却是终究没道出话来,仅是释然欣慰的朝叶嫤笑笑。
叶嫤回以一笑,缓道:“茶水烫,太后娘娘以后也得注意些。且你是王爷心中最是重要的人,也望太后娘娘一定要顾好己身,莫要让王爷担忧。”
这话再度正中太后心口深处的柔软。
“王妃说得对,子玉那小子对哀家着实心紧,孝顺得很,你对哀家也是极好,你们两个,哀家如今都喜欢。”说完,便伸着另一只手过来牵上了叶嫤的手。
叶嫤急忙改变手的姿势顺势将太后的手扶着。
太后朝她扫了一眼,未再言话,仅是与叶嫤一道往前,则待入了平乐王屋门后,便见平乐王正躺在榻上,脸色蜡黄,双眼正虚弱的睁着,额头汗湿,整个人的确像是大病一场的模样。
太后心疼不已,待站定在平乐王榻边便忍不住红了眼。
“你这混小子倒是当真不让哀家省心,这好端端的怎就突然犯了旧疾呢!”太后哑着嗓子出声。
平乐王眉头也稍稍皱了起来,嘶哑着嗓子朝太后出言宽慰。
太后深吸几口气,只道:“罢了,你这身子你常日定得好生注意,休养之事千万不可懈怠。这回你也是命大,若不是叶嫤这丫头及时冒险出城去为你买雪莲,你怎能这么快就醒,叶嫤这丫头可是懂事得很,你以后可莫要欺负她。”
平乐王扯着干裂的薄唇笑了笑,“孙儿才刚醒来,皇祖母便说王妃的好,还让孙儿莫要欺负她,可孙儿都这样了,还怎么欺负她啊!”
这话稍稍染着几许调侃的意味,也有意是在缓解气氛。
太后强行压下满心的酸涩,故意瞪他两眼,也没再就此多言,仅是再度朝平乐王关切的问候几句之后,平乐王便朝太后缓道:“今夜孙儿突然生病,又让皇祖母操劳了,着实是孙儿之过。如今,孙儿已是醒来,苏晏也说孙儿没什么大碍了,皇祖母也尽可放心,此际,便先去好生休息吧。皇祖母上次住过的那个小院,孙儿也一直为皇祖母留着的。”
太后仔细将平乐王打量几眼,生怕担忧平乐王休息,终究是顺了平乐王这话,先行转身出屋。
平乐王抬眼朝苏晏望去,示意苏晏好生送送太后。
苏晏不敢耽搁,待朝平乐王点点头后,便转身朝太后跟去,只是待路过叶嫤时,他略是复杂的朝叶嫤望了望,也未说话,径直便踏步往前,出了屋门。
“你们也退下。”
这时,平乐王再度朝屋中角落的几名侍奴吩咐。
侍奴急忙朝平乐王弯身一拜,转身出屋。
一时,屋内彻底的平静下来,气氛压抑而又静谧,不远处,苏晏的那药庐子仍还在散发出浓重苦涩的药味。
叶嫤皱了皱眉,待按捺心神一番,便抬头朝平乐王望去,却是这一望,便方巧迎上了他那双漆黑深邃的双眼。
那双眼里,稍稍染着半点烛台摇曳的星火,只是眼底深处,却再无方才那般虚弱与无力的模样,反倒是深邃似潭,令人无法丈量与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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