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回 红孩儿离家出走(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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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洞中,金角银角两个童子好似金浇银铸一般,脸皮头皮手皮尽是金银之色,便是头上的一对盘卧短角都散发着金银色的光泽。
再看其身形,比之朱安亦是不遑多让,魁梧高大,哪还有兜率宫中唇红齿白宛若玉琢的可爱模样。
寒暄几句,金角热情的邀请朱安入场落坐。
“巴山虎、倚海龙,你二者快去后面挖几坛好酒出来,今日我和弟弟要与朱兄弟一醉方休!”
这边金角话音刚刚落下,不远处正洗牌的老妪开口道:“酒有甚么好喝的,你二个还不快来继续搓。”
说着,老妪抽了一口旱烟袋,于烟雾缭绕中对着朱安说道:“好标志的妖儿,听我两个孩儿说,这麻将还是你捣鼓出来的?”
朱安看着嘴巴跑风,一头白发的老太婆,心中有了计量,这老妪应该就是金角银角的母亲,那只九尾狐妖了。
不过金角银角明显不是狐狸模样,怎么他们母亲会是个狐狸?
究竟是是认的干亲还是杂交出来的成果?
等有机会或许可以问一问金角银角,
脑海中胡乱思索,朱安表面上却始终保持微笑,“此麻将非我所创,乃是我家乡特有。”
解释完,朱安又问道:“不知老人家是?”
旁边,金角笑着介绍道:“这是我家母亲,她老人家可是对这麻将喜欢的紧。”
朱安闻言忙拱手道:“原来是老夫人当面,失礼失礼。”
“不妨事。”吧嗒一口旱烟袋,老妪笑眯眯道:“你这孩儿倒是讨人喜欢,快过来坐下。乖角儿,你二个也快过来,老娘今日难得兴致高,你们都来陪我。”
“......”
忍住心中腻歪,朱安笑着坐到麻将桌旁,金角银角也撸起袖子,准备开搓。
一局下来,麻将桌旁边,巴山虎和倚海龙交头接耳嘁嘁喳喳的说个不停,言语中尽是赞叹。
这新来的陌生妖怪,麻将水平真是厉害!
几局麻将下来,金角银角渐渐额头冒汗,仅母亲一个麻将高手就够他们应对了,如今又来了个麻将祖师爷,两兄弟深感压力山大!
旁边,老狐狸越搓越兴奋,旱烟袋吧嗒吧嗒喷吐个不停。
日落西山,新一局的麻将中,老狐狸忽然朝朱安问道:“乖孩,你家中可有爹娘老子?”
朱安闻言微微错愕,而后微笑道:“我家中不仅有长辈,还有妻儿,并非独身。”
老妪抽了口旱烟袋,伸手往朱安大腿上拍了拍,笑道:“不妨事,你与金角银角交好,老太婆看你也顺眼,不如你认我个干娘,以后咱们娘仨常在一块玩乐,岂不快活?”
“......”
感受着不停在自己大腿上抚摸的狐狸爪子,朱安只觉得浑身寒毛都炸立而起!
认干儿子归认干儿子,你手摸个甚么?
将腿摆向一旁,朱安婉拒道:“老夫人的美意晚辈心领了,不过晚辈如今还有公差在身,不能在此久留,过个三两日就得离去,所以...”
狐老太收了爪子,语气中满是遗憾,“天庭有甚么好的,整日里东奔西走不得空闲,哪有我等在这山中自在?”
“好孩子,你还是看不透名利二字,老太婆活了一大把年纪,什么不懂?这些个东西可都看了个明明白白。”
蜷缩在黑氅大袄中,狐老太喷云吐雾道:“好孩子,你若哪天看明白了,就来我这,我认你个干儿子,划给你个山头,到时候领着千把万把妖兵,威风堂堂,不比你在天庭辛苦打熬强?”
“......”
见朱安不说话,狐老太又道:“我家角儿在上界又如何?说是有了个好归处,实则就是给旁人做牛做马,当奴做婢的活计!”
“可怜我的角儿,回来时都成了什么鬼样子,瘦小的跟个人族的孩童似的。你再看看现在,身高马大,仪表堂堂,不比兜率宫里做奴做婢强?”
麻将桌上,老狐狸啰哩啰嗦的说个没完,只听的旁边的朱安头昏脑胀,差点忍不住中途离去,到外面吹吹冷风清净清净。
认我当干儿子?我看你是馋我身子!
还有,金角银角如今的模样,你说他们仪表堂堂?
仪表堂堂可不承认有这回事。
好在,打了两日麻将后,狐老太终于回了自己的狐狸窝。
撤了麻将桌,摆上酒宴,金角位坐上首,银角和朱安分坐两侧,底下还有一帮小妖小怪胡吃海塞,猜酒玩闹。
饮了口冰霜镇过的仙酒,银角笑道:“母亲说的在理,朱兄弟不妨考虑考虑,断了天庭的差事,往后就与我兄弟二人一起在这莲花洞中享乐。
介时你做三魔王,也起个带角的名号,岂不美哉?”
美你个头!
让我做三魔王,我看你俩是斗魔王玩多了罢!
还让我起个带角的名号,红角青角?亦或者是猪角?
嘴角抽了抽,朱安摇头道:“两位兄弟莫再玩笑了,其实我不说你们也明白,在这下界你们玩归玩,等过些时日,道祖他老人家外出归来时,还是要回去的,你们说是也不是?”
银角捏起车厘子的手一顿,快乐瞬间消失。
上首,金角沉默片刻,而后长长一叹,“朱兄弟所言我自是知道,不过那又如何?如今这般痛快的日子哪是在兜率宫时可以相比的!
能过几年这样的日子,就是回去之后再也不下来也值了!”
笑着摇了摇头,朱安举起酒盏,说道:“不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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