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岛」其一百二十四 幻灭的彼岸(下)(3/4)
面对假冒的冢石产生动摇,从而被道三反击。眼睁睁看着伊达在自己眼皮底下被道三杀死,自己又被他生拉硬拽进了地底空洞之中失去了意识。/p不约而同地,三名已死的至亲爆发出一阵充满着恶意的肆虐大笑。/p
“不用争了!确实不用争了!!”母亲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变得如地精般刺耳。/p
“团团转,她被道三大人耍得团团转!像个小丑一样在地上滑稽地打滚,没能力还击还妄想着自己有犹豫的权利!”浮舟像头狡猾的妖精一样狂笑着。/p
“就这还想着要成为恶人杀手,还想着要报仇,最后还反思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杀戮,不应该仇恨,七年的时间全拿来演了一场儿戏!”父亲的嗓音也变得黏稠而模糊,像含了一口烂泥,“一头陶醉在自己噩梦里的井底之蛙,自以为很了解恶,很了解恐惧,很了解适格者,其实什么都不懂,活着就是一个笑话!!”/p
“这种货色一辈子都成为不了恶人的噩梦,充其量就是将台的噩梦!”/p
“恶人最大的笑料还差不多,别说让人恐惧,早晚会恐惧恶人然后来和我们团聚!”/p
“被按在地上毫无招架之力的恶人杀手!”/p
“向剜骨虫大人复仇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我们只指望你能够到他的膝盖骨,可现在连脚趾头都够不到!”/p
狂欢,谩骂与讥讽。在一幕幕空蝉的丑态与无力被呈现出来之后,道三伪造的三个死者终于彻底变得疯狂,肆无忌惮地侮辱着她迄今为止的一切,仇恨,愤怒,良知,人性,杀意,踌躇,每一样都被至亲们踩在脚下践踏着。/p
被道三提醒了两次后,空蝉再也没把双眼的视线从影像上挪开。她如同石化了一般伫立着,双眼死死地盯着疯魔般舞动的至亲,唯有难以遏制住的指尖颤动表明她还是个能动弹的活人。/p
一阵疯狂过后,父亲突然又两眼直勾勾地看向投影画面,竖起食指指向画面的另一端。/p
“——空蝉,你究竟想成为什么?你只是单纯想向剜骨虫大人复仇,还是想在适格者之间掀起恐惧的浪潮,让所有人都惧怕你的存在?你想成为绝对的正义化身,为了让平民被害的惨剧不再发生,把所有可能为恶的适格者赶尽杀绝?那你又在踌躇些什么,那个操纵影子杀害双亲的小女孩命不该绝?还是‘极恶家老’冢石罪不致死?/p
你回答不上来,因为你根本没想清楚!你说不清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角色,过程中要怎么做,要杀谁,不要杀谁,怎么令恶徒闻风丧胆,怎么战胜道三大人,怎么离剜骨虫大人再近分毫,你没一个问题答得上来,只想着自己要复仇,要做悲情英雄,却从未思考过这些,只会陷在犹豫和自我怀疑的泥沼里继续表演自己的悲情戏!/p
你到最后都只是个做着天真美梦的孩童,做英雄梦,发正义春,你的觉悟就是个笑话。你以为自己有资格犹豫不决?你想做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做成,你有个屁的资本!/p
认同yù_wàng,悲剧角色,自我陶醉,无能到可笑,你不过是这样的一头可怜虫,现在你该明白了吧!”/p
父亲咄咄逼人地说完,又张开了双臂,母亲和浮舟随即凑到了他的左右两侧,脸上还挂着刚才那病态的笑容。/p
“空蝉,我的孩子!想追上剜骨虫大人的伟大,想成为震慑邪恶的绝对正义,你需要面对的是这些人——假如你能面对他们,你会怎么做??”/p
话音刚落,“天堂”那蓝白色云层的背景外便突然冒出来十来个人,每个人都手握各类凶器,面露邪淫之光,一步一步朝空蝉的三个至亲逼近。/p
他们毫无疑问是活人。是除了伊达以外道三剩下的那十几个部下。/p
父母和浮舟脸上依旧挂着癫狂而诡异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闪现过一丝几乎要将空蝉的脑壳震裂的恐惧和绝望。/p
“——空蝉,我的孩子,看好了,你要面对的恶,直观呈现起来便是如此!!!”/p
接下来的画面,实在是不便描述。/p
人渣们歇斯底里地尖笑着一拥而上,将笑容僵硬地凝住、目光里突然开始闪烁着强烈的求生欲的他们淹没。/p
画面霎时间被暗沉的红血所溅脏,恶魔们转动着头,扭动着腰,挥动着臂,跃动着身躯,以空蝉所能想象到、所不能想象到的一切方式宣泄着丑陋的yù_wàng,三人勉强维持着的人形在一瞬间回归到了支离破碎的状态,然后在无尽的暴力和亵渎中散落到了纯净“天堂”的各个角落,随即又被丧失人性的足底所践踏。/p
“爸爸,妈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我、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不要,放过我们!!!!!不要对那孩子,求求您,求求您——————”/p
“冲着我来!!!!不要对她们下手!!!!!啊、杀了我,不要动她、不要,全都冲着我来啊啊啊啊啊啊!!!!!!”/p
前几秒还在肆虐着嘲讽空蝉的,那三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此刻正发出着绝望的乞命哀求。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都是那么惨绝人寰,却又很快被暴徒们纵情的欢笑声所掩盖。/p
空蝉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着些什么。道三观摩影像时不住发出的赞叹声偶尔会钻进她的耳朵,令她不至于忘记这是一场赌注游戏,令她忘记了要怎么才能挪开目光。/p
人渣们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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