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中贼(1/2)
十三听此一席话不由佩服此人的无耻,亦想到自己委时暴露的冤枉。
老头子见二人你来我往的打镲,生怕十三再对蔫头鹤的奔着精神病为目标修行的道术生了兴趣,心下一沉,不再沉默。他并不想和十三废话,立时一连声地就要轰他走。
十三脚下却如生了根一样拔地不动,刚刚在外虽只听了二人几句,就觉得这颜鹤年夜半前来找老头子必有深意。及至刚刚听到他主动说了“秘辛”二字,他安有不想听听这背人的秘辛之理?尤其这秘辛还与老二有关。
“事?高人?”十三非但不走,他向老头子笑了笑,反而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那是,那是,当然,当然。”颜鹤年面上一片光风霁月,他微抬下巴,“本尊自来光明磊落,内外皆坦然,无不可对人言,”不过,他话风一转,“这事本自与你没什么关系,你倒是不听也罢。”
十三见颜鹤年三言两语就要打发了自己,自然不干。他装的一派大义凛然,“怎么没关系?我家的事大到西瓜小到芝麻,都与我有关系!”
“如此甚好,”颜鹤年笑的眉眼里全是深意,半晌不说话。
十三心下瘆然,感觉对方看自己像看落网的鸟儿,只见那颜鹤年笑够了,便把手往衣襟一伸,掏出一沓纸递向十三,“这是你二哥给我打的借条,你来还一下吧!”
如此语出惊人的话一出口,十三登时向后退了两步,他像乍毛待宰的公鸡,“凭什么?又不是我欠的?冤有头债有主,谁欠的你找谁讨去!”
颜鹤年淡淡一笑,“方才你不是还说你家的事都与你有关么?”
“谁说的?那是梦话!我家的事都与我屁关系没有!”他装做一打哈欠,俊逸的脸上立马浮上了倦意,“大半夜的不睡觉我是在这里梦游,你们可别叫醒梦游的人!会痴傻的!”说着他两臂向前一伸,装做梦游一样出了门,“呲溜”一声没影儿了。
出了上房的厅门十三立即回头探瞧,隔着窗见屋内一片宁静,老头子亦未有追究的意思,他才放心地出了老头子的院子。
此时正值夜半,宅里巡夜的人不少,他无意去触麻烦,便又下了地道,想原路返回。
十三轻巧地下了地道,一面打着小手电走一面想,今睌一行算是泡汤了,宝贝未寻来一个,倒被个蔫头鹤打趣一番。
不过……这老二什么时候多了个师傅,且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师傅。
难道是赌坊里的师徒?黑灯瞎火地来串门,却又见老头子对他颇为礼遇,说是亲戚,又像是故交,回想着二人的话,十三暗自纳闷,正不得头绪时就见前方一方拐角处弥散出淡淡幽光。
怪事儿,自来从没见这地道处还会发异光。
从来这地道都是方便自己哥仨儿不干正事用,没外人知道,如何此时会有光亮?
而那光,并不像手电油灯一流,倒像是……鬼火!
十三一时感觉这光的颜色似曾相识,一面向前走一面暗自思摸。
及至距离那光愈来愈近,十三一拍大腿,怪不得总感觉这异光在哪里见过?这光原来是和那迷龙岭的大蛇精的两个灯笼眼发出的光一模一样!
见那异光幽幽闪闪,十三还以为大白姑娘阴魂不散,甩着俩大灯笼来报仇了。
他赶紧防御,忽然又一想,感觉十分不对,他吸着鼻子闻了闻并无一丝腥味,再侧耳一听,忽然听见一串串吹气鸣笛的呼噜声。
十三倒不怕了,他认定那大白姑娘就是再有法力见了阎王也使不出来,又哪能来还阳寻仇?
一面想着一面径直朝那幽光处大步走去,及至到了光前他禁不住喜从天降又惊又乐!
原来这散发幽光的始做俑者原来竟是一颗大夜明珠!
十三急走几步过去抄起那夜明珠一看,心下喜出望外。不经意错眼一瞧脚下,他的嘴禁不住张成了o形,急忙蹲下用手电筒一照,只见那个洞角处满满当当地散了一片宝贝,什么商代青铜鼎,秦时书简……像破烂一样杂七乱八被弃于这方小土洞的角落。
十三惊甚,见各个宝贝样样价值连城,价格不可估计。
他十分欣喜,这可真是瞌睡来了枕头,得来全不费工夫!宝贝自己个儿懂事儿地从天而降!
他脱了外衣充做包袱,把宝贝们包了个满满当当,及至要走之时,就听此时又传来一阵清清楚楚的高声打呼噜的响动。
十三想了一想,明白了大概齐,转了个弯,果见大獾正舒舒服服地高睡在一团蒲垫上。
怪不得!原来这宝贝就是这该死的花痴獾私藏的小金库!平日不见,今日必是这家贼獾忘了收好夜明珠才由光引来自己!
有了如此计较,十三两步并做五步,走过去一把拎起来正做美梦的大獾,劈头盖脸地训将起来,“好啊!我说老头子前几时在祠堂说宝贝见天介失窃!原来是你这个家贼监守自盗,还每每拿我出去顶缸!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个贼中贼,带累我在老头子那白领了多少骂!看我不把你猪嘴扳下来下酒!”说完想起旧事愈发添了一层气,禁不住就要去拧大獾的猪鼻子。
大獾在熟睡中被十三抽醒,正在梦里当了獾神、受封佳奖的它一时懵懵腾腾,及至回过神来时,他像被拿了贼脏的罪魁祸首,认命似的一声不吭,也不反抗,只就低着头把把两个爪子紧紧握着。
此时它平时总无处安放的大毛爪子两相握的死紧,跟上了镪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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