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消亡(2/2)

他有必须去查看的东西，在雾之湖南岸。

伊吹萃香差点殒命之处。

迷途之家的工作效率的确很高，一如往常，在润的描述之中这里应该是一片不毛之地才对，而时隔两日，此刻他来到此处，举目之间，已与往日无二矣。

草木，虫鸣，夏夜的一切，都一如往日，也一如六七年前。

冷泉悦还记得那会儿，自己就是在这里初次遇到尚大的食人妖怪露米娅的，只不过那时候他还被人叫做八云怜，而且平日里大多数时间这个身子的主导者也的确是八云怜。那时大致上就是执政与在野的区别吧。

而此刻他再次故地重游，湖畔的一切都没有变，唯一变了的，只是他自己吧。

因为八云怜已经死了啊。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再仔细感受一下这里，而不是在那儿空怀过往。”

清冽的女声于背后传来，冷泉悦闻声转过头去，见这几天不知跑哪去了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立于一旁。

他刚想唤少女的名字，不过在察觉到对方眼中那异于平常的笑意之后，转而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两仪，你不是在睡觉么？”他问那根源的化身。

“因为觉得应该出来走走，所以便醒来了。”两仪不为所动，仅仅保持着那副亘古不变的愉快，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很有趣一样。“你还没照我说的做呢。”

“已经在做了。”冷泉应道，他何尝不知道眼前人的用意，作为唯一一个有资格自称全知全能的存在，两仪要他闭上眼去感受这片土地，自然有她的用意。

然后他感觉到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微妙的观感。

“这里少了些东西，又多了些东西，我能感觉得到那种空乏的不协调感，”稍微斟酌了下言辞之后他喃喃道，“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

“无。”根源的缩影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困惑，待到他提出疑问之后便给予了解答，“那是八云紫当初最害怕的东西。”

“为什么她会害怕？”

“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么？这片土地上的一切境界，都消失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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