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再次查访(1/3)

宋慈带着两个差役回到通判廓舍之后，陈恒赶快走上前问道：“大人，那仇同军不是凶手？”

宋慈笑了笑说道：“这个凶手一定心思慎密，他杀人之前一定经过了周密的计划，这仇同军显然并不是这样的人。”

“哎呀！”陈恒低着头道，“我这么一弄，会不会让真凶觉察到什么了啊？”

“那样更好！现在咱们在那四家瓷器店外面和店主家的附近都派出了眼线，他若敢再有动作，便一定会露出马脚。”宋慈说着又皱起了眉头，“怕的是凶手从此不再活动，而且又做得毫无破绽，那样反倒不好办！”

“大人，凶手再狡猾，再怎么心思慎密，也一定会留下破绽的！”陈恒说。

“嗯，雁过留痕，凶手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关键在于查案之人一定要认真仔细才行！”宋慈说。

陈恒点了点头，又说道：“大人，我在王记瓷器店的时候，觉得那个掌柜冯梦山也挺奇怪的，东家王凤山死了，他好像并不怎么难过，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宋慈想了一会儿说道：“看来那王记瓷器店里面还有许多未解之谜！”

这时，禇瑛也回到了通判廓舍，她立即将自己了解到的所有情况都告诉了宋慈。

宋慈点了点头，似乎陷入了思考，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又说道：“王凤山那件仿汝窑的青瓷是一件难得的精品，它应该就是凶手杀人的动机了。”

“大人，我觉得那个刘长硕最为可疑，他一定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他还说自己曾经要买王凤山的那件青瓷，却被拒绝了，会不会就是他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呢？”禇瑛说。

“大人，王家店铺里的那几个人也十分可疑，有可能是谁看上了店里面的什么东西，从而杀害了王凤山！”陈恒说。

“你们推测得很好，不过现在没有证据，一切都还只能是推测。”宋慈说。

禇瑛和陈恒听了之后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他们明白自己所获得的线索实在太少了，必须再仔细地调查才行。

“瑛子，为什么你在许氏瓷器店查到的东西这么少呢？应该不只是因为没有见到掌柜许胜万的缘故吧？”宋慈问。

禇瑛听到宋慈的话，脸立刻变红了起来，她赶快掩饰道：“我……我当时想，既然许掌柜不在，那就不如改天再去调查，所以就没有问那么多。”

宋慈心里放着这件棘手的案子，因而没有去注意禇瑛神色的异常，他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之后又说道：“好吧，明天你们继续去调查这四家瓷器店，这回文昌你去钱千里和刘长硕的店铺，瑛子去王氏和许氏瓷器店。”

“是！”禇瑛和陈恒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宋慈赶快写完有关这次赋税征收问题的文书，之后还要让苏清章过目，然后才能上交到转运司。

晚上禇瑛来帮连丝怡做饭的时候，连丝怡看到禇瑛似乎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洗菜的时候时不时会突然发愣。连丝怡观察了她一会儿，因为同样是女人，心里便猜出了七八分，但又不好直接问出来。这时，她看到禇瑛的脸上有一些灰尘，应该是往来奔波的时候染上去的，于是她走上前为正在发愣的禇瑛擦掉了脸上的灰尘，禇瑛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又犯迷糊了。

“夫人，我……”禇瑛觉得很不好意思，正准备道歉，连丝怡却笑着打断了她。

“女孩子一定要时刻注意自己的仪表，这样小伙子才会喜欢你。”

禇瑛听后立刻羞涩了起来，赶快背过身去把洗好的菜拿到案板上去切。连丝怡看着禇瑛的样子，便明白她一定是有了心仪之人，不由得脸上露出了笑容。

第二天，禇瑛早早地来到了通判廓舍，她今天特意换上了一件蔚蓝色的衣服，丝织的面料十分考究，而且还涂抹了一些脂粉，看起来果然靓丽了不少，旁边的差役们都不时地盯着她看，这让她觉得有些尴尬。她之前做事时不穿这样的衣服，也不涂脂抹粉，其中很大一方面的原因也是不想这样的情况发生。点卯之后她便立刻动身前去调查了，她似乎本能地朝着许氏瓷器店的方向走去，但走到一半，她又转身向着王记瓷器店的方向而去了。

禇瑛进入王记店铺的时候，店里面只有冯梦山一个人，此时他正在聚精会神地算账，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有人进来。禇瑛没有急着叫他，而是先观察了他一会儿，发现他算账的时候脸上时不时会显出笑容。

禇瑛想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咳嗽了两声，冯梦山这才抬起了头。刚开始他似乎还有些恼怒，就好像是有人打扰了自己的美梦，可当他看到是上次送夫人回来的禇瑛之后，便立刻在脸上挤满了笑容。

“哎哟！禇姑娘，您看我这一忙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请您原谅啊！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还是看中我们店里的货了，我们店里的可都是精品，送人是最合适不过了！”冯梦山看禇瑛今天的穿着打扮，觉得她可能是有其他的事情。

禇瑛想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道：“当然是看中你们店里的货了！怎么冯掌柜不记得我了？我之前可是来过许多次了！”

“请恕我眼拙，我还以为上次是您第一次来我们店里呢。”冯梦山谨慎地说。

“唉！也难怪，我每次来的时候，你都在忙别的事情，都是王掌柜出来接待我的。”禇瑛说。

“噢！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没认出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