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遭变故首座陷苦局窦犨祠齐王应3事(2/4)
是冰雹,亦或是一阵狂风过,云散见阳光呢。真是:心安然粗茶淡饭甘甜,怀忐忑美酒佳肴无味。
左瑶与豆慧回到房中,饮了这杏花村的陈酿,两位女郎有些兴奋,红烛点点亮,粉面映飞霞,娇艳如牡丹,言语多也杂。
豆慧看着左瑶的右臂,“阿妹,你的伤势怎么样?”
“阿姐,这点小伤不碍事儿,只是划破了肌肤而已。”左瑶喝的并不多,身体有伤不宜多饮。
豆慧问道,“今日齐王半路遇刺,你知道是何人所为么?”
“嗯,黑衣女子,非常厉害,阵法玄妙,剑术精通。”左瑶说,“与上次春猎行刺,铸金人立后扰乱之事,应该是同一伙儿吧。”
“嗯,看来这些女子与朝廷应有刻骨仇恨吧,要不然不会两次三番地舍命刺杀。”
“是啊,阿姐说的没错儿,这些人对大魏鲜卑贵族似乎仇深似海,每次行刺都不留任何情面啊。”
“那后来如何脱险的呢?”豆慧接着问道。
“当时我被两名黑衣女子危困,感到命休矣,忽然来个身着绿衣,粉巾盖头,粉纱遮面,手持落梅剑,身法迅疾,武艺高强…”
“落梅剑?!”豆慧听完就是一惊,“阿妹,肯定豆蔻来了…”
“啊?!就是你经常提起的蔻儿啊,难怪如此厉害呢!”左瑶有些惊喜,“那落梅剑一挥,黑衣人的间就被削去半截儿…”
曼妙英姿如桂枝,落梅随风电光迟…,连日劳累,加之白天勇斗刺客,左瑶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豆慧芳心如春风拂柔柳,荡漾似秋波,蔻儿来了,云郎与飞鸿也一定来到晋阳了…
三寒三暑三秋月,三春三华三世情,豆慧毫无睡意,轻抬莲步,慢卷竹帘,来到院中…
两相依,却难聚,本欲共白首,奈何两别离;心难舍,身如萍,遥想太华情;离也叹,聚也叹,前路风雨漫;思也叹,见也叹,此生何须怨。
贺兰义独坐几案前,寝食难安,心存繁结,此刻向谁言?
这些黑衣女子的首领难道是她么,十六年了啊,一块重如千斤的石头,一直压在胸口,令自己难以呼吸,生不如死…
他恨自己,胜过恨这世上的任何人,也许不应该去终南山学艺,也许应该早点回来,也许应该去寻找妻子与孩子,也许早就没有了那么多也许…
俗话说,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其实贺兰义也想保家卫国,建功立业。
未成想,当满怀信心回到家乡时候,妻儿已经被杀,尽管时间飞逝,结果无法挽回,可杀妻丧子之痛,已经渗入到他的每个细胞,直到自己化成灰烬,才会消失。
仇恨与无奈折磨着贺兰义,他彻夜难眠,只有挥动噬血槊,看着对手像羔羊一样倒下,这令他感到无限的快意,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能得到片刻的安慰。
其实,他不想杀人,也不愿意杀人,真的如此,也许没有人一开始就喜欢杀人,可是,每当对手站在面前,蕴藏在身体中的仇恨之火,就熊熊燃起,如果不用对手的鲜血来浇灭这复仇之火,那么自己就被这烈火烧成灰烬!
此刻,体内的杏花村的烧酒,已经激起深藏体内的怒火,贺兰义站起来,挥动着噬血槊,在房中奋力挥舞着…
天边一道电闪透过轩窗,直刺人眼,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瓢泼大雨从空中泄下,水天一线,飞瀑流泉。
贺兰义摘掉笼冠巾帻,披头散发,打开房门,冲到雨中,顷刻间,雨水顺着散乱的头发流了下来,他“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水中…
王洛刚出从齐王房中出来,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借着电光,他猛然看到院中跪着一个人,披头散发,顿时吓了一跳,赶忙闭上眼睛,难道这王宅闹鬼了不成?
王洛回到房中,“不好了,殿下,闹鬼了…”
齐王放下手中的《论衡论死》(王冲),扭头看着王洛,“你在胡说什么呢,这世上哪里有鬼?王冲说,‘人死血脉竭,竭而精气灭,灭而形体朽,朽而成灰土,何用鬼?’真要有鬼,也在你心里…,呵呵。”
说的没错儿,人死如灯灭,终究归自然,哪里来的鬼啊,要真有鬼,那么这鬼真的就在人的心里!
“殿下,我说的是真的,现在院中就跪着一个人,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碧眼獠牙,真的的好可怕…”王洛诉说着。
“呵呵,走,出去看看去…”齐王起身,便向堂门走去,“殿下,不能去啊!”齐王一步一步走到回廊,王洛见阻拦不住,一头提着钢刀,一手赶忙去哪油纸伞。
转身回到齐王身边,忽然一道电闪,两人看到院中跪着一个人,披头散发,根本看不清面目,紧接着“咔吧”一个惊雷,吓得齐王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齐王定了一下神儿,大声喊道,“谁在哪里?!”王洛也大声呼喊,“你是谁?”披发之人在雨中长跪着,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豆慧听到喊声,也来到走廊中,见齐王与王洛站在那里,冲着院中喊话,“殿下这是呼喊什么呢?”
王洛说,“豆司监,院子里有个人。”豆慧借着房中微弱的光亮,仔细辨认着,“哦…看身形好像是贺兰首座…”
齐王与王洛睁大眼睛仔细观察着,“嗯,应该是贺兰义!”
王洛赶忙打着雨伞来到贺兰义近前,“贺兰首座,你这是为那般啊?!”说完,用力拖起贺兰义,来到走廊中。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