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男儿血(1/2)
浅灰色的彤云慢慢在天空之上聚集堆积,层层的厚重云雾很快就将冬日的阳光遮挡起来,而带着寒意的风就这样随着云朵的流动,在战场之上肆意奔涌着。
一个汉兵骑兵刚刚从敌人体内拔出自己的马刀,刀锋上的鲜血甚至还未来得及滴落于尘土,下一刻,身边就刺来一支长矛,扎进了他竹制铠甲的缝隙。
鲜血瞬间就顺着长矛与**的间隙涌了出来,但那高卢轻骑兵手中的长矛却被汉兵用身子死死别住,再也抽*动不出。
这个联军士兵也没有活过多久,高冲击而来的端木拓一刀砍断了他的脖颈,冲天而起的血色顺着寒风飘散开去,融入了空气中本就浓厚的血腥之中。
而那滴滴的温热转眼变成了冰冷,带着头盔的人头,很快就被来往的马蹄践踏的面目模糊。
“第四十七个。”端木拓心里暗自记录着死在自己长刀下的敌人。
四十七人,出刀四十七下,至今对面的敌人还没有一合之敌。
而且现在这些敌军已经下意识的避开了端木拓的锋芒,对于这些敌人来说,端木拓就如一个杀神一般,他们不是没有尝试过去包围他,可是被包围的端木拓和身后的几十个亲卫,手中长刀就如这凌厉的寒风一般,总能在不可思议的角度,砍透他们看似坚固的铠甲,夺取他们的肢体与生命。
一百名敌军包围,就有一百具尸体留下,或者直到中心的百夫长或者千夫长被端木拓一刀砍杀,其余人马惊惶散去。
此刻,身在这旋涡中心的端木拓,以及他手中那杆长刀,就如荡开水波的巨石,让一旁的敌人心神震荡,也让城头上的雷东风等人激动不已。
那层层荡起的血雾,那声声不息的呐喊怒吼,那在千军万马之中往来奔驰的身影,每一个人都仿佛是一个可以激越人心的耀眼闪光,激励着战场之上的袍泽。
任何一个国家,一场战斗,始终需要这种舍生忘死的英雄。
他们是英雄,更是男儿,可以带动成百、上千,甚至整支队伍奋尽命的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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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格曼眼看着被自己亲卫和营内辎重兵纠缠住的敌人,不断砍杀着自己的手下,那冲天的杀气似乎直扑自己而来,让伯格曼这种身经百战的军人都有一种胆寒的感觉。
而从金山府下赶来的那些高卢轻骑兵根本攻不破汉军的长枪阵,若在耽搁一刻,恐怕他就真要束手就擒了。
此刻,营地内负责阻击营内士兵与伯格曼汇合的关怒白,已经彻底杀散了营内的敌军,正带手下两千汉兵骑兵直冲远处的一万条顿重装骑兵而去。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就连伯格曼都忍不住感叹,这汉家的小子竟然疯狂如此,要凭这藤甲轻骑,硬抗条顿重装骑兵。
关怒白自己心里清楚,凭自己和手下的两千藤甲轻骑对上一万条顿重装步兵,几乎是九死一生,但他不怕,既然端木拓能做到为全局尽命,他关家的小子也一样能做到这一点。牺牲不算什么,只要能为陈重的突袭赢得时间,只要能让身后的金山府保存,能让自己也写进汉家的青史之中。
而当伯格曼看到那高卢骑兵阵中的端木拓,奋勇如斯,数千人马竟然拦截不住他数百骑,心下更是惊叹:“这雷东风手下的狂澜军,安编制不过是汉帝国一个二级军团,有江筑英和李炎那样的盖世英雄也就罢了,那样的良将在西6也只有阿尔斯和雷哈格尔等寥寥几人可比,而今偏偏又出来这样三个杀神,看模样,至少不会比斯泰拉差,这雷东风究竟是什么样的运气,能得到这么多的人才。”
至于那个手执马槊的汉将明显是骑术一般,可下盘却极稳,死死的夹住战马,就好像坐在西6传说中的太阳神的战车上一般稳固牢靠,双手长槊抡起如风车一般,肆意夺取着身前西方联军士兵的生命。
开始那个手执大刀的年轻汉将,则是猛杀猛砍,一身杀气也是几个人最强的,数千辎重兵在他和手下骑兵冲击下,不足十分钟就完全崩溃,更是有勇气直接冲击条顿重装骑兵。
这三个人的同时出现,简直让伯格曼有一种放弃抵抗的冲动。
但三人之中,最让伯格曼心寒的却是那个手拿长刀,一脸平静的汉将。
如果说陈重和关怒白现在还算正常的话,那么眼前那个汉将明显已经陷入一种痴狂状态,双眼冰冷,沉默的砍杀着眼前的一切,这种明显违背了常理的冷静,才是更让旁观者的心感到战栗的原因,‘
正常人,至少在杀人的时候,是无法保持这样近似冷漠的心态的,就算那些神威军第三军团的疯子也不行,他们至少还要大呼小号,高声祈祷或诅咒。
这汉将的武功也许是这三名汉将中最普通的,但他的战意却明显是最高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已经忘记了生死的淡漠。
而且这汉将最可怖的一点是,任谁都能看出他已经陷入了疯狂一般的状态,但带军冲锋却依然冷静,根本不是猛杀猛打,而是极有耐心的带着手下骑兵利用战场上有限的空间与四周的高卢轻骑兵游斗。
每一次穿插往来,最少都会有百余名高卢骑兵坠马身亡,而汉兵却只折损不过十数人,甚至只有数人。
这也表明,眼前这个带着师团长标志的汉将,才是三人中战术素养最高的。
至少在指挥骑兵作战上,他越了面前的对手太多太多。
如果不是那汉将手下士兵实在太少,而且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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