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赤云逸谋定云竹亭道武帝诏令集兵权(3/4)
嗣建议变革兵制,拓跋珪经过缜密思考,自古军权即皇权,周末七国纷争,汉末诸侯割据,晋末八王之乱,皆因军权旁落。如今桓王拓跋虔为国捐躯,只剩卫王拓跋仪拥兵自重,如不加节制,必生祸乱,危机皇权,虽然调卫王进京理政,但其多年征战在外,在军中根深蒂固,正所谓树大根深,欲让树倒,则必先断其主根,主根短则树干不推自倒。
道武帝遂命内侍长岳延拟旨,提拔长孙嵩为南部大人,主管南部之兵,负责京畿守卫,又命襄武侯贺狄干为北部大人,主管北部之兵,负责北部边境守卫,以拒北面柔然,南北制衡,一方面削弱了卫王兵权,另一方面有用贺狄干牵制卫王。
为了加强宫中守卫,殿中尚书拓跋池改任都统长,统领殿内之兵,因叔孙俊春猎救驾有功,拔擢其为三郎幢将,统领宫中三郎卫士,直宿禁宫,由拓跋磨浑担任卫将军,负责平城卫戍,并更换兵符,用鲜卑拓跋部马鹿图腾作为新的兵符。
春猎遇刺白登山,卫王心中有疑团,自恃胸中有妙计,黄雀暗中观捕蝉,如今天子更兵制,自知深感危局显。
拓跋仪春猎遇刺,赶忙回到府中,赶紧命宇文伯把宜都公穆崇找来商量对策,穆崇来到王府假山密室,见卫王与往常不同,并未躺在虎皮摇椅上,而是如青松般站立。
穆崇拱手抱拳,说道:“卫王殿下,急着找下官过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么?”
拓跋仪转过高大身躯,声音洪亮,说道:“宜都公难道没有听说陛下已经下旨变革兵制么?”
“哦?如何变革兵制?”穆崇有些疑惑,“无论如何变革,殿下总是稳如泰山吧。”
拓跋仪便将道武帝将大魏军队分为南北两部,分别由长孙嵩与贺狄干担任南北部大人,并设立宫中都统长与三郎幢将之事讲述给穆崇,穆崇听罢,慢慢说道:“嗯,看来陛下这是要分权制衡啊,顺便将军权上收。”
“是啊,这分明是针对本王啊!”拓跋仪说,“只是这次让贺狄干与长孙嵩来牵制本王。”
“嗯,应该如此,可陛下也不单出牵制卫王,这南部、北部之间也是互相牵制啊。”穆崇说,“卫王您和贺狄干、长孙嵩三方互相牵制,陛下则是尽在掌握。”
“嗯,就是如此,为今之计该当如何呢?”拓跋仪问穆崇。
穆崇坐到绣墩上,喝了一口茶,慢慢说:“以不变应万变,陛下这么做也在预料之中,自古军权定江山,我们按照计划执行就是,等待时机到来。”
“嗯,这朝局不稳,内忧外患的,总会有时机到来,为今之计要韬光养晦。”拓跋仪说,“本王明日就向陛下告假,立后之事既然交由你来办理,抓紧时间,将皇后之位首先夺下。”
穆崇说:“卫王所言极是,我想那匠卿吴差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我这里出手了。”
宇文伯默默地位二人斟满热水,重新把透影细白瓷茶壶放在红彤彤大炭火上,壶嘴儿又“嘶嘶嘶”地喷出水汽儿…
母子连心肉,父子本天性,自从吴猛被卫王强作为人质以后,匠卿吴差的妻子柳氏没有一日不提心吊胆,真是寝食不安,整日唠唠叨叨,隔三差五以泪洗面,吴差也是唉声叹气,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自己言轻位卑,委实惹不起这势高权重的卫王,可是陛下交给的差事还要办啊,真是愁煞人也。
柳氏坐在堂中不住落泪,吴差见到此景,心中烦闷,说道:“哎呀,不要整天哭哭啼啼的,哭有何用?”
“怪我哭泣吗?!”柳氏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
此时,柳氏堂弟柳明走进房中,见到阿姐泪珠儿涟涟,姊夫吴差愁容满面,说道:“你们这样有何用处?为今之计就要冷静处之啊!”
吴差看了一眼柳明,心想这个顽劣之徒,此时所言倒是有几分道理,此时决不能乱了方寸,还是以大局为重,一旦刘夫人做了大魏皇后,大皇子拓跋嗣就是大魏太子储君,到时候自己就是功臣,难道还担心儿子吴猛的安危么?
匠卿吴差冷静思考着,着柳明虽然游手好闲,但毕竟是柳氏堂弟,说到底也是一家人,怎么也是猛儿的堂舅,也不至于胳膊肘向外拐吧,现在自己也需要帮手,还是应该叫柳明做些事情吧。
吴差看着柳明说道:“柳明啊,你来这里也有些时日了,我只让你做些琐事,你心中肯定记恨我吧?”
柳明赶紧回答:“姊夫说的哪里话,我知道您这是在历练我,断然不会记恨您啊!”
“嗯,你能明白就好。”吴差微微点头,“如今情势危急,你也该出来做些事情了。”
“姊夫放心,都是一家人,阿弟我肯定尽心尽力做事的!”柳明抱拳拱手,言辞凿凿。
吴差思忖着,慢慢说道:“嗯,你尽心做事就好,现在有件关乎朝局的大事交给你去办…”
匠卿吴差将铸造金人法式图拿出来,把制作陶范的事情简单交代给柳明,让柳明去找并州浑源窑的管事吴迁,吴迁见到法式图,自然会按照要求制作铸金人的陶范。
另外,宜都公穆崇派蒙江与管家晋丙,一同前往,明事保护,实为监视,吴差再三叮嘱柳明,此事重大,千万不要让旁人知晓更多,柳明收好法式图,吴差又亲自给吴迁修书一封,言明制作陶范之事。
吴差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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