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6万块的硬币(1/2)
看到儿子出现在自己二人面前,罗国庆和陈玉兰的反应大相径庭。
老罗平静的看了眼罗敬言,平静中带着一种信任,还夹杂着一丝欣赏。
而陈玉兰反应,就和正常父母被小孩儿撞见秘密的时候差不多了。
先是有点窘迫,窘迫之后是懊恼,最后再联想之前夫妻二人的对话,懊恼又转化成了心疼。
我儿子还是个孩子啊,这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承受的啊!
这个家庭主妇,从来没想过他儿子现在已经是个千万富翁了,在她的意识中,罗敬言还是那个因为复读而闹脾气的傻小子呢!
“死孩子,回来咋不吱一声呢?”
“吱!”罗敬言很是乖巧了来了一声。
包括醒来的罗奶奶在内,屋里三个人都是一愣。
愣神过后,其他两人都是哈哈大笑,唯独陈玉兰举起了她的右手,但这次终究是没落下去,苦笑中,化作了一句:
“熊孩子!”
没理老妈的抱怨,“吱”完以后,罗敬言拉了把椅子坐了上去。
“你给他打电话,让他后天过来,我给他取钱,当面点清的那种。”
说完,他嘴角还挂上了一抹邪魅的微笑。
他这个三舅,名为陈焕文,和陈玉兰是一个祖太爷爷,这样说可能有人不太明白,换句话说,两个人的太爷爷是亲兄弟。
这种关系说近了,叫“自个儿家”,说远了,都快出了五服了,血缘都快淡出鸟来了。
只是因为陈玉兰娘家所在叫陈家村,全村都姓陈,所以这么多年,还是有些走动的。
这陈焕文早年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主儿,生产队时候,所有人下地干活,只有他总是偷懒,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工分,但因为是独子的原因,全家人养活着他。
改革开放以后,很多脑子活络的人都赚到了钱,自以为是的陈焕文也打起了做生意的主意,他不想着自己努力,而是偷了老爷子准备给他娶媳妇儿的积蓄,拿着南下去了。
80年代的南方,鱼龙混杂,只要敢干,什么样的人短期内都能赚点钱。
但狗改不了吃屎,有点钱的他,又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辛辛苦苦赚了一年的钱,最后竟然输得穿着短裤短袖回了家,那还是赢家没丧良心,给他买了回家的火车票。
那可是寒冬腊月啊,如果不是家乡人朴实,他绝对能冻死在下水镇的火车站里。
后来的岁月里,随着年龄的增长,再加上娶了媳妇儿的缘故,他“改邪归正”,但依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活脱脱一混子。
谁家大事小情的他都爱掺和,但谁都膈应他膈应的要死,不过正像老罗所说,这种小人,他也不知道怎么对付。
他不知道,罗敬言知道啊!
……
第二天,罗敬言就开车来到了县城,直奔木兰中路的邮储银行。
这个时候的邮储,没有别的,就是有钱,毕竟刚分家几年,贷款业务还没有完全开展起来,但储蓄业务却是开展了几十年。
尤其是乡下的代理网点,每个网点都有个小型金库,金库里大钱不多,硬币却是多的很。
无奈啊,老百姓零钱太多,而人行对于硬币的收纳管制又太严,才有了这个很有意思的历史遗留问题。
而罗敬言要做的,就是将这批硬币收集起来,全部借给陈焕文。
让他体验一下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感觉!
……
两世为人,罗敬言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家银行的效率。
隔天,当他到达营业大厅的时候,就看到了窗口内的后屋里,已经放了满满几大箱子,那可是硬币啊,这样想着,罗敬言头皮直发麻。
银行工作人员也很忐忑,如果这时候罗敬言要求当面点清,那么银行是不能拒绝的,毕竟,这是义务。
“取完了吗?”坐在窗口外的罗敬言对着窗口里的漂亮小姑娘说了一句。
说话的时候,他还冲着人家小姑娘不住的傻笑。
这可不是精虫上脑的缘故。
很简单,这里的大部分人,他其实都认识,只不过他们比当年初次见面的时候,年轻了几岁而已。
不过,他认识人家,人家柜员可不认识他,看着罗敬言二百五似的表情,小姑娘头都不敢抬。
“请问您需要当面点清吗?”小姑娘弱弱的问了一句。
她这一问,包括大堂经理在内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眼神里有惶恐,而办业务的小柜员,眼里还有一丝哀求。
“嗯……”罗敬言长“嗯”了一声。
“既然你这么主动,那就……”
看着小姑娘快要哭了的神情,他哈哈大笑起来,“那就不点了吧,不过,让押运大叔帮我装下车总是可以的吧!”
一听不用点清,整个网点的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六万多块的硬币啊,一元,五角,一角,啥面额的都有,尤其一角的居多,当面点清得是多壮观的场面啊!
“当然可以,我去帮你装车!”小姑娘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别别别,你稳重一点,一会儿非现场检查监控给你调出来,二百块可就没了。”罗敬言继续笑着说道。
话落,他起身,后面自然有人帮他把钱箱子搬到他开来的面包车里。
他也不担心有人打劫,哪个傻逼不开眼,会劫这破玩意?
窗口里,得到警示的小柜员立马重新正襟危坐,惊出一身冷汗。
但冷静下来,她又有些疑惑起来。
“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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