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岛」其一百三十四(真) 后夜(2/3)
文字叙述,他的儿子应该害死了他的妻子,而他又将他的儿子……/p“道三倒台,接下来要对付的只剩叛徒代理人。既然没法把假死者作为突破口,想要确定叛徒代理人的身份,就必须详细了解三个代理人的身份背景。”鬼怒仔细查看着墓碑上的蛛丝马迹,“先从以津开始,他的着手点就是这两座墓碑。”/p
末喜看了眼墓碑上二人死亡时间的差距,禾时恰好死于隐岐死后一年的同一天。/p
“我不知道这样推理有没有问题……隐岐是他的妻子,禾时是他的儿子,而他的纵容令禾时酿下大错,也害死了隐岐。”末喜尝试描述出她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故事,“在这之后,以津追杀禾时,也有可能是把禾时监禁了起来——管它是哪种,总之,在一年后隐岐的祭日,亲手杀了儿子以告慰死去的妻子。”/p
物哀也想到了些什么:“而且在妻子死去之前,他还不是个把罪和苦痛挂在嘴边的偏执狂。他认为妻子的死是自己和儿子没有背负‘罪孽’的惩罚,而且儿子的弑母之罪过于沉重,所以杀死儿子来让他解脱,让自己承受所有的罪。从那之后,他就自命为‘神的使者’,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p
鬼怒没有给出正面回答,这便说明她对这套说法也较为认同。/p
“如果是真的,那这也太令人悲伤了……”物哀注视着墓碑,竟有一点儿同情起以津来。/p
“但这样的过去能够说明些什么吗?”末喜思来想去,始终找不到以津的过去能够为他们提供的线索。/p
“目前不能,”鬼怒说着又指了指一侧,“但这个可以。”/p
物哀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是第三个大理石墓碑,上面一个字都没刻。/p
他的脑海里猛地闪现过当时和以津在这里对话的情景。那时的以津曾经提过,这三个墓碑都是仿制品,底下并没有埋着真正的尸骨,本体也都还在地面,唯一的用处便是用于他的悼念。/p
——既然如此,为什么连一个无从悼念的无名碑也要一起复制到这里?/p
这个墓碑究竟是给谁的?/p
“连一个字都没写的无名碑,一般都是预先留给尚且在生的人的。在那个人死去之后,他的尸体会被埋到墓碑之前,到那时碑上才会镌刻具体的名字。”鬼怒顺着他们所想的心事往下说。/p
“连这种墓碑都要仿制一份放到这里,说明它是留给在这岛上的某个人的……”/p
物哀喃喃自语着,愈发觉得以以津那样古怪的性格,这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巧合。/p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离开这座岛。这座墓碑是留给他自己的。”/p
“或者留给岛主,如果他就是叛徒代理人的话。”末喜提出了更加可怕的猜测。/p
三人沉默了一阵。物哀顿觉以津一直以来的一举一动都变得可疑起来。/p
一个将一切与罪孽挂钩衡量,亲手杀死了儿子的人,又会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p
但鬼怒暂且打断了他们的怀疑与发散。/p
“不只是以津,明天我们还需要调查另外两人的过去。黑湖从来没透露过她的背景,除了残樱说过她原本是一名昆虫学者外便没有任何信息。”/p
“不对,井月的背景我们都知道吧,她三年前在荒城区的适格者组织当介错人,伊达那张被火烧的脸就是铁证。”末喜提醒道,“而且鬼怒你设下圈套的那一晚,她也全程没有离开日蚀塔,这次战斗甚至中途跑来支援我们,争取了不少时间,她应该基本可以排除嫌疑人名单——”/p
“按照残樱和井月本人的说法,她一年前和残樱相遇时,正在灰河区当一个街头魔术师。”鬼怒打断她。/p
“三年前在荒城区,两年后也完全可以换一份工作跑去灰河区——”/p
“这就奇了怪了,我听的版本和你们听的都不太一样。”/p
物哀一边暗自庆幸和井月的那次对话给他印象太深,令他难以忘却每一个细节,一边抬起头回忆起来。/p
“刚到日蚀塔来的那一阵,她在喝酒时也和我说自己遇见残樱时在表演街头魔术,但她还说了,她‘自小就寄人篱下,永远都跟随着只会行使暴力的男人厮杀,那是她好不容易独自行动的机会’……/p
换句话说,她一直都是跟随着特定的某个男性行动的。那她又怎么可能为一个规模数十人的适格者组织效力?”/p
末喜大张着嘴,却怎么也回答不上来。/p
她只能承认,在井月叙述的诸多版本的身世中,她夹杂了谎言。/p
为什么要在这种事情上说谎?/p
“而且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真的完全不记得有伊达这一号人。”物哀又想起了另一个疑点,“要是我用异能往一个活人脸上烧了一团熄不掉的火,我恐怕十年内都会梦到这件事情。”/p
“虽说如此,目前来讲嫌疑最小的还是井月,彻夜不外出和跑到下水道里援助这两件事都能减轻一定嫌疑。”鬼怒略加思索,又总结道,“以津的表现很不明朗,黑湖光是深夜外出这个行为就完全洗不清。”/p
末喜苦恼地揪住了头发:“一轮盘下来,三个人都有一堆疑点,这还怎么继续推下去!咏乐呢,她在哪里?她直觉那么准,应该能够看出三个人里哪个的疑点是最关键的!”/p
鬼怒一直毫无波澜的脸上突然浮现起一丝迟疑,眉头稍稍皱了一秒。/p
“不知道。我从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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