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日丽气爽的秋天(1/2)
武学兵和冯清水对于他们的家庭来说,几乎是两个闲人,都不指望他们能在庄稼地里帮上什么忙,所以,他们对吴成德的建议和挣钱的诱惑没有拒绝的理由。没过几天,他们经过再三碰头合计,决定和吴成德合作。
初步定下暂且先不用吴成德的资金,由他们先欠着村里乡亲的,先把松球记账收起来,等把松籽卖给供销社,逐次结算后立即付给大家。
牌子一挂出来,沉寂多时的武家岩顿时又热闹起来,除了每家的主劳力都开始忙于秋收外,村里其余半大小子和姑娘们大多都忙碌了起来,一袋又一袋,一筐又一筐的绿油油的松球被陆续不断地送到了学校门外在武家岩说来最大最宽敞的小广场上。
武学兵和冯清水已经将这个足有三百平方米的大场地清扫得干干净净,以备将来在松球裂开爆出松籽后好收集。
在万里晴空骄阳的照耀下,那些饱满的松球一个个可爱地闪烁着翠绿的光亮,圆乎乎的身体就像披着一层磷光闪闪的金甲,这些金甲由紧密的一块高高凸起的平行四边形鳞片组成,每一块绿中发红的鳞片中央都高高地凸出来,尖尖的,稍不留意,那些尖尖的尖头就会刺疼人的指头,不过,它并不会象人们想象的那样尖锐,虚虚的还是可以把它拿在手里的。
当你细细端详它们的时候,它们不绝于缕地散发出来的浓浓松香会随着爽人的秋风送入鼻孔,一直沁入心脾。
武学兵和冯清水忙得不亦乐乎,他们又是过称,又是计数,又要不停地翻搅着松球,以求尽快被太阳晒裂开来,里面包着的松籽尽快撒出来。
就在他们开张的第四天,武会民把武学兵叫到了对面武学兵常在的那间村委办公室里。
武会民一脸正色,先是问了几句家里秋收正忙怎么不去帮助家里收秋等话,接着就言归正传,把话归到了收购松球上,好似关心地问武学兵收购资金问题,销路问题,武学兵将吴成德的事照实说了,心想,说不定村里还会拿出几个钱来给缓解周转一下。
出乎他意料的是,武会民却提出五讲四美就要快来验收了,他们乱七八糟地在武家岩村唯一的一片门面场地上晾晒松球,与环境不太美观,会影响到验收。让他们马上把收购松球的事停下来。
可是,这怎么能说停下来就停下来呢?这么多的松球怎么处理?而且正逢秋收季节,其他村外的几个场子上都堆着各家各户的粮食,如果现在停下来,那,这些松球的收购款谁出?刚开始收购的时候,你家就紧挨着不远,怎么会不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无奈,武学兵通过和冯清水合议后,决定让武三海去和武会民说说情,武三海刚开始还不愿意去向武会民求情,可考虑到已经收了这么多的松球,如果不去求武会民,停下来的话就要白白受到损失,没有办法,只好挺着这张老脸去试试了,临去时,把家里放着一直舍不得吃的几盒“黄金叶”香烟带了去。
不用武三海说,武会民也知道他的来意,正是秋忙季节,哪有闲工夫游门的,再说,武三海跟着自己这么多年,谁是什么性格,就像那地里的庄稼,只瞧一眼就知道收成如何,那是了如指掌。
不过,这么多年过来了,作为一村之书记,有甜头的时候要让大家都沾上一点,但在关键的时候还必须得敲打着点,就像上了套的牲口一样,时不时地还要勒紧点缰绳,在空中甩上两鞭,让他们时常有点敬畏、怕惧,不能失去起码的尊重。
他对武三海说:“三哥,前两天我一直忙着在地里收秋,没有注意到孩子们在大场子里摆满了松球,你说,我们为这五讲四美下了多少工夫,最后就等着县里总验收了,让人家一进村就看到这乱七八糟的情况,这——”
武三海是个不善言语的直性人,坐到那里只知道一个劲地吃烟。
最后还是武会明再来圆这个场:“可是,真要让他们停下来,就要赔不少钱的,今天你就是不说话,我也知道你的心思,好歹你我都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一起扛过来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个脸我还是要给三哥的,那这样,让学兵他们先这样铺开晒着,如果上面要来检查验收,肯定要先通知村里,到时再让他们把松球堆起来用东西盖住。现在收都收下了,还能怎样,就且这样吧。”
这个小插曲就像一股平地而起的小旋风,忽悠了一下散去了,在以后的日子里,无论武会民是否看到他们,只要他们看到武会民就会主动打招呼,武会民的心里自然是很舒服。
而就在他们红红火火的时候,武学兵在毫不在意的忙碌中,一个女孩子却悄悄地喜欢上了他,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和徐艳丽作伴的二妮子,二妮家里的光景比较宽绰,父亲是多年的老矿工,那是一个国营大矿,靠近本省与外省的交界处,尽管城市不大,但在省内也是一个直属地区级城市,小时候,她随母亲去住过一段日子,因为有一个煤矿工人的父亲,家里人吃的穿的自然要比村里的庄稼人要强好多倍,二妮姐妹两个,姐姐就结婚在本村,姐夫就是刚刚选举的村长武会庆,武姓在武家岩村占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武姓和武姓结婚联姻的不在少数,在村里只要是超出五伏(代)的都不算近亲。
二妮虽然姓武,但与武学兵早已出了五伏,她比武学兵小了四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以前人小,没有理会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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