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昨天夜里(2/3)

地纠缠自己，这必然会使中毒者无比烦躁，所以才会不断地驱赶自己幻想中的那些如同小鬼一样的人。我之前行医时见到过中这种毒的人，因而略知一二。”

宋慈说完转向林曦肴问道：“你和施崇恩在这厅堂里面喝酒吃菜的时候，是不是有一道菜里面有这种东西？”

林曦肴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像到最后的时候，确实有一道菜里面有蕈，但我不知道是不是这种蕈。我早就已经吃饱了，后面的菜都只是施崇恩在吃。”

“这就是你没有中那种毒的原因。”宋慈说完又开始扫视着众人，“下毒的人必然就是凶手，我想大家现在应该都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吧。”

这时，那和尚觉遗突然走了出来。

“大人！老掌柜已经快七十岁了，她走路都不稳当，怎么可能会杀人呢？翌婷姑娘还这么小，她就更不可能杀人了呀！”

“如果她的真实年纪真的是如同她现在装扮的这样，那她确实不太可能会杀人，但可惜她并不是，她的年纪远远没有看起来这么老！”宋慈说完便转身看向了掌柜。

这时，站在掌柜身边的王翌婷开始哭了起来。

“娘！”王翌婷哭着扑到了掌柜的身上。

听到王翌婷居然冲自己的奶奶叫娘，除宋慈之外的所有人都十分吃惊。

“我第一次看到冉功的房间时就觉得这个房间有些奇怪，当我进入他的房间之后就觉得更加奇怪了，但我当时并没有想出到底是哪里奇怪。直到凶案发生之后，我看到施崇恩的房间里面，西侧那张床的旁边放着一个书橱，而且这个书橱和外面走廊上的那个书橱，也就是施崇恩房间与冉功房间之间的那个书橱几乎一模一样，那时我就突然想到冉功房间的奇怪之处到底是什么了。”宋慈说完抬头看向了楼上冉功的房间。

“冉功的房间要比其他的小房间还要小一些，施崇恩的房间也比另一个大房间要稍微小一些，那么这小出来的地方在哪里呢？当然就在这墙的中间！”宋慈说着指向了楼上的那个书橱。

“我在检查施崇恩房间的时候，打开了西侧墙边那个书橱底下的柜门，里面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如果用点力气推最里面的木板，就会发现那木板似乎是可以往里推动一点的。可这书橱是紧挨着墙的，怎么可能会推得动里面的木板呢，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书橱的后面是空的。当我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我便立刻向旁边推动那最里面的木板，结果发现那里果然是一个机关，书橱的后面便是密道，内外两个书橱底下的门便是出入口。”

宋慈看着和尚觉遗说道：“凶手和觉遗都是通过这密道进入到施崇恩的房间的。觉遗曾经多次来到这幽赜客栈，所以他便发现了这个密道。案发之后，觉遗肯定已经有所怀疑了，但他似乎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

宋慈说着又转向了掌柜：“我们三个刚到客栈的时候，本来是可以住到最右边的那两个房间的，但你却拒绝了，你说这两个房间早就已经有人定了，但那施崇恩比我们来的要晚，那两个房间其实根本就没有客人定。你应该和他们一样，也是早就想要杀施崇恩了，你们一定也跟踪了施崇恩很长的时间，知道他经常会走这条路线，但他的身边总是会跟着保护他的人，所以不好下手。于是你便想出了这一招，在这荒郊野外他的必经之路上建了这家客栈。你想着一旦那施崇恩走到这里，又正好天色已晚，他就只能住在这客栈中，这样你便有了下手的机会。这两个房间恐怕一直都没有人住过吧，因为它们就是为施崇恩准备的！我已经比对过了，用来绑施崇恩房间门栓的细绳就是厨房里用来捆菜的绳子，而用来割肉的杀人凶器，也没有比厨房里的那把剔骨尖刀更好用的了！”

宋慈说完之后，那掌柜突然发出了爽朗的笑声，然后她丢掉了拐杖，推开了扑在自己怀里的王翌婷，让她站到一边去，然后便走到了众人的面前。她连续咳嗽了好几声之后，便开始说话了。

“宋大人的传闻果然不虚！我之前在路上跟踪那个畜生的时候，便听说过你，但可惜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而且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这也许就是天意吧！”

她此时的声音和平时说话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没有一丝的苍老之音，和她脸上浓密的皱纹完全不相匹配。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宋慈盯着她问道。

掌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便开始一点一点地撕掉自己脸上的东西。

注：

1.蕈：中国古代把生长在木上的蘑菇称作“菌”，而把土中生长的称作“蕈”。

2.见手青：具有伤变后呈靛蓝色显色反应特征的一类牛肝菌的统称，学名一般指小美牛肝菌。有毒性，中毒者会看到闪烁的物体、人物、现象等，例如漂浮在空中的小人、四周漂浮着水波、密布的人群、奇怪的物体等。最特别的是会产生“小人国幻视症”，象进入了小人国里，到处皆是不及一尺高的小人，面目多样，穿红着绿，性格活泼，极为调皮，不断对病人挑衅、围攻、纠缠住不放，病人看到这种处境，十分烦恼，对小人表现出指责、驱赶。严重者多表现为精神分裂症，痴呆和木僵。

3.大理国：中国历史上在西南一带建立的多民族政权，全国尊崇佛教，历代国君多于暮年禅位为僧。公元937年，后晋通海节度使段思平联合洱海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