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慧女郎巧记破要案赤云逸奇谋止刀兵(2/5)
青面獠牙的鬼怪狂笑着…垂下了,慢慢垂下了,贺劳的头如同被抽了脖筋般,任意低垂着,红色的口水,仍然慢慢流着,只是越来越细,如同藕丝…
平城东阳门外,乱坟岗。
人生来世,初怀远大凌云志,自觉从来无难事。步步维艰,顿感无宁日。
茶米油盐皆日子,秋冬春夏往来始,四十不惑五十止。千古fēng_liú,不过一张纸。
太医徐青慢慢睁开迷离的双目,看着周围的一切,除了荒凉还是荒凉,除了凄惨还是凄惨…
自己正跪在一个坟头儿上,荒草夹杂着绿草,差点儿将自己淹没了,不远处,几株枯树上挂着两三个老鸦窝,几只老鸦在坟丘上盘旋着,不是发出“哇哇哇…”的悲惨叫声。
徐青思索着,自己昨晚在食坊中饮完酒,然后回家,到街口处,只觉得脑袋上“嘣…”的一声闷响,然后身体便慢慢倒下了…
“你给我过来吧!”一个声音高叫着…
徐青只觉得绑着的双手被“呼…”地一拉,身体便从坟头上儿跌落下来了,如同拖死狗一般。
脸挨着地呢,他慢慢睁开眼,一颗骷髅就在眼前,两个丸子大小的黑洞,正朝着自己,上面凝结着许多露珠儿…
徐青吓得又闭上眼睛,“起来吧!”另一个声音高叫着,只觉得一直打手,抓住自己的衣领,只是轻轻一提,身体便直立了,就如同秋后的谷草般轻飘飘的。
徐青稳了稳心神,缓了缓气息,再次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黑色的木箱横在那里,木箱的四面儿,还挖了四、五个碗口儿大小的孔洞。
一个头领打扮的人坐在木箱上,翘着二郎腿,左手拿着一根银针,悠闲地剔着牙,徐青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自己针灸用的六寸三棱梅花针…
旁边一个奴才,躬身站立,低眉俯首,手里托着自己的针灸包儿…
头目眉头紧锁,“阿三啊,咱们侯爷说,徐青做了手脚,害得婉婕妤龙种没了,是不是呢?”
拖着针灸包儿的奴才说,“嗯,侯爷是这么说的,如果徐青不说实话,就把手指、脚趾、鼻子、耳朵、舌头,还有…还有裤裆里的那东西,反正能割的都要割下来…”
徐青顿时觉得,浑身哪里都疼痛,后背有些发凉了…
“啧啧啧…,咱们侯爷呀,就是这心有点儿太狠心了…”头目说着,“噗嗤…”一下,把三棱针直接插到针包上,针的尾巴,随着风轻轻摇晃着…
一个奴才走过来,手里拿着酒葫芦,“嗯,爷呀,要不您先喝口儿,说了这么多话,一定口干舌燥了…”
“哎,我现在算知道了,我这些臭毛病呀,都是你们这些臭奴才
惯出来的,大清早儿的就让我喝酒,安得什么心呀!”头目说着,拿过酒葫芦,“滋喽…”一声,喝了一口儿…
“嗯,别说,这就还是温乎的呢…,狗崽子,够细心…”头目把酒葫芦递给奴才。
那奴才说,“哎呦,我的爷呀,这酒葫芦,奴才可是揣在怀里,足足一夜呢!”
“嗯,狗子啊,算你这猴崽子有良心,这葫芦酒赏给你了…”头目笑着说。
“哇哇哇…”老鸦的叫声,从不远处传来…
“爷呀,赶紧的吧,割掉徐青的哪些啰嗦儿吧,老鸦都等着吃呢…”叫狗子的人,奸笑着…
头目吧嗒着嘴儿,“啧啧啧,你们呀,就是这心太狠了,其实呢,爷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一直认为呀,这人就是犯了死罪,也不应该那么残忍,还不都是为了自己的那点儿利益,还有那些没六儿的爱恨情仇…”
拿着针灸包儿的阿三儿笑着说,“爷就是心眼好,还给徐青准备了一个箱子,装尸首儿呢,可是奴才就是想不明白,这箱子抠了这几个窟窿干嘛呢…”
“你们这些奴才,平时不学无术,就知道整天溜须拍马,投机取巧的,真替你们发愁!”头目说,“你想呀,要是把徐青装在这箱子里头,那老鸦还能吃着肉么?!爷有好生之德,这窟窿啊,是给老鸦留的饭口儿!”
徐青听罢,不由一哆嗦,感觉几十只老鸦,在拼命地啄身上的肉,啄一下儿,一激灵,啄两下儿,两激灵…
“哎呀,爷呀,您想的真周到,比那襄武侯贺狄干慈悲多了…”阿三笑着说。
正说着呢,一个大汉从身后过来,左手一把抓住徐青的左耳,右手拿起短刀,用力一割,听得“噗嗤”一声,徐青就觉得左耳一凉,又一热…
“大爷饶命啊,我都说了就是!”徐青嚎啕着。
他只觉得裤裆里面一热,然后裤腿儿上就湿了一大片…
平城荷竹苑,流香斋。
水底,云起,墨轻弥。几片莲叶相依。淡雅粉荷含雨滴。清兮,从不沾朽泥。
惠泽天下丰五谷,屈指数,紫气来东土。玉桥南,碧塘边。盛焉,上河飞正帆。
云逸、豆慧、吕互等人聚在奇局周围,脸上都带着笑容,如沐春风,豆慧看着贺劳还有徐青的口供,惊诧地问,云郎,阿弟,你们是如何审问的这二人呢?
原来,豆慧觉得内司监出面审问贺劳还有徐青,有诸多不便,毕竟没有抓到有效证据,还不好言行逼供,所以才让云逸与吕互分别来审问襄武侯府的管家贺劳,太医署的太医徐青,但也要提出要求,尽量不能动大刑…
云逸让云鼎台并州分座的独孤升来审问贺劳,这一审不要紧,却是审出来许多重大的阴谋,贺劳把自己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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