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赤云逸宏略定0年宜都公二次迫匠卿(2/4)
时八节绽芳花,食前瓜果饭后茶;饥寒交迫无人问,冷暖自知百姓家。
云逸刚走进大门,便有仆人迎上来,这仆人一双鹰眼闪过,顿时满脸笑容,如同瞬间炸开的爆米花儿,操着好像报晓的公鸡般的嗓子,朝里面嚷着,“哎呀!郎主啊!是玉皇大帝派你来坊里的吧!您真是天神下凡啊,我说,奴婢们!赶紧招呼着!”
云逸昂头挺胸,倒背双手,阔步走进清徽坊,刚进院落,便有乐女迎上来,真是风摆柔柳悬丝绦,粉面如花尽妖娆,柔情蜜语销魂笑,低眉哈腰似柔猫,错认君有多俊逸,躬金拜银是目标。
云逸心中何尝不清楚,你要是没有银钱,哪有人对你低三下四,乐女尽现谄笑,“郎主,您里面请呀…”
哎,这就是俗话说“人敬有的,狗咬丑的”,云逸并不答话,飞鸿手里按着飞鸿刀,面目严肃,从牙缝里蹦出一句,“醉心阁…”
“嗯,二位俊郎跟我走吧…”乐女声音娇滴,一步三摇,扭动着蛇身蜂腰,在前面带路,绕假山,跨廊桥,直奔庭院深处而去…
七转八拐,来到一座两层的小楼前,玄色门窗,青色匾额,上书两个金字“醉心”,一副楹联左右,上联写“摇摇晃晃身不由己”,下联书“正正斜斜心里明白”。
云逸看吧,心中一笑,这对联虽然俗气,但也道出人生的哲理呀,船行激流不能控,心中看清鸡与虫,识局方能知进退,舍得才是真自明。
二人跟着乐女沿着楼梯直上二楼,来到楼梯口举目四望,暗自赞叹,这醉心阁确实与众不同,但只见:
香木重,粉帘轻,玉案横陈卧角弓。龙转凤回勾翰墨,瑶琴伴月影碧茕。
乐女将二人引至房口便退下,云逸走进暖阁,一股醇甜绵长的茶香直入口鼻,红彤彤的青瓷炭火炉上,坐着透影细白瓷茶壶,这乃是邢窑的珍品,壶嘴儿冒着一缕白白的蒸汽…
透过珠帘,望见一个女郎坐在瑶琴后面,这女子生的真是绝代,只见她:螺髻盘旋如墨染,高插玲珑步摇簪,明眸皓齿透灵秀,粉纱轻笼香玉肩,未曾开语樱口翘,娇艳欲滴柳眉弯…
云逸右手凤翼箫撩开珠帘,迈步走到琴台前,仔细看这张瑶琴,不禁内心暗吃一惊…
上古先贤凿瑶琴,世间声响归五音;
落霞连珠蕉叶舞,列子伶官响泉鸣;
身长三尺六寸五,周代“号钟”称极物;
天圆地方自然法,头颈肩腰尾与足;
鸾凤静落梧桐木,琴人合一至境途。
这把瑶琴却是与众不同,形如凤,落云台,通体黝黑泛墨黛;天柱挺,地柱矗,龙池凤沼山泽固;文弦儒,武弦刚,七弦粗细匀韧缰;头如岳,尾似龙,雁足折步七星拱;绿藤蔓,古木珍,凤体玲珑梅花纹;琴中极,品堪奇,“桐梓合精”是“绿绮”!
“敢问女郎,芳名若何?”云逸面若温玉,声如金钟。
那女郎躬身施礼,如春风拂夏荷,朱唇轻启,似珠贝翕张,“奴婢乃是荆楚女楚依依是也…”
“嗯,楚依依,楚有神女,峰云依依…”云逸言道,“敢问依依,这‘绿绮’琴可是你的么…”
“这琴…”楚依依躬身施礼,“这琴…,乃是我家主人的祖传之物…”
“哦,你家主人祖传之物,那你家主人是…”云逸接着追问。
“哎呀,让赤郎主久等了,老夫来迟了,呵呵。”身后传来说话声,云逸虽然没有看见此人,但从声音判断,正是吏部尚书崔宏崔玄伯。
“哪里哪里,套,我这厢有礼了。”云逸转身施礼,用眼角儿余光一看飞鸿,飞鸿便悄无声息下楼戒备去了。
二人都彼此熟悉,也少了些芥蒂与客套,玲珑几案两边落座,乐女上来为二人斟满香茗,崔宏一摆手,乐女退下,“赤郎主,想听什么曲子?”
“呵呵,尚书大人,此琴名曰‘绿绮’,乃是当年才子司马相如之物,当初梁王为了答谢司马相如所作‘如玉赋’,将此琴赠与司马相如。”云逸笑着说,“本应演奏‘凤求凰’,可今日不妥,还是来一曲‘高山流水’吧…”
楚依依凝神定气,静如神峰,轻舒玉臂,柔指金钩,一曲“高山流水”便随着玉指按挑,流淌出来…
“崔尚书,今日将在下约到这静雅之地,不知有何见教?”云逸直言心意,不兜圈子。
“呵呵,少宗主才高德厚,有苏秦张仪之才,萧何韩信之略,老朽佩服。”崔宏端起透影白瓷杯,“然闲居市坊街巷,真是珠玉藏瓦砾,才华不得施展啊,不知少宗主肯入朝为官否?”崔宏投石问路,试探云逸想法。
“大人抬举我了,在下本是深居乡野,鄙俗之人。”云逸笑着,“从来无拘无束,受不了朝堂的纲纪约束,还是寄情山水,随性自然比较舒服,多谢大人高看了。”云逸话似随性,但态度坚定,风雨不透。
崔宏接着说,“嗯,听闻传言,少宗主乃是人中豪杰,看不惯当今朝廷,早就想…”
“尚书大人,在下方才言明,不问朝堂事,更不侍君王,朝廷之事与我何干?!”云逸打断崔宏,不给任何机会,“倘若大人没有其他事情,在下就告辞了…”
言罢,云逸便推盏起身,准备离开,崔宏见状,赶忙说道,“少宗主何必动怒,老朽刚才只是玩笑罢了,切勿见怪,我还有要事相商。”
云逸看着崔宏,稍微收敛怒色,又重新坐下,“请尚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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