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散人(1/2)
十三念了一遍石墩上的字,微感别扭,为何一个道士的墓室俢的似天宫一般?金银玉器珠宝字画不胜其数……
这就先说不通,还故意留下此言不由衷的几句话,哪里像个正经之修道人所为。
面上说的慷慨陈词,大忠大义不求留名,实则下一句却把本名道号一一记了个全,真乃连装都装不了三分像,分明是那一派面上假仁假义,内里急功近利之流。
此等人会为不相干的人舍命?笑话。这种人一般连掉根头发都得向人换两囤米,何况命乎?
事出反极必有妖,若有此异举,多半必是打着人民的幌子,为民除害的噱头,行什么机密之事,这机密十三不知为何事,却肯定其必是见不得人,只利此道人之事。
十三心里想着,又看到恶龙一词,心中尤其为龙不平,如此颠倒黑白的道士,其一己之称的恶龙按理来说必是反过来的。
若真有其龙,却未必真有其事,更未必真有其恶。
这道士好个大言不惭,连袁李二人都没曾说过“斩龙”二字,他就当做一件极平常的事卖弄起来,不过是吓唬些蠢民,得些香火供奉罢了。
设若此地真有龙,那龙亦不可能是为他所言,石像上书写着,“龙止水亦止”,结合老迷糊头所讲之传说,多半是此地当时发了洪水,偶来一道士不分皂白就推在龙身上,此说道也犹为不可。
设若此地真如那道士说的有龙致水患,未知是龙偶戏水,或是为拦大灾而不得已漏小灾,究竟有谁人能知?
此伪道一人之言罢了,说是斩龙,若有龙,必是他用什么旁门左道哄骗了那龙。若无龙,必是他打此幌子,自己占了此灵地为穴,方才说的通。
看这道士如此沽名钓誉,虚伪至极,十三认定他所说的恶龙之言百分之一百二有假。
兴许此地真有过龙,却无人知那龙在此地究竟为何逗留,兴许那龙只是洗了个澡呢,或是拦灾挡祸也是有可能,却就被这贪婪虚伪的缺德道士夸大其词,歪嘴邪说。
抑或这是块难得的风水宝地,伪道土想独占,就编了个弥天大谎来骗愚民,思及此十三对此伪善的老道十分唾弃,认为他面上道貌岸然,内里居心叵测,踩着龙上位,堪称实打实的行径无耻。
正不屑地想着,就见那几行大字下面却还有四行小字。
十三拿手电就近一扫,就见那四行小字写着是,“玄一散人真是好,舍身为民要记牢,每天早晚念三遍,忘不了啊忘不了。”
万民送
十三一见一时禁不住“哈哈”笑出了声,又见那首诗虽明写着万民送,字体却分明和上面刻着伪道士平生的字体分毫不差。
一面笑,一面又见“玄一散人”四字,十三一时才想起来时那龙吟镇西头儿的道观就叫玄一观,他心下一忖度,更确认这谢玄老道是个沽名钓誉内心龌龊不堪的伪道,不由连带着亦对这石像侧目。
及至又念了一遍那首所谓的万民送的打油诗,十三愈想愈乐,一时拍着大腿笑的前仰后合。
待一面笑着一面掏出大口袋把宝贝装的满满当当与背包系在一起,又背在身上了,十三抚了抚胸口,才感觉被这伪老道的笑话笑的狠了。
他四下去寻大獾要招呼它离开,不然此行非得笑死在这里不可。
扫了一圈不见,正待要寻时,却听那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十三负重走过去一瞧,原来是大獾在试探地挠墙。
十三把手电筒对着大獾一扫,催它,“走了!跟面破石墙较什么劲?!”
大獾浑似没听见似的,还在对着那面墙又拍又挠,这还不算,又故意气十三似的,瞪着一双小狗眼,一面把毛脑袋贴上去听听。
十三见叫不动大獾,也便走过去,从上到下用手电筒扫了这墙七八遍,也没瞧出什么异处,便也学着大獾的样子去听,却听不出什么所以然,自觉此面墙并不像是空格暗门之类。
他见大獾一个劲儿地又敲又挠又听十分专注,一时也没去问,只瞅它到底要玩什么猫腻儿。
原来刚刚大獾以为十三又发了疯病也自不去理,它东走西逛,对那金玉堆中的珍宝愰若未见,只想瞧瞧有没有可心趁手的宝贝,忽然一时走到此处,感觉此石墙十分有异,便拍拍打打又挠又敲。
此时它似已有了十足的把握,便更不屑于理狗屁不懂的十三,它发挥自己挖掘机的本领,抄起一对大毛爪子就对准了那石墙刨去,刨的旁边的十三措手不及,直溅了他一头一身的石头渣滓。
无故被坑的十三一甩头,拍完身上的大小石头块子,就要去揪那个该死的獾,非得打它个满脸开花不可。
他追在大獾后面,在大獾刚刨好的洞里走了几米的路程,就忽的见面前一片清明,天光大亮。
十三还以为不小心从此处出了矿,他使劲眨眨眼,却见此地的亮并不是天光的亮,却是七彩炫目,五光十色,直晃的人睁不开眼。
他被此景震撼,一时眯起一双桃花眼说不出话来。
片刻,他忽然醒过神来,就见不远处的大獾正张着猪嘴,瞪着狗眼,流着哈喇子,眼冒绿光呆瞅着前面的一处地方。
十三忽然一时想到了什么似的,扔了手电筒,他猛地跑到大獾面前,对着化身痴呆儿的大獾就是一顿左右开弓地抽嘴巴子!
先抽了一顿感觉不够,再抽一顿,又一顿,及至把大獾抽的左摇右晃,眼里花痴的绿光慢慢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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