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顾家凤栖(1/2)
第九章
男人忙叫停了车,扶摇侧立一边,这才想起来苏君正的家就和沈家距离不远。
正觉倒霉晦气,苏已经到了她的面前:“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她双眼微红,只梗着脖子瞪他,努力不让泪水掉落下来:“见过太傅。”
前几年和小皇舅舅成天在一起,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苏君正和母亲之间的恩恩怨怨,也曾唤过他一声太傅,学过几日礼仪,她虽讨厌他,却也维系着表面上面的尊敬,是的,母亲说过,或恼或怒,什么事情不能放在脸上。
苏君正抬眸看着不远处的沈家大门,沈悦言已经从里面追了出来:“妹妹别走,我叫人套了车了,这就送你回去。”
他向前一步,将扶摇挡在身后:“不必了,还是我送她吧。”
扶摇转身就走:“谁也不用谁送。”
说着跑了起来,苏君正回头惊呼一声,可少女腿力见长,像风一样,片刻就跑过了街角。沈悦言下意识要追,却又被他拦住,身后母亲已经被惊动了,急急的也出来追赶扶摇,只得先禀明了情况。
苏君正再回身去撵,哪里还有小姑娘的影子?
扶摇一口气从北大街一直跑到郊外的湖边,杨柳依依,蓝天白云,她站在河边感受着无风的沉闷,蹲下了身子。
水波荡漾,她慢慢走到水榭上面,蹲下身子看着湖水。
母亲说过,这世上最无用的事情就是哭泣,她跑这一道,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只剩下气喘吁吁了。
她怔怔看着水面,晚霞映在湖面,黄昏了,好像风都停下来了似的。
风过无痕,她开始回想她第一次见到沈悦西的时候,他少年之姿,如兰静雅,太傅总说她淘气,没有半刻的安宁,见了他之后,才知道,其实一个人只要静静的躺在那里,只是拿着本书,就像是一幅画。
沈悦西长大之后果然才情过人,她总觉骄傲,可惜明白得太晚,他或好或坏,都与她没有关系,春天的时候,他偶遇来京玩耍的江南才女,便动了春心。
尽管沈悦非和悦言都不愿意,尽管沈伯母一再的禁锢,尽管她尽力地表明了自己是如何的喜欢他,可他言辞犀利,却是反问她,说她喜欢他他就一定要喜欢她吗,给她堵得哑口无言。她怔怔看着霞光一点点退散……他说的不对,扶摇走在夜色当中,心想如果有一个人那么那么的喜欢她,那么她也会喜欢他的,当然,这个人要将沈悦言排除在外,她既然答应了沈悦西,回去之后必当禀明母亲,休书一封,断了沈夫人的念想。
站起身来,以后再不会跟在他的身后。
这也是母亲不喜欢沈悦西的原因,母亲曾对她无数次说过,不要跟在男人的身后,那样会迷失自己。
她走得很慢,本来跑出来的一身汗,在湖边发了一会呆也都散了去,这会夜风一吹,顿觉浑身发凉,整个人都惊了一惊。
也不知是不是多心,扶摇总觉得有人跟着她,她从小耳力就极其的好,风声不对,她加快了步伐。
后面的确是有人,眼看着就要走出林带,那人身形极快就扑身过来,扶摇回头挥臂,可惜动作早被来人看透,他几乎是撞在她身上的,直接将她钉在树上。
是个男人,他一身夜行人,脸蒙黑巾,只露出一双黑眸。
扶摇腕上一痛,顿时被人钳住住,她下意识出腿,却也被踢了回来,脚尖痛得厉害,几乎是以为碎骨了,她也来不及后悔任性独自夜行了,紧紧盯着他的那双眼厉声喝道:“大胆狂徒,我的侍卫队可就在左右,现在放开我绝对不为难你。”
男人拧着她的双手,犹豫了一下一手从后脑上面扯下发带来将她两手捆住了,又将人抵在粗树上面。
他一手摸向她的腰间,扶摇惊叫一声,刚一出口顿时被他一手捂住口鼻,只能残喘着呼吸,男人在她腰间仔细摸了个遍,仿佛是在找什么东西。
扶摇唔唔出声,一手在后面用力的挣脱,她曾和玉玲珑学过逃脱戏法,这种程度的束缚根本就没有难度。
这男人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停下了摸索的动作,夜里,只能凭借月色模模糊糊地看着他的眸子,似乎很是为难。
扶摇也不敢再动,可就在她松了口气的时候,这人突然一手按在了她隆起的胸前,随即像是烫到一样移开了。
她咬着银牙,一声不吭。
男人真的在找东西,她知道他一定是在找自己怀里的那个小囊,里面就装着那块奇怪的玉,正是想到,他从上到下忽然摸到了她怀里的物件。
一声轻笑,他入她怀里,本就是薄衣附体,他的手又擦着她的胸而过,一下就拿出了那个小囊。她一手已经挣脱,飞快抽出腰间的匕首划向来人!
锋利的匕首带着劲风,男人一惊之下,小囊落地。
未待捡起,当空一脚,从上到下,他堪堪避开,冷不防斜地里又窜出一人,他同样一身黑衣,但却是矮了他一点,面目十分的冷峻,却是个少年。
扶摇脚疼,本来就是强忍着,此时见了个认识的人就有了点安全感:“顾若善!”
的确是顾若善,他一言不发,紧紧盯着那蒙面的男人。
她顿时将自己的匕首扔了过来:“你接着,给我狠狠地打他!”
顾若善反手接住,身形一动就是欺身而上,他出手就是致命狠戾,分明是拼命三郎的模样,丝毫不留任何的余地,男人连连后退,不敢还手。
不消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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