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马赛的港】(1/2)
法国南部港口城市马赛,以《马赛曲》而蜚声世界。.
当德国潜艇在北海肆虐时,地中海港口马赛是安全的;当法国北部地区在多雨中进入冬季时,马赛温暖如春而较少雨水。若是和平年代,法国人喜欢在冬季来到南部的这个港口城市过冬,享受地中海气候带来的暖意。战争时期,这里也是一些法国人躲避战火的天堂,在“军国主义”的全国总动员体制下,这些人要么是拥有特权的显贵,要么就是老弱病残障。
1916年冬天的战局,已经不容许任何法国人以任何借口逃避了。
马赛港的水面不很宽敞,怀抱港口的岩壁很陡峭,无论是从陆地上还是海面上看马赛港,都能为其险峻、峭丽的风景所陶醉,无论春夏秋冬。当然,如果你的船要靠泊的话,就只能用船头靠岸了。
站在高高的教堂山上,华工军团医疗队员、观战武官处机要法语秘书姚青荷充满期待的眺望海面,期待着那条载着哥哥的“河内”号商船出现。
中国远征军来了。远征军,这个词儿有多久没有出现在中国历史中了?似乎从明朝前期的征讨蒙古之战后,中国的军队就再也没有振作过,就连壬辰援朝抗日之战也是靠拖、靠耗才把丰臣秀吉的日本军队赶下大海的。历史被一群年轻的中国人改写了,他们的核心叫何向东,姚青松也是他们中间的一份子,而姚青荷看起来却是一个逃避者。
第一批抵达法国的是远征军司令部机关和直属部队,由工兵团、宪兵团和辎重一团组成,一万余人的部队脚踏法兰西大地的那一刻,也将是所有留法学生、旅欧华侨、援法劳工们最为心醉神迷,最觉幸福的时刻。
单单期待那个时刻的到来,就让旅法学生会的青年们兴奋的彻夜难眠,让姚青含着滚热的泪水。
“嗡嗡”一架飞机在海面上空徜徉,有气无力的抗议着——远征军早就到了法国,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无视飞行队呢?!飞机和军靴;机翼下的五色旗与迎风飘扬的五色旗、黑铁赤血十八黄星旗;几十名飞行员与十五万远征军之间,怎可相提并论?
飞机机翼下还是那面五色旗,机头的法国三色圈换成了五色星与飞翼的组合图案,从今天开始,飞行员将不再是“志愿军”,而是中国远征军直属飞行队了。
“嗡!”飞机发出咆哮,贴着教堂山顶和大教堂的十字架尖掠过,同时,半空中晃悠悠的掉落一个黑乎乎的物件,正正的落在姚青荷的脚边,那是一束鲜花。
机身cj101的编号暴露了献花者的身份,前法国航空队飞行上士,现中国远征军航空队作战指挥官朱斌候上尉。捡起花束,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戴着飞行皮帽,穿着翻毛领夹克,个子矮壮的青年军人,就那么一瞬间而已,那个黄陂西城楼上的高大身影就排斥了一切。
朱斌候,名迎生,字斌候。中国学部名誉理事长马相伯老人的侄孙,著名重工业实业家朱志尧的次子,击落德军第五航空队司令官的法军空战英雄,远征军航空队作战指挥官,未来中国空军的中坚力量。如此家世,如此战绩,如此人才,与远征军司令部军政部长的妹妹,可谓门当户对,合适得不能再合适了。
飞行员是这么认为的,旅法学生会的同学们是这么认为的。只可惜,人一旦入了魔障,岂能以常情度之?姚青荷就是入了魔障,而且很深的那种人。
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一个黑点,渐渐的放大,成了一串黑点。. 船队打头的是一艘700吨的法国驱逐舰,紧随其后的就是河内号商船了,姚青荷能够从前独桅和并列的两根烟囱辨认出来。从得到消息之后,她就找到河内号同级商船“艾济穆”号的照片,牢牢的记住了外形特征。
捧着花束,快步下山,完全能赶得上商船靠岸,能够在第一时间把手中的鲜花送给至亲的哥哥。
码头上已经挤满迎接的人群,法国外交部、陆军部、参谋总部、南部军区司令部、马赛市长、马赛市议会议长以及法**乐队早已在此迎候,还有中国驻法武官徐树铮少将、观战团长冯玉祥中将、副武官唐宝潮中校和旅法华人代表,当然还有不少看热闹的法国人,不,他们不是看热闹,而是一样的热切期盼着中国远征军的到来,为法国的安全而战。
勤工俭学发起人,无政府主义者李石曾的侄儿,留法学生会干事李宗侗站在徐树铮的背后,正焦急的向后频频打望,看到姚青荷挤入人群了,赶紧的招手示意。徐树铮感觉到身后的异常,回头一看,机要秘书出现了。按理说,麻城那地方是山区吧?第九师里那些麻城佬都是短腿儿,比如杨麻杆、洪四五那伙子人,偏生姚青荷却是一个长腿大美人儿y嘿,朱斌候那小子!
船队没有马上靠岸,驱逐舰进入港湾之后,本在码头靠泊的船只纷纷生火,待到锅炉的压力足够之后又纷纷移动,有几条大吨位的船只甚至开出港湾。这一行动只为远东来的商船队腾出横向靠泊的空间。
似乎感觉到码头上人群在期待中的焦躁情绪,河内号商船船头出现了一面五色旗,在码头上引起一**越发高亢的欢呼声,“**万岁,法兰西共和国万岁,中国远征军万岁”的声音由中、法两国语言吼出,《马赛曲》、《五色国旗歌》、《中国远征军军歌》由军乐队次第奏响。
欢呼声中,乐曲声中,河内号泊岸,船舷放下钢制的栈桥。徐树铮、冯玉祥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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