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刘郑邂逅(1/2)
本周末郑老师值班,自然不必回家。其实回不回去都一样,回去也是孤家寡人,不回去在学校还有点事干,批改作业,备课等。星期五下午,放学较早,郑老师匆忙回到宿舍,换了一身运动衣。然后她就站在学校门口,两只眼睛在纷乱的人群中寻找“鬼哥”,故意等着“鬼哥”,她想趁机去尺水河河堤散步的时候刚好顺路,和他聊聊,她还是想知道“鬼哥”不想上语文课的真实原因。
“鬼哥”老远就看见郑老师站在大门口,看见他后朝他挥手示意,他本能地想躲在几个“兄弟”后面溜出去。可他的身高和他拔尖的学习成绩一样,让他无法遁形。忸忸怩怩地走到郑老师跟前,几个“兄弟”看这架势,早早的、悄悄的溜之大吉。郑老师告诉“鬼哥”来意,“鬼哥”就灰溜溜地跟在她后面,低声说:老师,我就是颗葱,你就别拿我当主菜了。他原本以为郑老师没有听见,低头继续朝前走着。郑老师突然转过身,差点和他撞个满怀,往后斜着,有点生气地说:谁说你不是主菜,我看你不光是主菜,还是压轴的主菜!
两人便跟在学生队伍最后面,郑老师故意放慢脚步,想与前面的学生队伍拉开点距离。“鬼哥”尾随着郑老师,“夫子步亦步,夫子趋亦趋”。
郑老师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大大口香糖”,拿出一块递给他,一块放进自己嘴里“鬼哥”虽然在商店里见过,但还没有真正吃过。半推半就、红着脸接过,拆开包装塞进嘴里。语文老师一只手就揽在他肩头,嘴里甜甜的,肩头暖暖的,味觉的满足感,混合着温暖的亲切感,这是种经年未有过的感觉。郑老师一张口说话,他感觉自己都差点叫出“妈”,只是有种气息突然就卡在喉咙口顶着,让他难以发声,干呕了一声。郑老师就“咯咯咯”地笑着说,这是口香糖,你不会把他当奶糖咽了吧!然后揽着肩头的手,就在“鬼哥”后背摩挲着。
“鬼哥”涨红着脸,鼻头和额头微微冒汗。郑老师从口袋掏出一块卫生纸,弓着腰替他擦去沁出的汗,和嘴角的口水,整理了下他的衣服,手又自然地揽在他的肩头。“鬼哥”略略放松了下,两人缓缓地走上了尺水河的河堤。太阳已经在河西的后山上,徐徐下沉,夹岸的粗大杨柳树,树叶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倒映在尺水河清亮的河水里,翻动的浪花溅起的水花,洒在河床的青石上。
郑老师拨了拨“鬼哥”肩头,说:刘贵贤,是不是我的语文课上的不好?
“鬼哥”听完紧张地摇着头,说:挺好的,比我们原来的老师上的好多了!
那你为什么还逃课,最近不逃课了,看你上课也不是很专心,心不在焉的?郑老师继续追问。
“鬼哥”有些难为情,眼光里也微微泛起泪光,说:郑老师,不怪你,都是我自己的原因!
可以告诉我吗?郑老师停下来,两只手扶在“鬼哥”双肩上,微笑地看着他。“鬼哥”低着头,滴着眼泪,把原因一五一十地告诉郑老师。听完,郑老师眼睛也红了,转过身,用纸巾抹了下眼泪,长吁了口气。转过来又递给“鬼哥”一片纸巾,拍着他肩旁说:对不起,贵贤!
“鬼哥”擦着眼泪,使劲摇着头,说:郑老师,我己经克服了,感觉最近上课能好点!然后转身看着后山,指着后山的塬上依稀可见的坟场,说:郑老师,杨彩霞就在那儿,我妈就在那儿!郑老师靠近“鬼哥”身后,两只手过去放在他肩上,然后又摸了下他的头说:贵贤,你是个好孩子,好学生!“鬼哥”突然间感受到一种许久从未有过的母性关怀,像春风拂过麦原,一股暖流撩拨起沉睡的头颅;像暖阳照耀大地,一片温煦熨帖着蛰伏的腰身。
太阳在后山只剩下半张脸,好像一个慈祥的老人,笑呵呵地望着山下归家的人们。尺水河河堤稍微欢腾起来,自行车、摩托车,呼呼啦啦的疾驰而过,远处店铺里隐约可以听见歌声流泻: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长大以后,为了理想而努力……
刘建设自从单位经营不善后,大家多次向上级领导建议,调整经营思路,都未得到认可。无奈之下,都不愿这个掉了碗底的“铁饭碗”,都在下班后自谋生路。刘建设下班后去镇上新式家具作坊做工,主要是新样式、新材料、抛光上漆、新机器使用的区别,在家里偶尔自己也试着做做,逐渐也得到村人的认可。
刘建设下班后,沿着尺水河河堤,白衬衣里兜着风,骑着新换的摩托车,老远看见“鬼哥”他们,按着喇叭,车就停在面前。摘下头盔,停好车,“鬼哥”走上去说:爸,这是我们语文老师郑——
郑丽娟——娟娟——刘建设打断“鬼哥”的话,喊道,兴冲冲地走向郑老师。“鬼哥”站在旁边,瞪着眼睛,惊讶地望着刘建设。郑老师也有点惊讶,愣愣地站在那儿,一时半会回不过神,紧张地看着刘建设,若有所思地在脑子里迅速搜索着这个年龄相仿的男人。
刘建设——你是刘建设——郑老师欣喜的看着刘建设,兴奋地叫出了他的名字,冲上去准备抱住他,最后还是伸手,两人握着手,都没撒开,眼里都浮现出点点泪花,深情对望着……爸——郑老师——“鬼哥”被这场面也震惊了,朝两人喊着。两个人红着脸,害羞地撒开手,抑制不住地笑意还停驻在两人脸上,高兴地看着“鬼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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