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破其意(2/2)
憔悴,便是假痴若颠,但只需当头棒喝只需挑破窗户纸,自此便可独上高楼!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弘皙终不过稚子,本为天之骄却遭大难,淋漓之鲜血、兄弟之萧墙、国家之艰难,君上之苦楚,即便有太子的奋起有皇上的呵护,于心灵留下的就是他自己所说的“隐隐为三代之主”……功大的对面是强敌纷纷现身,纵然屡战屡胜,孰不知众矢之的千夫所指万人侧目之念早已根植心底。敌众我寡就有了不堪其累,有了心虚和不自信!
马踏索相府真的只是心忧亏空事?想来恨其不争之意更多,与八阿哥当面说出“钢刀归钢刀情谊归情谊,纵然事败被圈也无憾”是余勇之聚,也不乏心忧暗箭难防,强弩之末不能穿缟素,偏巧碰上了邬思道,侃侃之谈已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张廷玉要做的就是为弘皙重整河山!解铃系铃,以言惑需以言解!
“邬静仁,尔侃侃而谈,以为只有尔等读过韩非?”情急,事急,担心弘皙懵懂不解其意,张衡臣干脆换上了白话,“韩非子有说奸一章,同床者,尊贵夫人受宠宫嫔妃,于君主安乐机会求其所好!在旁者,优伶侍从,察言观色合君心意,外臣贿之引为助力!父兄者,君王之叔伯兄弟,以血脉而亲信,笼络外臣图谋私利!养殃者,君上重奢好糜,臣工以严法重税行孝敬事并借机谋财;民萌者,以小恩惠收拢人心皆称贤德,晋身仕途也!六曰流行,以善辩之才诱导恐吓,损害君主以期不可告人之目的。七是危强,君上以亡命之徒带剑之客恐吓群臣百姓是也!八是四方,君臣欺软怕硬之弊端天性!”
“但凡种种,可曾与尔所言血亲、青眼、情意相投一一对号?尔又尚以为好辩才么?自幼学八股,牵强附会造作出这样一篇文字,文不达意之作即便春闱怕也要黜在末等!”
“纵口占莲花不过而脱身之计罢了,焉敢牵扯攀附牵强附会于朝政国储,国事如棋,以圣天子国手尚言治大国如烹小鲜,局外之人一句不争是争做当头炮就妄想全功?尔莫非忘了圣天子当朝,还有许或不许?纵是寻常百姓家也有家和万事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之语,尔又以为圣明之君烛照专做灯下黑?尔当睡梦呓语,信口雌黄?”
“尔可知这位小贵人又是谁?爱新觉罗*弘皙,太子世子,天定的三代之主,观孙立子之言何其缪也!纵旗主位,镶黄之尊贵尔焉敢比拟下五旗?张某业已是镶黄旗人,主奴之分既定讲什么同流合污?尔之身又价值几何?”
“讲祥瑞,孰可比死而复生?世子虽小,有亲手杖毙四十余宫人之杀伐,有暴尸游城之铁血,有揭破魇镇之孝行,有皇上亲许镶黄之圣眷,有朝廷为丈夫、重臣如妇人之心计,更有与八阿哥言:钢刀归钢刀情谊归情谊,纵然身败而圈亦无憾之堂皇心境海样胸怀,以此心胸,争,何人可惧?”
“贤者有贞信之行,智者有微妙之言!今日事,尔扪心自问可有丁点贤智?倒是观尔之长袖善舞恰是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孰不知离法者当罪!”
弘皙之惑,危言耸听而,危言之基不过天下文章一大抄;耸听之困皆因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张廷玉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破其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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