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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实发生的事情，又岂会因为她自己表演出来的淡然，就化为乌有呢，内心的慌张，就算冷睿看不出，一旁小小的子烨，也看得清楚。

子烨手中拿着一个银色的移动硬盘，在耀眼的灯光下，他的嘴角泛起一抹弧度。

眼前，那嚣张的女人，在他的视线里，似乎变得越来越渺小。

“你终于会尝到伤害妈咪的代价，是何种滋味！”

四十五分钟前。

乔薇刚刚离开大厅，错过了柳素素的表演。

柳素素一袭青衣，没有带上假发，只是自然的齐耳短发，利落而清冷，一如平日里的她。

青色的一件连衣短裙上有着简单的青鸟图案。

头上一朵白色的花，与脸上那半遮掩的面具，倒是十分和谐。

她轻盈的步子，并不像之前的蓝鸢。

蓝鸢的步子，又柔软又迟疑，让人一看到就觉得她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儿，让人偏偏升起几分怜惜之意来。

而柳素素的，却给人感觉不同。

她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走来，那步子轻盈的就像是在湖面上掠过的青鸟一般，像是轻轻的飞来，那种轻灵的自由，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一次的她，与之前的她，似乎有些不同了。

台下的观众，先是沸腾的欢呼，再是激动的雀跃，但只是看到她那淡定从容不慌不忙的步子，不知为何，心就为她这样平静了下来。

那是一种心灵上的震撼。

一种压倒性的气场。

就算全世界都在为她欢呼，可她依然只是一个人，并不会为了那些光环，那些明媚的耀眼的东西，而阻挠了自己的视线。

上一次，她的舞蹈是凤凰涅槃一般的绚烂！

这一次，她清冷的上了台，却更加让人感觉能够触碰到她！

更加真实。更加亲切。却又……更加让人有种隐隐的敬畏感！

就像每一次大家谈论到火凤凰的时候一样，不知道究竟应该是用什么样的词汇，才能将那个灵动的人物描绘出来。

上一次，她像是经历了一场历久弥新的磨难，才终于走到所有人的面前。

而这一次，她清冷的站在舞台的中间，然后忽而消失在无边的黑暗里。

全场寂静的沉默了几秒钟，那灯光，又缓缓地回落在火凤凰的身上，音乐悄然响起。是海的声音。

原本，柳素素并不是准备的这一支舞。但当她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后，忽然……就改变了主意。

这首歌，这支舞，就该在这样的时候，唱歌，跳给，那些不曾经历过这一切的人听。

她在上台之前。轻轻地瞄了一眼台下，只是那么淡淡的一瞥，就看到了乔薇，他和一个男人一起走远。

台下，只剩下小九的目光，让她觉得十分火辣。

移开的目光，不再只是看着她们。

她们，在她的生命中，早已成为过去。而真正应该去在意的。是未来。

是无边无际的未来。

台下的小九，皱着眉头，看着台上这个清冷的，像是一溪清泉的女人。

她看不到面具下的她，究竟有着怎样的面孔，可是当她看着那个女人的时候，她却觉得熟悉又害怕。

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有些畏惧。

扑面而来的，就是那些沉重的记忆。

也正是小九不敢面对的东西——

她已经渐渐适应了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虽然，她所拥有的一切，都只是基于一个男人的给予。可只要柳素素不出现，她相信肖宇泽，相信肖宇泽是一个有着足够责任感的男人，就算不是为了爱情，他也会心甘情愿的此生供给她足够的生活资本。

没有爱情，她还有物质。

虽然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难以面对这个已经面目全非的自己。但繁华扑面而来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会像是吃过镇痛药一般离去。

她还有女儿，她也已经接受了现在这个每天生活在五光十色的世界中的，优雅的自己。

让她回想起那段孤儿院的生活，让她想起那个蓬头垢面，整日活在混沌中的小九，她会觉得害怕……就好像会被巨大的虚无吞噬一般。

人的价值观是不可逆转的。当她习惯了这样的奢华的生活，再让她退回到当初，那简直是一场噩梦。

她抬眼看着舞台上的那个女人，她越是仔细看，却好像越是看不清。

她真的是，柳素素吗？

柳素素，她的姐姐，是一个时时带着善良而温暖味道的女人，而台上的这个女人，却清冷的有些刺骨。

清澈的，让人有些畏惧。

音乐声中，是大海的呼啸声。

海浪一浪高过一浪，那咸咸的滋味，都在音乐里，像是被重放了。

所有的人，被这一浩瀚的气氛，吸引进去了。

灯光骤然亮起，素素穿着一袭青衣轻灵的跳跃着，背景屏幕变为一片静谧的蓝色，那波涛汹涌的背景音乐时而高亢，时而回旋。

素素轻快的跳跃，像是一只青鸟，在海浪中奋力的盘旋，舞到动情处，她轻快的一跃，身后变长出一双雪白的翅膀，台下更是一片被惊艳到的掌声！

于是，她开始轻轻的吟唱。那声音，也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一般，穿透了空气，穿透了人心，在悲凉和绝望中，却硬生生的让人看到希望！

她唱着，跳着，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似乎自己只是一只忘情飞舞的青鸟！

“于我负载的深情，

早已成为流经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