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商远征舰队(3/6)
开放通商,并约明将来与法国议定有关的商约税则时,应使之“于法国商务极为有利”;本约签订后三个月内双方派代表会议详细条款。本来是受慈禧之命去和法国人签约的李鸿章,忽然发现中央变了人,而这帮人和之前的恭亲王奕投降的主张不一样,一个比一个死硬。更要命的是,他们还都是一群王爷贝勒。而有了他们做后台,之前沉寂下去的主战派再次复活起来。找了几根笔杆子,一堆小报已派发,在不明真相的群众心目中,李鸿章算是彻底臭了,成了贾似道,秦桧一样的汉奸卖国贼!
当然,与法国人的条约已经签了,根据以往的经验,不执行还不行。只是执行归执行,怎么执行,里面可就有了说道。此时东线清军得到的命令是:退驻已经退到的谅山。给西线清军的命令是:退驻馆司、保胜。在李鸿章的如意算盘里,这些地方都是靠近边界之地,驻扎在上述此地也不算是背约。这样朝廷既不用因为撤离越南而丢面子,又可以让法国人心虽存不满又没有指责的借口。
偏偏此时新任广西巡抚潘鼎新吸收了前任徐延旭的教训,给中央上了一道折子,问法军来犯,边军如何处置?本来你就老实按照李鸿章的部署,直接退兵,大家都装作没这事,也就成了。没想到,这一个折子算是把矛盾公开化了。在满朝主战的声浪中,慈禧下的批复就是:“不撤,但不能退守示弱!”
此时潘鼎新才发现自己把自己当成一根大蜡,给架上了。撤兵,是违抗懿旨,欺君罔上。不撤兵,就要打仗……打不打得过法国人不好说,可是却与太后真实渴望和平的伟大呼声相违背。后来也是把他逼得没招了,退兵不成……那我就进兵吧!大清东路军独自南行,一直到了离边境二百余里的谷松和屯梅一线。
可如此一来,法国人当然就不干了!
福禄诺在法国国内的压力下于1884年5月17日跑到李鸿章跟前,在地图上划出了两道进军线,东线的法军将于6月5日前进驻高平、谅山;西线法军也将在7月1日占领保胜。限东线清军于1884年6月6日前全部撤回境内;西线清军于1884年6月26日前全部撤回,以免发生摩擦。
李鸿章看到这张撤军表,第一反应就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和朝廷的风向不相符啊!可是法人步步紧逼,万般无奈之下,李鸿章只得含糊其辞,也不说答应,也不说没答应,甚至这事就没往中央上报。他只是以个人名义向福禄诺同志强调:“关外部队他无权指挥,且路途遥远,联络不便。”简单说,直接说,就是从长计议。
可福禄诺的理解就是李鸿章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于是回去报喜去了。
等到了1884年6月中旬,米勒一想这东线清军的撤军日期早过了,于是就派陆军中校杜森尼,领着八百多人去清军领地谅山进行和平交接。临行前,米勒是千叮咛,万嘱咐,告诫杜森尼,不要冲动行事,做决定前要请示。问题是杜森尼本身性格易怒,更主要的问题是,你跟清军交接,你带个越南翻译干什么,这货只会粤语,普通话完全听不明。
1884年6月22日,杜森尼部抵达北黎,第二天接近清军阵地,同时派出那个越南翻译,对着上万的清军直接给出了一句话:三日内撤出谅山,否则后果自负。
这样赤裸裸的威胁,不就是在打脸么!
不过现在毕竟不是在交战,所以清军派出三人前去交涉,告诉法方,自己没有接到撤军命令,并且要求法方转递相关命令。本来这事要是心平气和的,也不见得会出大事。可是杜森尼脾气太爆,于是就跟清军联络官吵了起来。等到了6月25日,杜森尼终于达到了忍耐的极限,掏出手枪把清军联络官给枪毙了。打死了人的中校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催动属下向清军阵地进攻,妄图用武力解决问题。
可清军在弱,那也不是越南的仆从军,况且足有上万人。骄傲自大的杜森尼,在这一瞬间,是安邺附体,李威利附体,自己跳脚作死。虽然是步炮协同作战,但是两天激战下来杜森尼军被优势清军逐退了三十余里。而清军用伤亡三百余人的代价击毙击伤法军一百人!甚至还在追击中缴获了一些法人遗留下的物品。
于是乎……一场所谓的观音桥大捷出现了!
消息传回国内,京师震动,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法国的死亡人数,在文人的笔端以翻番之势增长,主战派的声音再次强硬起来,激昂大清。不过与之相反,消息传回法国国内,法国人愤怒了,两边的表现其实都差不多,国家级躁郁症的典型表现。杜森尼的混不讲理,在回到法国后,就成了东方人愚蠢的傲慢,成了种族歧视。
在国内的舆论压力下,孤拔愤怒了,作战室内他对着屋里一帮军官道:“我们至少要拿下福州和南京,再直捣渤海,攻旅顺,克威海,直逼燕京,再像1860年那样定城下之盟”。
福禄诺觉得孤拔疯了,气道:“司令,你打福州和南京,我都可以接受。可是你要直捣渤海湾,攻击旅顺和威海。大人我不得不提醒您,那边可还盘踞着一只巨兽!”
作战大厅里的法国军官们,这才想起如今大清东北已经自治,那里是大商的地盘。这帮人把俄国人打得是满世界乱叫,之间更是让他们法国雄鸡饮恨长崎,损失惨重,连仇都不敢去报。
孤拔终于冷静下来。通信兵此时走了进来,道:“巴
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