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你怎么这么多事(1/2)
“时轶,你这是又买了啥好东西回来了?分我李万涛点呗。”
“滚开点。”
“哟,时轶你今天的火气还蛮大,不记得昨晚是谁带你去好地方啦?”
这个屋子的隔音效果很差,尤其是在开了窗的情况下。
阮渊眸光一闪,潋滟桃花眼敛起,又恹了回来。
这厕所是挺臭的。
他一边想,一边耷着脑袋往外走去。
屋子没有阳台,只在朝南的墙壁上嵌了两面通风窗。
他踮起脚,将胳膊撑在布满灰尘的窗台上,透过窗口朝下面看去。
对于他的身高问题,就曾有女生开玩笑,说阮渊以一己之力拉低了小学班上的男生平均身高。
他无意间听到,也没做出任何反应。
因为营养不良,所以他现在自然是长不高的,但他后面一定会冲起来,而且,会很高,高到甚至有些不好跟女明星搭戏。
楼下,时轶正在被一个流浪汉纠缠。
这流浪汉叫李万涛,四十来岁,白天装残疾人在外面乞讨,落日了就会溜到这个乱糟糟的小区寻地睡觉。
时轶瞪着这胡子拉碴的李万涛,感觉都要被他身上一股子腐臭的味道给呛死了,而且手里的购物袋还被他那脏不拉几的爪子给抓出了条黑印。
火气一下就很大。
“我叫你滚你听不懂人话啊!”
她猛地将购物袋一扯,接着给李万涛的下颚送了个上勾拳。
他的身子顿时后仰而去,两眼翻白。
“无名小蚤,还敢在爷面前跳。”时轶踩着他的肚子扬长而去。
李万涛一阵抽搐,脱臼的下颚便显得更歪了。
阮渊:……
今天的哥哥,有点过分暴力,就似八年前的那惊鸿一瞥。
时轶开了门进来,看到阮渊正顶着额头包从窗台那回望她,便朝他勾勾手,像极了在招狗。
他斜了她手中的购物袋一眼:“干什么?”
“治伤啊,”她用脚将门利索带起来,催促道,“快点过来。”
她的耐心挺有限,八分都给了值得自己上心的事情。
而此刻的阮渊,就归属于剩下的两分,不是很重要,但也需要关注一下。
阮渊不理她,想要回房。
“你这臭小子,”时轶上前钳住他的胳膊,逼了他坐到餐桌边凳子上,“老实点,再乱动小心我打折你的腿。”
阮渊:……
今天的哥哥,用蛮力生生打破了这八年来,他俩之间所有的安全距离。
很好,真的很好。
时轶扒拉了好几下购物袋,终于从里面掏出了支带包装的冰激凌。
阮渊平川似的眉心锁了锁,不知道她想玩什么花招。
有人治伤是用冰激凌的吗?
“我不吃。”他没有变音的嗓子,说话虽是软澈的,但语气不太好。
“谁说要给你吃了。”时轶从厨房摸出了条毛巾,将冰激凌裹在其中,朝他额头压去。
“嘶。”阮渊没设防,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被冻了出来,语调下了个台阶,“你不会提前先提醒我一下?”
“你怎么这么多事,”她白他一眼,“自己用手压住毛巾冷敷个几分钟,记得别超时了,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阮渊吸口气,虽郁结,但为了消肿,还是选择了照做。
时轶这才拎着购物袋走开,进了厕所。
几分钟后,她又拐进了厨房,开始弄饭。
他放下毛巾,无意识地摩挲了几下冰激凌光滑的包装袋。
做饭?时轶居然在做饭?
家里的锅,自从时轶妈妈去世后,就再也没被使用过了。
而他拾荒打杂赚来的钱,在交了学费和伙食费后,就只够用来买点廉价小面包当做早餐,除此之外再也不能多剩下一毛。
所以,他早就没了吃晚饭的习惯。
虽然不知为何,今天的时轶会如此反常。
但,这男人对他的态度,也不过比陌生人好了一点而已,因而并没有太多值得他去怀疑的地方。
既然如此,就权当时轶今天是在哪里受了刺激吧。
总之,跟他无关。
阮渊站起来,隔着包装袋,按碎了冰激凌还没化完全的地方。
然后走近厕所,想要将它扔进整个屋子唯一的垃圾筐里。
但是一股浓香随之扑鼻而来,差点将他弄晕。
他捏住鼻子,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香味的来源——是一盒固体清新剂。
居然是柠檬味道。
他生平最讨厌的味道。
阮渊细长的睫羽微颤,嘴角的弧度缓缓勾起了几分冰凉。
梨涡浅露,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
而后迅速将那盒清新剂抓在手里,绕过厨房,对着朝南的窗户就扔了出去。
“啊!!!”
楼下,惊起了李万涛的声音。
很快,又消匿不见。
他踮起脚睨过去,发现这个流浪汉,又歪着头晕了。
而其脑袋旁边,正是那盒子“罪魁祸首”清新剂。
它晃了晃,开始顺着坡滚起来,最终被草丛给淹没。
时轶听到尖叫,歪了下头,但也没在意。
还是继续举着手机,研究菜谱。
平日在家里,都是自家大厨母亲掌勺,从来也没轮到过她动手。
所以对于做饭,她就和自家老爹一样,那叫个狗屁不通。
但既然都穿过来了,想要将弟崽子正常带大,总得先学会做饭吧。
这般想着,时轶收好手机,开始照着刚学到的方法,取出了刚买来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