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世间皆苦唯妻主甜(1/2)
容境抵着他的额头,薄唇在他唇边厮磨,“抱起来是称称重量,听声音是看你这几天想为妻了没有。”
他轻轻合起眼眸,蹭了蹭她的额头,“我重了,也想您了。”
她低笑两声,似轻易便被这句想念取悦,但也没有忘了一个事实,“倒是会哄为妻了,只是这分量,一点都没重。”
他抬眸看她一眼,“那您被哄到了吗?”他说着,小心地撑起身子,用自己淡粉色的唇,贴了贴她线条精致的唇角。
她喉间动了动,眸底色泽微深,“赶紧跟为妻回家。”
他轻声应下,“好。”
……
两人重新从榻上整理好衣裳起来时,宁初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端进来,放在了洛瑕面前。
洛瑕眸间微惑,宁初却转眼看一下容境,安静地退了出去。
容境正身掸平衣间的褶皱,出声道:“缓解孕吐的,喝了罢。”
洛瑕转眸看看她,斟酌着道:“我已经好多了,不用再喝这个。”
他已经在每天喝着安胎的汤药,再喝这个,就怕喝的多了,对孩子不好。
她往他身边走近了几步,不容置疑道:“说谎。”
她在将他送来将军府后便去问过周医师,知道了这男子孕吐少则一二十天,多则一月有余,而他先前说的孕吐很快就会过去,不过是在让她少些担心。
何况刚刚进门前,她还又提前问过了择荇,更知道他这些时日也备受孕吐之苦。
所以,这才是她收了秦淮的药,便直接带过来的原因,想让他早些喝下,早些有所缓解。
想了想,她凤眸凝在他面上,又道:“这是秦淮给的药,今早送到为妻手里的。”
洛瑕面上微诧,“妻主说,这是秦医师配的方子?”
容境点点头,没说话。
洛瑕于是抿抿唇角,伸出手将汤碗端了起来。
正要送到嘴边时,又被容境伸手虚虚一拦,她就这么微俯身望着他的眼眸,带几分探究的意味,若有所思道:“你似乎,很信任她。”
洛瑕顿了一下,垂眸将视线落在她手间,低声道:“秦医师配的方子,不会错。”尤其于男子病症方面,秦淮的医术可谓当今之首。
容境可有可无地点下头,收回了自己的手,淡道:“先喝了罢,别凉了。”
洛瑕没多说,忍着几丝反胃的不适,仰起头很快将汤药见了底。
放下汤碗再抬眸时,一颗红彤彤裹着白色糖衣的山楂映入眼帘,其后,是容境眉眼淡漠却色若天人的脸。
她似乎没什么表情,只是轻蹙了眉心,对他道:“信她也可以,”毕竟她自己也挑不出秦淮有任何品行方面的不端。
“只是无论什么时候,你心底里最惦念最依赖的人,都只能是为妻。”
“这是最大的退让,也是最后的底线。”
她说着将手中的山楂递到他唇边,“乖,吃了这个,就不苦了。”
他望着她玉白色泽削细好看的指尖,眸底轻轻一动。
不是没听出她对秦淮的那一丝心存介意,只是他自问问心无愧,故而不知从何讲起。
本以为还得费上些心思,却似乎忘了容境终究是容境,她有她的骄傲和自负,也或许会因为对他的在意而一时心生芥蒂,却绝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妄议他人。
她有自己的底线坚守,也有难得的容人之量。
他轻轻抬起手,缓缓推开了面前的山楂,又在她因他这一拒绝的举动而眉心紧蹙前,双手搂住她的腰身,将口中苦涩浓郁的汤药余味渡进了她口中。
“世间皆苦,只有在妻主身边,得尝清欢。”
他这两世品到的所有甘甜,其实都与她相关,甚至是,都因她而生。
所以,“不用山楂了,我只要妻主就行。”
回城主府的马车上,他被她哄着抱着,紧咬下唇不发出声响地解了一次相思情动,在软软地窝回她怀中时,不觉想起一件让他还不能放下的事情,“妻主,白御史她,平安回来了吗?”
————
奉节城。
被洛瑕惦记着安危的前御史白契,正趁着夜色从一路顺着运河南下的商船上下到地面,方在木质轮椅上坐定,便见眼前悄无声息地跪了三个人。
左起第一个是她熟悉的,御史府暗卫之首——冯宇。先前,御史府暗卫被尽数调离,奉命去引开杀手的视线,助她顺利行水路脱身,而后又兵分六路赶来奉节汇合。
此时,冯宇见了她,率先道:“属下冯宇见过大人。四十暗卫已全数汇合,正隐于暗处待命。”
至于剩下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却都不是她之前见过的。
不过,这二位也紧接着开了口,第二个道:“临安容氏容清画,奉大小姐之命护送御史大人归乡。”
第三个便紧跟着表明了身份,道:“淮安西陵氏西陵彦,奉容城主之命护送御史大人归乡。”
白契紧皱了一下眉,目光望向将她一送上岸,便当即掉头离去的商船,问向冯宇:“是荣国公派的那些人又追过来了?”
冯宇没吭声,无息地摇了一下头,表示自己也并不清楚。
容清画遂接了话,道:“是咱们大小姐得了消息,荣国公挟持了那些杀手的家眷,一定要阻您平安归乡。”
这话,是容清画为了避免白契多想,挑了重点回的。
事实上,荣国公苏宇不仅强令那些杀手将白契尸首异处,还在那些杀手中混了荣国公府的自己人进去,并趁机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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