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火焰马(1/2)
“你受伤了?”玄尘问。
涅凡展开手,掌心有一片红肿的烧伤。“长十子的烫伤药效果很好,所以……”他继续寻找着,忽然神情一转,微笑着从架子里拿起一个药瓶。“他摆错地方了,长十子就喜欢摆弄它们,按照大小颜色排列整齐。每次拿他的药瓶,最好放回原位。否则,他会纠结到抓狂。”
玄尘把涅凡拉到草药室门外,警惕的关上门,确保黑老鼠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她一脸严肃的审视着涅凡,拉起他的手,再次确认了烧伤。“回来的时候,我们在王城里碰到一具尸体,就在外面,就是刚才,尸体被烧焦了。”玄尘严肃的说。
“我回来还看见阿尔法了,原来那边有尸体。”涅凡咬开瓶塞,把粉末倒在伤口上。他眯起眼睛,吹了吹疼痛的手掌。
“我不想拐弯抹角。”玄尘说。“我想问你的是,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你以为是我烧的尸体?”他诧异的说。
“可是你有烧伤,要是阿尔法知道你的伤,他会认定是你干的。”玄尘忧心忡忡的说。
“沙旬长老可以为我作证,我今天一直在他那里。至于我的烧伤,是我的马把我烧伤了。”
“你的马,烧伤了你?”玄尘难以置信的重复说。
“他的火焰马,你怎么被它烧伤了?这么多年,它一直很温顺。”长十子从长廊那边走来说。俊秀的脸上乌云密布,好像谁把他惹火了。
涅凡轻轻的握起受伤的手,他说。“是个意外,它时常都会闹些小情绪。你怎么还没睡觉?”
“我被日泰木风吵醒了,大半夜的让我去检查尸体。”长十子厌恶的说。“橡木牙告诉我黑老鼠被毒蛇咬了,我就回来了,毒液要尽快处理干净才行。”
“烧死的是谁?”涅凡问。
“是日泰木风的堂姐,被烧的面目全非,还有人故意破坏她的尸体。”
“你说破坏?”玄尘不安起来,她碰过尸体。
“对,有人居然在尸体上呕吐,我还要检查……”长十子阴郁的说。
“你确定是日泰央?她不是失踪了吗?”涅凡略有所思的问。
“没错,就是日泰央。她活着的时候就少了一只耳朵,还有她的灵石。日泰木风也辨认过,他确定就是他的堂姐。”长十子肯定的说。
涅凡不禁皱起眉头。“我还在调查她,现在她又死了。”
“你为什么要调查日泰央?”玄尘问。
“还记得上次在树林里拿走天鹿兽心脏的女人吗?”涅凡说。
玄尘点了点头。
“我怀疑她就是日泰央。”他说。
“怎么可能,我以为是个半神?”
长十子倒吸了一口冷气。
涅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保持冷静。“那个女人是月魂族,我们在接近灵石的时候都会感觉到灵力。所以,那不可能是半神。”
“日泰央被人隔断了喉咙,烧焦后扔在那里的,又在眼睛上覆盖了金币。”长十子说。“阿尔法总是在尸体旁指手画脚,我想看看金币都不行。
“这里,我有一枚。”玄尘突然想起来,手里一直握着那枚金币。“我在尸体上拿的,我忘记交给阿尔法了。”
“你当时也在?”长十子问。
“就是我和黑老鼠回来发现的尸体。”
“让我猜猜,是黑老鼠吐的,他是被红牙蛇咬了。”长十子生气的说。
“他不是故意的,他想吐在阿尔法身上,结果歪了。”玄尘替黑老鼠解释说。
“那就让他多疼会儿。”长十子愤恨的说。
在昏暗走廊里,他们对着火光仔细的查看起金币。
“跟阿尔法拿走的那枚一样。”长十子说。
“为什么要盖在眼睛上?”玄尘问。
“这是种古老的做法,让死者明目。”涅凡解释说。“这枚我先拿走,别告诉任何人。”
这时,草药室里传来黑老鼠的呼救。“来人,救救我,我中毒了,长十子……”
“正好,看我怎么收拾他。”长十子挽起袖子,推开了草药室的门。
“巡夜顺利吗?”涅凡问玄尘。
“除了黑老鼠被毒蛇咬了,还是挺顺利的。”玄尘哈气连天的往回走。这一夜,她很疲倦。“是谁杀了日泰木风的堂姐呢?”她问。
“不知道,也许是仇杀,要不然日泰央失踪以后怎么没回王城?她可能是在躲避什么人,或者她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涅凡慵懒的抻起懒腰说。
他把玄尘送到门口,亲昵的道了一声晚安。玄尘想要提醒他是早晨,涅凡的步伐很快,一转身,尽头那边响起了关门声。
日落傍晚,玄尘被一个噩梦惊醒了。
她坐在床上吓得魂飞魄散,长裙粘在满是汗水的身体上。壁炉里的火焰在燃烧,窗帘露出一束昏黄的光。她捂起脸,坐在床上回忆起刚才的梦。
在梦里,她身体僵硬的躺在雪地,死亡信徒把金币一枚接着一枚放在她的眼睛上。她被困在冰冷的身体里,没有办法移动。不久后,她的身体被点燃了,烈火燃烧,迫使她惊恐的从噩梦中醒来。
这天,宁静而又明媚的早晨。
涅凡带着玄尘来到一处荒废的马厩。玄尘拄着栏杆,当她看到一匹火焰熊熊的骏马时,才明白涅凡为什么会被烧伤。燃烧的鬃毛随风飞扬,在银装素裹的冰雪里,像是一滴极其明亮的红色血珠。
“来吧,火石,你要对女士温柔些。”涅凡小心的拉着缰绳,手上还有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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