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服石散道武帝智昏走险棋宜都公搏命(1/5)
上元赏月,暗藏动机,佯装喝醉,试探于你,从古至今,能称王者,绝非草鸡。
拓跋珪用皇孙降生,智探卫王,实际上是探探拓跋仪对大魏皇位继承的看法儿,依照拓跋鲜卑祖制,王位传承并非立嫡立长,只要是王系直系兄弟子侄都有继承王位的资格。
可是如今,自己要改变沿袭了几百年的祖制,来依照汉人的王位传承制度,肯定会有诸多鲜卑族人出来反对,这其中势力最大的最有继承资格的就是卫王拓跋仪了,因此,必须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儿。
道武帝正在暖阁中思考,关色走进来,在耳边低声说,“陛下,太医令周丹殿外求见。”
“哦,他来干什么?!”道武帝心想,这些日子竟然把这个事情忽略了,“让他进来吧…”
周丹腋下夹着一个木匣疾步走进西暖阁,御案前跪倒扣头,“臣周丹参见陛下。”
“嗯,起来吧,金丹炼制的如何了?”道武帝两只虎眼直盯着周丹。
“哎呀,陛下,大事不好啦!”周丹忽然提高声音,道武帝打了不觉一个寒颤。
“大惊小怪的,出了什么事情?!”道武帝眉头紧锁着,关色在一旁低着头儿,冷冷地看着周丹。
“启禀陛下啊,那…葛虚逃跑了…”周丹向上扣头,然后便把自己在西山仙坊编排的一套说词,禀告给拓跋珪。
拓跋珪听完,半晌没有说话,一双虎眼来回“叽里咕噜”不停转着…
周丹跪在殿上,心中忐忑不安,一边仔细回想着自己的说辞有无漏洞,一边防备着道武帝随时而来的没有章法的提问…
关色垂立在那里,弯腰低头,一双发黄的老眼一会儿看看拓跋珪,一会儿看看周丹,意思是,你们这都怎么不说话了,傻了不成。
“嗯,这个奸佞的葛虚!真是狗胆包天!关色传朕口谕,命白鹭司缉拿葛虚。”道武帝瞪着眼睛,“另外,让岳延速来见朕!”
关色不住点着头应承,拓跋珪看着周丹,周丹心中一惊,啊,难道要把自己斩首不成?脑门儿上慢慢渗出汗珠儿来…
道武帝慢慢起身,走到周丹面前,看着周丹,周丹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拓跋珪看了有半分钟,慢慢说,“至于你么…,先回来吧,如今齐王夫人刚生了世子,你就好好侍候齐王夫人吧,朕的皇孙若是有半点儿闪失,就灭你九族!”
周丹听完,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但又不敢表露出来,急忙扣头,“谢陛下恩典,臣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哈哈哈,说的好,不过我可不管你,鞠不鞠躬,只要你出了岔子,就砍你的脑袋!”拓跋珪大笑着转身,对岳延说,“岳延哪,命协律郎董毕,带着太医院的阴光去仙坊炼丹,朕只给一月时间,炼不成金丹一律杀头!”
道武帝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向偏殿走去。
周丹跪在那里,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心想,这折煞人的苦差终于给推出去了,呵呵,可是陛下为何让不懂医术的董毕去炼丹呢,难道还要一边炼丹,一边击磬弹琴才能炼成丹药么?
哎,真是龙心难测啊,搞不懂啊,不明白,哎,不想那么多啊,反正这苦差事是甩掉了,嘻嘻,这下董必与阴光是落入龙潭虎穴…
且说那卫王拓跋仪,元宵节与道武帝饮酒赏月之后,回到府中,想到道武帝所做所为,心中十分忐忑与焦急,赶忙命管家宇文伯将宜都公穆崇请来商议对策。
穆崇急火火来到假山密室,虽然透影白瓷壶下面的炭火儿依旧红彤彤,那壶嘴儿依然喷着温白的水汽儿,屋中仍然弥漫着爽心的清茶香,但此时,感觉卫王却与从前大有不同了。
穆崇一进密室,就发现气氛与往日不同,拓跋仪面色凝重,眉头紧锁,来回踱着脚步,宇文伯轻声说道,“殿下,宜都公到了…”
拓跋仪停下脚步,“真搞不明白,我拓跋鲜卑的祖制为何要弃之呢!汉人的宗法就那么好吗,父传子,遇到羸弱昏聩的晋惠帝司马衷,那还不是山河破碎,民不聊生,司马氏仓皇南逃,我鲜卑铁骑无坚不摧,所向披靡,这些汉人狡诈迂腐,遵制固守,你争我夺,怎么能和我拓跋鲜卑抗衡呢?!”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穆崇明知故问,“难道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么?”
拓跋仪冲着穆崇摊着手,“你说现在这几位皇子,哪个能够挑起这千斤重担,哪个能够带领鲜卑铁骑,横扫中原,定鼎嵩洛?!”
穆崇端起几案上的透影白瓷茶杯,递给拓跋仪,“呵呵,殿下…,先别激动,喝杯茶慢慢说…”
拓跋仪义愤填膺,说这么多,如同竹筒倒豆子,压抑许久的愤恨与不满,通通释放,情绪稍稳定些…
“嗯,宜都公,方才本王…本王有些失态了…”拓跋仪语气缓和,慢慢坐在虎皮躺椅上。
“卫王说的都是至理名言,现在…现在看来,身处绝崖无退路,箭在弦上就得发了…”穆崇一双贼眼,来回乱转,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凶狠…
“是啊,他这是逼得本王走投去路了…”拓跋仪说,“我不明白,这是为什啊,相煎何太急啊!”
“哎,殿下啊,这…,我有预感…陛下恐怕时日不多了…”穆崇声音不大,如同平静的密室中惊雷炸响…
卫王“忽”地一下,从虎皮躺椅上站起,直勾勾看着他,一双虎目瞪得几乎炸裂…
旁边低眉俯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宇文伯,都被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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