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荆棘之鸟,如师如父(2/3)
棘,但我不能让你就此停下脚步,因为还不够,你的人生不该在十八岁的那年止步,不然我就是在害你。”昂热的语气无比认真。
“阿贺,我不能把你变成一个依赖老师的废物,美国海军的拳打脚踢不会再落在你身上,那就让我来,其他家族的人没胆侮辱你了,我就给予你成倍的侮辱和嘲讽,你老是嚷嚷着自己是犬山家最后一个男人,但成为男人的道路是一场逆旅……阿贺,我必须要成为你生命中新的荆棘。”
“今天你终于跨越了老师这道荆棘,九阶刹那,在我的胸膛上留下了你的决意,我看得很清楚。”昂热摩挲着胸口被犬山贺砍伤的部位,露出欣慰的笑容,“恭喜你,阿贺,你成为了犬山家堂堂正正的男人。”
看着昂热欣慰的笑脸,犬山贺呆若木鸡,他忽然想起,眼前这个如暴君般可恨可恶的男人好像也不是全然没对他笑过。
“还记得我刚来日本,我们相遇后发生的事么?”
犬山贺想起昂热刚刚问过他这个问题,那些被他刻意埋藏的心底深处……也藏着他和昂热真正相识的记忆。
“既然你觉得你能代表犬山家,那就带我去你们犬山家的地盘,我和你在那里谈判。”昂热俯下身子,正视着犬山贺说。
犬山贺犹豫了,因为他已经很久没回过那个家里,他不确定那个海军上校已经离去还是仍在他家里欺辱他姐姐,他不愿再见到那个梦魔般的场景。
“怎么,嘴上嚷嚷着自己是犬山家最后的男人,把我请到你们的地盘去的胆子都没有么?”昂热挺直腰板,戴上白色的军帽,“既然你没有话语权,那就去蛇歧八家找一个能说话的人来,带我到够份量的地方和我谈判。”
“谁说我没有话语权!”犬山贺固执地起身,擦干身上的污泥,露出属于犬山家骄傲的文身,“你跟我来!”
犬山贺带着昂热来到了犬山家的祖宅,在大姐曾惨死的门前,他又一次犹豫了,他承认屋子里是他不敢面对的怯懦,他驻足门前,倾听着屋子里是否有动静传来,判断是否要进去。
还在他踌躇不前时,昂热已经踏入了屋子里,他踩着木楼梯拾级而上,老旧的木板传来“嘎吱嘎吱”的响动,犬山贺深吸一口气,小跑着跟在了昂热的身后。
走到家主房间的门口,昂热忽然停下了,皱眉望着前方,他身后的犬山贺也侧过头,从昂热的身旁朝屋内望去。
看清屋内场景的那一刻,犬山贺勐地瞪大双眼,全身的血好像瞬间翻涌到脑海里,他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愤怒过,似乎神经都要炸开了。
屋子里,赤裸的女人躺在榻榻米上,双目空洞而无神,看起来像是精神失常了,她身材干瘦得像是骷髅,在印象里,自己的二姐明明是个国色天香的女人,现在却披头散发的像个营养不良的女鬼。
更让犬山贺怒不可遏的是,那个美军上校正坐在摆放他父亲灵位的桌台上,看着榻榻米上两个肥猪般的海军将士肆意的对他的二姐行不轨之事,场面糜秽不堪,而上校则是一边欣赏一边吹着口哨,抛着手里赚来的银币。
犬山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孝,他疯了般的冲进屋内,把压在他二姐身上的两个肥猪般的男人撞开,上校认出了犬山贺,从腰间抽出皮带,一边辱骂着一边把皮带像是鞭子那样狠狠抽在犬山贺的脸颊和背上。
犬山贺疼得想要蜷缩起来,可他硬撑着,将二姐死死护在怀里,嘴里疯狂地叫嚷着含湖不清的话。
“我一定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死你们这些肥猪老!”
“从犬山家滚出去!你们会为你们对我二姐做的事付出血的代价!我发誓!”
他后悔极了,意识到自己应该早点回家,哪怕拼上这条命也不能让二姐变成这样,二姐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犬山家的男人,他就是个懦夫,才会连家里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犬山贺张开嘴,露出浸满血迹的牙槽,狠狠地咬在用皮带抽他的海军上校的手腕上。
上校惨叫一声,皮带掉在地上,他用皮靴狠狠踢着犬山贺的肚子和裤裆,另外两个士兵也冲上来勐捶犬山贺的脑袋,用力掰开他的牙齿。
鲜血从额头流下,模湖了视线,犬山贺觉得意识变得微薄起来……也许自己到此为止了吧,生命的最后至少是作为犬山家的男人在父亲的灵位前死去的,死之前也要把这些死猪老咬下一块肉才甘心啊!
忽然,犬山贺耳边响起了惨叫连连,皮带划破空气的声音像是鞭炮那样响脆,捶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头也忽然停止了。
犬山贺抹去眼睛上的鲜血望去,那个叫昂热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屋子里,他捡起海军上校皮带,像是操纵马鞭一样挥舞,每一次挥动都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卷起爆裂的响动,狠狠抽在上校和两个士兵的身上。
嚣张跋扈的水军们在男人的长鞭下抱头鼠窜,连连求饶,可昂热像是听不到他们的叫饶声一样,只是面无表情地挥鞭不止……直到把那三人抽得满是血痕,身上没有一块好肉,那三人在剧痛中晕厥过去。
在犬山贺呆滞的目光中,昂热脱下军装外套,搭在地上的二姐的大腿上,然后摘下军帽,放在女人的胸脯前,他走到窗前,推开窗,夕阳从窗口斜射进来。
昂热站在阳光里,看着犬山贺,点燃了一支雪茄:“犬山贺对吧?看起来像是个有骨气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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